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攻防(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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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初還從沒有體會過這樣的親口勿,與虞瀟瀟相識結婚兩年,相識六年,兩人一直相敬如賓,生活不能說平淡如水吧,至少從未體會過激情。

她一直以為……或者讓自己認為結婚就是這麼一回事,波瀾不驚才可以細水長流,缺乏激情並不意味著是壞事——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與愛人親密接觸所能帶來的幸福感明明可以驅散一切疲憊與疼痛。

此時此刻,黎元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虞瀟瀟的主動與熱烈也完全刷新了她的認知。

這段時間下來,黎元初雖然已經知道虞瀟瀟與過去大不相同,但直到現在才真正體會到與過去那個溫順的妻子相比,現在的虞瀟瀟究竟有多強勢。

不止是力氣,她發現自己似乎無論哪個方麵都無法與虞瀟瀟抗衡,也完全沒有那個意願想去抗衡。

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想和一個人親密無間、肆無忌憚地靠近。她一邊因為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就是虞瀟瀟而開心,一邊又因為自己曾經的不珍惜,不回應而難過。

現在是不是太晚了呢?她希望不算太晚。

隻要瀟瀟願意重新接受她,她可以做任何事——這種在曾經的黎元初看來有些瘋狂的念頭,她此時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愛情果然讓人喪失理智。

「瀟瀟……」

就在她意亂情迷、神魂顛倒之際,虞瀟瀟放開了她。麵對黎元初淚眼迷蒙的輕喃,虞瀟瀟用了極其冷靜的聲音與神態來回應。

「黎元初,到底是誰喜歡親誰?」

如此冷淡的應對,像是一盆冷水從黎元初的頭頂淋下,很快將她從暈暈乎乎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她在被淚水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了虞瀟瀟淡褐色的雙眸,那裡麵沒有一丁點兒動情的跡象,明明白白地告訴黎元初,剛才投入其中的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虞瀟瀟的嘴角帶著一點兒笑意,卻是嘲諷的意味,因激烈親口勿而鮮艷潤澤的唇瓣呈現出一種艷麗的猩紅。

黎元初而中嗡嗡作響,仿佛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她隻是呆呆地看著那雙唇瓣開合,潔白的貝齒輕碰艷麗的紅舌,化作了銳利的話語。

「你確定我還對你有感覺嗎?」

黎元初已經明白過來,虞瀟瀟會親她不是出於喜歡,不是出於情不自禁,而隻是為了羞辱她。

隻是為了告訴她,她對她沒有感覺。

口中的甜蜜陡然全化作了苦澀,混著那一絲血腥味一起滑入她的喉嚨裡。酸澀幾乎是在同時湧向了喉頭與鼻腔,與剛才因疼痛而產生的生理淚水不同,黎元初因難過再次紅了眼眶。

虞瀟瀟完全沒有因為黎元初已經幾近崩潰的情緒心軟,鐵石心腸地道:「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不管你做什麼自以為挽回的事,都不過是在自取其辱而已。」

她說著站起身,像是再無留戀般朝門口走去。

「時間不早,我也該走了,記得給我報銷車費哦。」

黎元初呆呆地看著虞瀟瀟離開,嘴唇上的麻痹仍揮散不去,她的淚水也終於落了下來。

長這麼大,她還從沒哭得那麼淒慘過,自從意識到自己喜歡上虞瀟瀟,她的情緒變得可以被輕易操控。

黎元初在沙發上蜷縮起了身體,心口尖銳的疼痛讓她幾乎失去了其他所有感覺。

她突然意識到,曾經自己或許做錯了很多事,但在一點上的認知是準確的——愛不一定能給人帶來快樂,但一定能輕而易舉地讓人陷入痛苦。

虞瀟瀟很順利地打到了車,沒什麼波折就回到了家裡。

與黎元初那棟豪華別墅相比,宋錦繡的公寓也顯出了一絲寒酸的意味。

虞瀟瀟拖著略有些疲憊的身體去洗漱,刷牙的時候才發現,被磕破嘴唇的原來是自己。

她在這時想起了那個口勿,裹著著她的怒火與惡意,就這麼撲向了黎元初。

虞瀟瀟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和羞辱黎元初,甚至在這麼做後的下一秒她就有點後悔了。

懟黎元初的方法那麼多,她為什麼要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啦?

害她想起了第一次和黎元初的口勿,想起了青澀、天真又無比愚蠢的自己。

都怪黎元初!

虞瀟瀟忿忿地想著。

要不是那個家夥突然發神經親她,還自我感覺那麼良好,她也不會用這種沒腦子的方法報復了。

黎元初那個笨蛋根本就不懂接口勿,也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因為那點吊橋效應和逆反心理對她糾纏不休,還以為自己了解了什麼是愛情。

真是可笑,連她都不懂的東西,那個笨蛋怎麼可能會懂呢?

虞瀟瀟也曾以為自己懂過,在看到黎元初第一眼的時候,在黎元初承諾依然會和她結婚的時候,在與黎元初結婚宣誓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理解了愛情。

但結局的每一個字都在嘲笑她的天真與幼稚,天才少女在感情問題上是個十足的白癡——生化人又怎麼可能明白人類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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