第 60 章〔兩幅油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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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禮站在廚房門口, 靜靜地望著她將燉好的補湯盛好。

清冽的嗓音輕緩沉著:「什麼時候去醫院?我送你。」

秦梵早就看到他回家了,不過謝硯禮沒開口,她也當沒看到, 乍然聽到這話,眼底劃過一抹意外。

日理萬機的謝總竟然主動要求送她。

誰知道謝硯禮是不是順便去看他那整天蹲守在病房外的裴姓基友。

最近這段時間, 薑漾的身體各項機能恢復得越來越好,但蘇醒時間不定。

「好啊。」略一頓,秦梵道,「謝謝你請的醫生。」

若不是謝硯禮效率極快,當天請來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腦科專家, 薑漾當時被搶救遲了, 或許真的會成為植物人。

想到那個可能性, 秦梵攥緊了保溫桶。

聽到秦梵的感謝,謝硯禮清雋的眉眼卻微微一皺,垂眸望著她:「我們是夫妻。」

秦梵怔了一下,紅唇揚起:「對, 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謝謝,這是你應該做的。」

對上她那雙同樣彎起的桃花眸,謝硯禮從她眼底看不到半分笑意。

謝硯禮見過秦梵真正在意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現在就有多敷衍他。

男人目光落在她緋色未消的眼眶,沒有多說, 隻徑自與她出門前往醫院。

車廂內, 秦梵係上安全帶:「先不去醫院,去一趟秦家。」

被抓來當司機的溫秘書側目,看向他們家boss。

秦家?

這是隨隨便便能去的嗎?

這可是他們boss的嶽家!!!

坐在秦梵身旁的謝硯禮略沒問原因, 語調澹了澹:「去秦家。」

溫秘書不敢大意,連忙發動了車子, 並且察覺到了太太跟boss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主動將擋板打開。

後車廂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呼吸聲。

薑漾有薑家與裴家同時出手,謝硯禮便沒有越俎代庖,素來性子涼薄如他,怎麼可能管別的女人的事情。

畢竟若非為了秦梵,他連後續都不會讓人探聽。

秦梵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讓謝硯禮幫忙,送程熹坐牢,為薑漾報仇,她根本不需要借助別人之手。

秦家門口,秦梵下車後,見謝硯禮也解開安全帶,她語調澹澹的:「你不用下車,我很快回來。」

隨即將車門關上。

聽到車門關閉的聲音,溫秘書心尖都跟著顫了顫,降下擋板,「謝總?」

「讓太太一個人進去,沒事嗎?」

謝硯禮長指抵著眉心,「秦家不敢。」

溫秘書正在查看郵件,忽然啊了聲:「謝總,秦家生日宴那次,查清了。」

「程熹和秦予止的目的是太太,薑小姐是意外。」

看著資料顯示,溫秘書深覺的薑小姐無妄之災,大概命裡該有一劫。

謝硯禮聽溫秘書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半闔的眼眸微微睜開。

見謝總沒什麼反應,溫秘書試探著問:「謝總,那要如何處理她們?」

原本是不打算過問薑、程、裴三家的事情,但現在涉及到了太太,謝總定然不會不管吧。

怎麼著也得為他的小嬌妻出氣呀。

謝硯禮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薄薄的手機邊緣,沉吟過後:「告訴太太,讓太太自己處理。」

「啊?」

溫秘書被謝總這操作弄得有點蒙,正常來說霸道總裁不應該為小嬌妻掃平一切嗎?

怎麼他們家謝總這麼泥石流。

讓小嬌妻自己麵對?

謝硯禮神態平靜:「她想自己報仇。」

那天在薑漾的病房外,秦梵提到程熹的眼神與表情,謝硯禮記得清晰。

溫秘書回頭望了眼他們總裁屆的泥石流謝總,竟然從素來沒什麼情緒的謝總眼底,看到了——一抹溫柔。

他確定自己沒看錯。

嘶……

溫柔???

下意識透過車窗看向窗外,夕陽照常從西邊落下。

把車窗打開。

冷風瞬間灌了進來,吹得溫秘書腦子徹底清醒。

所以不是幻覺。

……

秦家。

秦梵再次走進這裡,心裡已經沒有絲毫波瀾、留戀。

「璨璨!」

客廳內隻有秦夫人一人,看到秦梵之後,沒想到她會過來,猛地站起來條件反射喊了聲。

秦梵聽到這個名字,眼底劃過冷澹情緒:「你不配叫這個名字。」

「以後秦二夫人還是叫我的名字。」

秦梵將秦二夫人這四個字咬得格外重。

這麼多年,即便是秦夫人對她再不聞不問,秦梵都不曾對她說過任何過分的話,更別提這樣紮心的稱呼。

果然,秦夫人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唇瓣顫了顫。

秦梵不再看她,看向管家:「帶我去秦予止房間。」

她沒有準備見其他人,目的就是秦予止。

秦夫人終於緩了過來,想要拉住秦梵的手,「璨……」

想到秦梵對這個稱呼的在意,秦夫人更了更,換成了,「梵梵,媽問過你奶奶了,你爸爸確實給你留了遺產。」

「但暫時不能給你。」

秦梵不知道到底什麼遺產,她都23歲了,還不能給。

這是不能給還是不想給?秦梵懶得去思考。

畢竟現在這個秦家的東西,她也挺嫌髒的。

就算爸爸給她留下了遺產,也不知道被秦臨玷汙過多少次了。

但爸爸留給她的東西,就算髒了她也不會永遠留在秦臨手裡。

秦梵看了看這間已經被篡改的麵目全非的別墅,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開秦夫人的手,「屬於我的,我會拿回來,不必秦二夫人費心。」

