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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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沈羨之這會兒賺了錢,心情好,也不去計較,明明哪怕知道他們這一次所來的目的是為何,不過是自己花了些錢,找了人來比武,偏偏這些人又打不過鹿修瀾,使得日月神教的名聲的確傳開了些。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來比武的人,大部份都加入了日月神教。

這些人在江湖上雖是算不得什麼一言九鼎之人,名聲也是比不過他們落霞莊的,但是這新人入教的增加率,隻怕是如今眼下江湖門派第一,他們落霞莊不高興也是正常的。

不過自己這些人的加入,都是自己真金白銀花出去了的,他們加入日月神教,得了一份穩定的收入來源,隻需遵守教規,管理些教中事務,又不是叫他們去打打殺殺,誰不樂意呢?

關鍵這做的事務,又偏偏是他們喜歡的行俠仗義。畢竟嘛,現在日月神教承包的不止潯州城的民事,甚至這道路修築水利,沈羨之都給拿在手裡了。

不過她作為一教之主,跟著這第五兆恆比武,也算是看在落霞莊的麵上了,接下來自然不用自己堂堂教主去招待他們,正好看到錢袋子聞訊來看熱鬧,便將其逮住,將人交給他招待。

然後高高興興地回王府,繼續處理旁的事務。

且說這一場比賽,大家是看了個精彩,但是這精彩過後,反應過來,頓覺得這落霞莊的人著實是欺人太甚了。

所以丁香看到沈羨之還這樣哼哼唱唱的,很是不解,「二小姐您都不會生氣麼?這些人一看就是故意而為之,您怎還對他們那樣客氣?」

沈羨之才聽得有人來稟,落霞莊那位小師妹自以為自家的小師叔和金師兄都能贏,跑去下注的時候,看到自己這裡下了大筆銀子,便翻著倍兒地押了第五兆恆贏。

整整五萬兩銀子啊,她如此財大氣粗,加上第五兆恆這名聲的確是響亮,使得不少原本猶猶豫豫的人,也跟著她買了第五兆恆贏。

所以這會兒,大家雖不至於輸個傾家盪產,但是沈羨之敢打賭,這位小師妹白玉琉可沒帶這麼多銀子在身上。

也不曉得這會兒那平月秋的臉上能刮幾層煙灰下來。聽到丁香的不滿,反而勸慰著她,「怎麼能這樣想呢?人家千裡迢迢送了這麼多銀子來,自然是我的財神爺,我笑臉相迎是應該的。」

丁香聽到她這話,在一旁扒拉著算盤,大致算了一筆,頓時眼睛珠子都快激動得從眼眶裡滾出來了,「天了,這不算不知道,這一算下來,王妃您這些天在擂台上花的銀子,已經從落霞莊這裡賺回來了大半。」

沈羨之聽了,還有些惋惜,「我那是不好意思一直下注,要不這天來找鹿修瀾挑戰的,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但是我能瞧出來誰能贏,我再去下注的話,溫先生不知道那臉色得多難看。」

她提起溫先生,丁香才好意提醒,「王妃這賭坊您也有分紅的……」去押那讓莊家輸錢的局,她不得也要自己貼錢麼?

沈羨之正是想到這裡,所以最近都不去下注了。

她這沒去,大家也沒去。

而此刻,正從古蘭縣回來的夏侯瑾正收到落霞莊的人來潯州城比武的事情,聽到後不但沒有半點擔心,反而將手中那古蘭縣令司郢之關於古蘭縣河道水利整改的本子放下,滿臉恰意,「王妃想來很開心吧?」

貪狼卻是高興不起來,他要是沒跟著來古蘭縣,也能賭一把,沒準今兒就暴富了呢!不過有些好奇,「王爺您怎麼知道那第五兆恆一定會跟王妃比武呢?」他們這四人裡,除了金崢,還有落霞莊的少莊主平月秋這個武林盟主的兒子啊。

感覺怎麼也犯不上讓第五兆恆這個堂堂四莊主來親自上場吧?

沒想到夏侯瑾早就算準了:「那第五兆恆身份地位是不低,但是年少成名,難免是有些輕狂,他雖沒將王妃放在眼裡,可那平月秋目光甚高,自負傲然,也不可能親自與王妃動手,所以他隻需要動動嘴皮子,那第五兆恆不算太聰明,自然就會去找王妃。」

貪狼聽罷,心說王爺好算計,一分錢沒花,隻讓幾個小探子說了幾句話,就將這些自恃高傲的人引來了潯州,輸得灰頭土臉的,卻讓日月神教名聲大振。

不過有些擔心,「這也會不會引得落霞莊不悅?」怎麼說,落霞莊的莊主也是武林盟主。

「這盟主之位,已經在落霞莊停留太久了,滿江湖的人都盼著,什麼時候能落到他們的頭上去呢!如今有日月神教出來殺一殺他們的銳氣,各家都高興地看著呢。」更何況,自己日月神教後麵還有西南王府,他們就算再怎麼高興,也不敢如何?

