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說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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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的傅燕沉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人到主殿,最先看向若清,見若清表情與以往不同,匆匆向澶容行了個禮,問若清:「沒事?」

若清點了點頭。

傅燕沉見若清話不多,用餘光掃了一眼澶容,這才發現他極不待見的李懸念也在這裡。不過因為若清還在,傅燕沉無意與李懸念計較,隻當沒看到這個人。

他拉過若清,向澶容告別,有意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澶容盯著他們即將離去的背影,默默地握緊了被衣袖蓋住的手。

又是這樣。

昨夜的開心來的突然,去的突然。不可摧毀的心防因對麵靠在一起的人影有了裂痕,紫色的煙霧趁機出現,像是一張網,以嫉妒為名,困住了坐在白玉位上的澶容。

而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澶容帶回來的紫水晶正散發著耀眼的光。

總想趁澶容心神不穩,侵入澶容神海的紫晶得了機會,像是聞著血腥味而來的野狗,一下子撕咬住澶容的傷口,將毒灌入其中。

耳中出現嗡鳴的聲音。

澶容的心境亂了起來。

這時,紫色的煙霧悄然出現,化作一隻手,拖拽著已經混亂的心,在澶容耳邊耳語——你就這樣看著嗎?

月匈口有些悶。

凝視著若清離去的背影,澶容的腦子裡閃過這兩日兩人相處的畫麵,心底的欲望正隨著靠近的次數增長。

他忽然不想像之前一樣,靜靜地看著他們離去。

他很想開口攔住他們。

他也真的開口了。

「若清。」

聽到澶容的聲音,若清和傅燕沉停下腳步。一旁的李懸念先是看了一眼澶容,又看了一眼傅燕沉和若清,臉上的表情比方才好看了一些。

似乎想看熱鬧。

李懸念垂下眼簾,優雅地拿起麵前的茶盞,隻是手中熱茶尚未送到口中,餘光一掃先瞥見澶容拿出一條發帶。

那是一條紅色的發帶。

澶容食指輕托這抹紅,白皙的皮膚經過紅色點綴,多了幾分曖昧的艷色。

等眾人看來,澶容不徐不疾地說:「你的發帶落在榻上了,過來拿回去。」他說話時,那雙黑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若清,裡麵什麼情緒都沒有,表現得像是不夾雜任何邪念,卻以極為嚴肅的口口勿,說出讓所有人都驚訝的話語。

若清在李懸念麵前做的戲經過他這一擊,變得不值一提。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李懸念托著茶盞的手一鬆,茶具砸向桌麵上,發出啪的一聲。而後杯子轉了幾圈,堪堪停在桌子邊緣,要掉不掉的樣子與李懸念的心情差不了多少。

而大名鼎鼎、修為已達到太原境的李懸念竟拿不住一個小小的茶盞,這大概是今年最可笑的笑話。

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在意李懸念的動作,他們以震驚地、難以置信地表情看著若清和澶容,眼中的探究毫不掩飾。

任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是曖昧的。但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人是澶容,所以沒有人覺得他是故意的,隻覺得他是真心想將東西還給若清。

他要若清過來。

要若清過去取走若清落下的東西。

可那東西是落在了哪兒?

榻上?

傅燕沉大腦一片空白,凝視著那條熟悉的發帶,拉著若清的手慢慢鬆開。

「怎麼掉的?」傅燕沉表情變得十分復雜,縱使心裡知道澶容和若清之間不會有什麼,可那句榻上仍是刺到了他。

傅燕沉知曉發帶不似其他外物品,若清又是涵養不錯的人,不會當著澶容這個師叔的麵扯掉自己的發帶,是以發帶掉落,不是別人有心拿掉,就是睡覺時自己解開的。

想的到這點,若清心下一沉,恐傅燕沉誤會什麼,連忙說:「昨夜因為師父的事休息不好,就去找小師叔談心。訴苦的話說得長了,精力不好,撐不住就在小師叔那裡歇下了。」

「談心?」拿起停在桌子邊緣的茶盞,李懸念長目眯起,語氣微妙,「這談心的時辰選得好,說累了還可以順勢安歇。」

若清聽到這話,心裡的火氣壓都壓不住。

若清知道自己和澶容之間並無曖昧,可若清也知道傅燕沉不喜歡澶容對自己好。如今李懸念拈酸吃醋的話一出,傅燕沉難免生氣,澶容也會尷尬。

可他們三人的關係輪得到他李懸念來挑撥?

若清眯起眼睛,心裡惡念剛起,轉眼卻看到了傅燕沉有些陌生的眼神,當即慌了起來。

若清不想惹傅燕沉生氣,可他能怎麼辦?他不想死,係統的事又說不得寫不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他不好當著傅燕沉的麵發火,便壓著火氣說:「要不是李島主這麼一提,我還真沒想到原來傷神也是要挑時辰的,所幸師叔性子好,品性高潔,不管是看在燕沉的麵上,還是看在師叔師侄的情分上,都沒有嫌我因師背叛而有的傷心多餘,都覺得我應該保留幾分人性。」

他說到這裡,語帶譏諷:「也是我想得不多,以為兩個男人,什麼時候說話不是說話,沒想到男子與男子之間也是要挑選好相見的時辰,多虧李島主心思縝密提醒我了。」

他言辭犀利,明著損了李懸念一通,已然是生氣的表現。

李懸念笑了笑,道:「我說的其實不如你想得多?」

他輕聲細語,不過是指責若清心思敏感。

可沒等若清開口,澶容劍眉皺起,不悅地對著李懸念說:「他心思縝密不縝密關你何事?我們清原的事還用不著你來操心。」

被澶容斥責的李懸念身體一震。

念著過往相幫的情分,往年的澶容雖然態度冷淡,但對他不曾有過不客氣的時候……

澶容不管他怎麼想,冷聲說:「你若無事,可以離開了。」

若清聽著澶容偏心到極點的話,心卻沒有好受一些,因為傅燕沉一直在看著他。

李懸念身份尊貴,幾時受過這種羞辱。

不用澶容多說,李懸念起身就走。

隱忍不發的傅燕沉等李懸念走了才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一麵像是淬了毒的箭,毫不留情地刺向若清。

將若清拉到門外,他說:「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睡一晚確實不是什麼事。」

他說:「你因為素音師伯寢食難安我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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