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實話(1 / 2)
離了水的澶容沒有遮擋身體,見若清出現在左殿,平靜地問:「有事?」
若清指了一下門外,說:「師父好像有事要跟師叔說。」
察覺到素音的存在,澶容表情不變,直接從池子裡站了起來。
嘩啦一聲響起。
若清移開眼,在心裡說了一聲——豪邁。
過於豪邁。
不懂人情世故,不會看人眼色的人做起事來就是這麼……不拘小節。
……也不能說師叔別的。
被對方存在感極強的位置晃了一下眼,若清麵不改色,心說怪不得白雨元饞澶容的身子,以男人的角度去看,澶容確實有值得驕傲的資本。而這個雜念也讓若清開始好奇,澶容都這樣了,壓製住澶容的傅燕沉又會是什麼樣子……
有點可怕。
越想越歪的若清麵上不顯分毫,笑容依舊溫柔:「我去外麵等師叔。」
話音落下,不知是不是受到之前畫麵的刺激,若清竟是覺得喉嚨發緊,身體起了不舒服的躁意。
因為眼下的情況,他也沒想太多,正按著脖子往門口走去,卻在即將走出左殿的那一刻,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拉住。
拉住他的手力氣很大,修長的手指毫不費力地掐住他的手腕,好似狂風扯捉細弱的柳枝。
他身子一晃,順著對方的力度來到對方身前。
「師叔?」
莫名其妙,被拉住的若清錯愕地看向澶容。
拉住他的澶容經他這麼一喊,鬆開他的手腕,指向他的臉,語氣不變:「臉怎麼了?」
臉?
一頭霧水的若清伸出手,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連忙掏出水鏡看了一眼,發現鏡裡人白皙的皮膚上多了淺色的印子。
那些淺淡的疹子足有拇指大小,初看像是淡粉色的胭脂抓花按在皮膚上,痕跡說輕不輕,說重不重,隻留下幾道覆蓋著熱意的粉,有幾分情意糾纏後的味道……
這淡淡的印子說不上好看,卻也沒到嚇人的地步。而這種反應若清早前曾有過,他這是過敏了。
師姐帶回來的花與他不和,昨夜憂愁過重,夜裡失神沒有關好門,即便身上帶著溫養身體的東西,也還是中了招。
不過多虧身上帶著素音給的靈器,過重的情況沒有出現,隻是起了一些淺粉色的疹子,又湊巧是在澶容麵前。
出去後,素音上下查看一眼,見他沒什麼大事,便讓他老實站在一側。
這時,澶容衣裝整齊地從左殿走了出來,與素音拜了個禮。
素音此次前來除了道謝,還為了那塊千回玉。
澶容雖是把玉交給了若清,但若清得手,發現這塊玉有些抵觸他,眼下他還用不得。
至於原因,澶容倒是清楚,他簡潔地說:「這玉佩多年來一直由魔宗弟子佩戴,玉內蘊含著的魔氣與若清身上的靈器互相抵觸,師姐不妨把玉放進淨池內,我想除了魔氣,過幾日就能用了。」
素音恍然大悟:「倒把這事忘了。」說罷,素音端起茶盞,似又想起了什麼,很快又放下茶盞,「師弟,你眼睛怎麼樣了?」
聞言若清看向澶容,盯著對方漂亮的眉眼,無法從澶容的臉上,看出澶容的狀態是好是壞。
早年為了救陷入危機的師弟白雨元,澶容被邪道鬼老用藥傷了眼睛。天下醫術最好的人,就是有著小聖壇醫仙之稱的素音,所以有段時間澶容一直在馥水居養傷。
在澶容留在馥水居的時日裡,照顧澶容的重任落在了若清的身上。
畢竟馥水居裡唯一的男弟子就是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段過往,澶容才會格外照顧他。
而鬼老與素音齊名,是用毒的高手,即便澶容身邊有素音在,澶容如今的眼睛也是時好時壞。
素音看重他,難免放不下心。
對此澶容沒有說什麼,隻說無礙,幾人閒聊幾句,素音又問:「回清原之前你去了哪裡?」
澶容沉吟片刻:「想起一件事,過去看了一眼。」
素音見他不欲多說,不好再問,這時澶容抬手,拿出精致的紅木盒送到素音的麵前,說:「這是路上給師姐帶的。」
說罷,他又看向若清,把手伸入袖中,猶豫片刻才拿了出來:「這是給你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