更何況落霞莊也要麵子,而且也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挑釁的,就算輸不起,那也隻能認栽了。

不過夏侯瑾現在這樣支持沈羨之建立日月神教,除了日月神教可以明目張膽地招賢納士,幫忙管理潯州城各處政務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清楚地知道,在當今自己這位天子皇叔的眼裡,武林一脈,一直都是不入流的,就是一幫烏合之眾。

他看不上眼,隻怕這會兒就算是曉得了沈羨之建立了這日月神教,也隻當是自己破罐子破摔吧。

考慮到夏侯瑾『身衰體弱』,所以馬車行駛得並不快,等著緩緩駛入潯州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但這個時候城中才是最熱鬧的時候,更何況白天還發生了那樣的趣事呢。

貪狼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打聽,不過走了半條街,就得了今天的全部消息,隻朝車簾後的夏侯瑾問道:「王爺剛才可是聽到了,那第五兆恆單是賠比武時毀壞的房屋,銀子就不夠,偏偏他們那莊子裡的小師妹還押了五萬兩銀子,如今賠了四倍多……」

好幾十萬兩銀子啊!這會兒拿不出來了。可平月秋又要麵子,溫先生還是那見了銀子又不認人不認身份,半點通融都沒有,直接逼著人去寫信回落霞莊拿錢。

馬車裡的夏侯瑾聽罷,嘴角不著痕跡地揚起來,「讓溫言好歹給人留些麵子。」

貪狼想著可能麼?溫言以前在落霞莊的地盤上開天寶號的時候,可是在他們手裡吃了大虧的,這會兒逮住機會了,能放過他們?

所以貪狼覺得還是不要去勸了,壓根沒得用的。一麵見夏侯瑾心情好,「可要直接回王府?」

「嗯。」夏侯瑾略顯疲勞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他們的馬車很快便淹沒在人流裡,隻是這街旁客棧樓上窗前的人卻久久沒將那目光收回來。

隻見平月秋冷峻著一張臉站在窗前,身後緊跟著一個皺著眉頭的金崢,「大不了,我去將這夏侯瑾給綁了!讓西南王府替咱們出這筆銀子。」

房間裡,第五兆恆臉色如今還是鐵青一片,顯然也沒料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輸,還輸得這樣丟人,隻差沒將這把劍都給賠出去。

心中又自責當時還以為沈羨之是故意炫技,在劍氣即將碰到屋頂的時候給收回來,原來竟然是要賠錢……

試想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打爛摔壞的桌椅多了去,還是頭一次遇到要賠錢的事情。

而聽到金崢的話,那眼睛都已經哭紅,聲音也哭啞了的白琉璃倏然起身,「都怨我,我現在就立即啟程回落霞莊,這筆銀子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弄到,不會讓大家為難的。」

第五兆恆聽到她的話,反而越發自責,「小玉璃,這不關你的事情,你也是相信小師叔,隻是小師叔技不如人,現在才害了大家。」這一次回去後,他決定好好閉關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平月秋忽然開口了,「大家不必爭了,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父親他們也會知道,咱們瞞不住。」想起今日被那溫言逼迫寫下那樣一筆欠款借條,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恥辱。

心底暗暗發誓,今日在西南所受的一切恥辱,來日他會百倍千倍給找回來。不過聽到身後白玉琉的哭聲,越發煩躁,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那樣大膽,一行人全身上下也總不過一千多兩銀子罷了,她居然還下注五萬兩銀子。

明明是她去下的注,這欠單卻要自己來畫押!想起來心中又一陣無名火,但是想起白玉琉的祖父,他還是將這股怒火給忍了下去,「大家都別擔心,早些休息,等過幾日銀子送來了,咱們就走。」

現在多留一刻,就覺得多受辱一分,他聽著街上那噪雜聲,似聲聲都在笑話他們落霞莊一般,索性將窗戶『砰』地一聲關上。

金崢見此,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你也早點休息。」他還好,隻是敗給了日月神教的一個小壇主罷了。

而且輸給那小壇主的人不少,自己不算丟臉。倒是少莊主,沒攔住小師妹下注,小師叔也輸了……

說是沒事,可是父親就是管著這落霞莊的賬務,若是隻有五萬的話,也許還能拿出來,但是幾十萬兩,還不知道要周轉多久呢。

不過金崢想,小師妹上麵有白前輩這個祖父,小師叔莊主也還有大用處,所以最終還是肯定會讓父親湊齊這筆銀子的。

心中嘆了一聲,率先出了房間。

他這一走,第五兆恆也立馬起身,「你們也早些休息。」

待他二人都走了,白玉琉就立即撲倒平月秋的懷抱裡,再沒了往日的驕縱,滿臉梨花帶雨地哭道:「月秋哥哥,怎麼辦?」

「沒事的,不過幾十萬兩銀子罷了,不必放在心上。」嘴上說得輕鬆,安慰的語氣也溫柔至極,隻是那心裡對於白玉琉哭哭啼啼的聲音,卻是十分煩躁,還有這幾十萬兩銀子……

這幾年父親這盟主看著是風光無限,但卻因要維持這盟主該有的風光,落霞莊的賬目已經變得難看起來了。

眼下又要拿出幾十萬兩來……一時又想起溫言半點不讓步的嘴臉,果真是半點沒有將落霞莊放在眼裡。

然後越想越是屈辱,在看到懷中等待自己安慰的白玉琉,竟然腦子裡又想起沈羨之那一身絢爛耀眼的紅衣。

與她衣衫一樣引人奪目的,還有她那張臉。

確切地說,是她那笑容,讓平月秋有一種狠狠地想要將她弄哭的想法,心裡不由得忍不住想起來,她這樣的女人,倘若有一日在自己的身上哭著求饒,又該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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