說完,秦梵頭也不回地上樓。

管家已經提前去通知秦予止。

秦予止更沒想到秦梵會來找她,她這段時間憂心會被程熹的事情牽連到,甚至都沒出門工作。

此時連妝都沒有化,身上還穿著家居服,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聽到秦梵來找她時,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洗手間化妝換衣服。

誰知她站起來。

房門便被猛地從外麵踹開。

秦梵一言不發,進來之後,直接把門反鎖。

而後將秦予止按在冰冷的地麵上先打了一頓。

自從薑漾出事後,秦梵這口氣一直憋著,憋到現在,麵對秦予止那張臉,她再也忍不住。

外麵管家以及傭人們拍門聲,秦梵視若無睹。

她知道秦予止對自己空間的私密性要求極高,除了她自己之外,沒人有房間的備用鑰匙。

秦梵學過怎麼打架,專門找秦予止身上疼的地方打。

五分鍾後,秦予止狼狽地趴在地麵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從起初的謾罵到現在罵都罵不出聲來。

「你知道我學柔道學散打是為了什麼嗎?」

秦梵俯視著她,纖白漂亮的指尖捋順著散在鬢間的碎發,朝著秦予止笑得燦爛如朝陽。

然而秦予止看著她的笑容,眼神劃過幾分驚恐,像是看著一隻會吸人血的女鬼。

隨時都能掐斷她的脖子。

秦梵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提起來。

冰涼細膩的指尖還順著秦予止的脖頸慢慢地扌莫索著,而後鬆鬆地掐住她,「就是為了我想打你的時候,能讓你還不了手。」

秦予止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你就,就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秦梵嗤笑一聲,「姐妹打架,用得著浪費國家資源?」

「現在不跟我姐妹情深了?」

秦予止渾身疼得像是要死了,秦梵下手太狠毒了,沒有半分把她當姐姐。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推倒薑漾的人又不是我!」

秦梵拿出手機還對著秦予止此時狼狽淒慘的樣子拍照,「別說,你這樣鼻青臉腫的樣子,還挺可愛。」

秦予止被她的諷刺嘔得吐血:「你到底要做什麼!」

秦梵把玩著手機,戲謔的表情一變,仿佛瞬間從無害的貓咪變成露出獠牙的女鬼:「做個交易。」

秦予止:做交易?

有人做交易把乙方打一頓嗎?

秦予止深吸一口氣,瞟了眼房門,等到傭人把門打開,看她怎麼打回來。

「你想做什麼交易?」

「你當年流產並且再也不能懷孕的所有證明,交換你去套話程熹。隻要你能從她口中拿到證明她推了薑漾的證據,這些東西,我如數交給你。」

秦予止沒想到秦梵手裡居然有自己流產不能懷孕的證據,她張了張嘴,「你你你是怎麼拿到的?」

這些東西明明都被爸爸親自毀掉了。

為什麼秦梵手裡會有,「你騙我的?」

秦梵嗤笑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然我怎麼知道的?」

秦予止信了:「……」

秦梵手裡一定要證據,不然不會這麼猖狂,更不會知道這個埋藏這麼深的秘密。

她到底還知道多少東西?

秦予止甚至感覺不到疼,抬起發腫的眼睛看向她,心慌意亂。

那件更秘密的事秦梵絕對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不會還能這麼氣定神閒的跟自己交易。

這麼想著,秦予止穩了穩心神:「好,我答應你。」

程熹自詡驕傲聰明,在她眼裡秦予止是個又蠢又毒的工具,讓秦予止出手,效率會更快。

沒等開鎖的過來,秦梵已經親自打開房門:「讓讓?」

外麵站了一群傭人和的管家,至於主人全都不在。

秦予止沙啞的嗓音響起:「讓她走。」

秦家所有傭人都沒想到,秦梵打了大小姐之後,還能在大小姐的目送下安全離開。

他們齊刷刷看向秦予止:「……」

懷疑大小姐被二小姐下了蠱,不然怎麼會這麼乖。

秦梵打了人出氣,平安無事離開秦家,又空手套白狼,讓她們兩個狗咬狗。

至於秦予止在家裡摔了多少東西,她就不感興趣。

秦梵根本沒有秦予止懷孕流產的證據,反而剛才順便把她應下流產不能生孩子的對話錄了下來。

秦予止就算不是凶手也是間接幫凶,秦梵怎麼會放過她。

當秦梵回到車內,接過來溫秘書遞來的資料。

看到程熹和秦予止的目標果然是她,是她連累了薑漾。

秦梵紅唇緊抿著,餘光不經意瞥到招蜂引蝶的罪魁禍首謝硯禮,她表情越發冷澹。

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這份資料上。

方逾澤?

秦梵想起這是第一位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同行,對他印象還挺好。

溫秘書提醒:「您跟這位影帝還上過熱搜。」

秦梵想起來了,睨著旁邊閉目養神的男人,「有人還把人家祖宗十八代調查了。」

溫秘書尷尬一笑:「謝總也是關心您的交友情況。」

秦梵沒再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資料。

程熹的目的不單單是她,好像還打算順便毀了方逾澤。

為什麼選擇方逾澤呢?

方逾澤把他的妻子保護的很好,全娛樂圈沒有一家媒體報道過,可見並不是沒有拍到過,而是都被他用大價錢壓下去。

既然這麼舍得花錢保護這個妻子,又怎麼跟程熹摻合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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