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回六 遂門天府笑鬼影 赤煉環鈎降龍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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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隨王箜、紫凝、媚兒同上遂門,一路北上入祭山、過蒙圖,數日行馬百裡方至遂門山腳,此乃遂山,其高聳入雲不見頂峰,遂門宗主樓羽生之墓則立於天府之上,其有淨土亦可吸日月之精華。上台見「遂門天府」之匾,四周雖雜草叢生,殘垣斷壁,然雙排龍柱之高、正府之大亦可現曾經遂門之盛,遂門一派天下一絕,世人妒忌便以謠毀之,所謂名門正派怎容一家獨大,借鬼倉途吸食人魄於天下大肆宣揚,致遂門雖盛卻不得勝,而遂門宗主樓羽生不屑一顧,命眾弟子勿聽讒言、勿行不端,隻為一生修得正果,卻未料遇人不淑,栽在自家兄弟手中,落個無疾而終,無奈矣。

既已到遂門,劉府鬼倉途之蹤以及黑龍之謎必要有個水落石出,吾三人懷疑柳梅與月兒被鬼倉途擄走藏匿某處,找到失蹤鬼倉途至關重要。王箜曾學於遂門,對此再熟悉不已,那想必尋得鬼倉途蹤跡輕而易舉。

「王兄,遂門鬼倉途自宗主病逝後,銷聲匿跡,然後顯現於劉府,其來龍去脈令人好奇,明明宗主與劉尊兵戎相見,鬼倉途又如何聽命於劉府,豈不是認賊作父嘛?」吾甚不解。

「皓冬兄弟,劉府鬼倉途恕老生不知,倘若真如兄弟與紫凝姑娘所言,鬼倉途為劉府賣命,那必定有難言之隱,宗主當年創立遂門實乃朝廷腐敗,九州民不聊生,為匡扶正義替天行道,宗主便攜江湖義士建府於遂山,號召天下。起初各門各派紛紛響應,遂門風光一時無兩,手下上千弟子,號稱「遂山派」,其內分為四尊,一為文、二為武、三為政、四為奇,然遂門替天行道於朝廷來看乃反,天子集所謂名門正派欲滅遂門,皆以敗而告終,時任朝廷右相劉瀚以尋龍之由召集宗主與正山門劉尊,宗主為正遂門之名,不得已接下此令,而後奔走於九州,遂門則由吾師奇派尊主朱朝代掌門,吾師江湖號稱「鬼術大師」,鬼倉術由其發揚光大。宗主一去數載,遂門依舊紛爭不斷,而「遂山派」因在吾師管教下習得「鬼倉術」,原為聚神吐息凝材造物之法,莫名遭受外界抹黑,「遂門派」漸被戲謔為「鬼倉途」,宗主曾立門派誓言,遂門弟子有三不做「不做忘恩負義之人,不做坑蒙拐騙之事,不做逆天而行之為」,為此我絕對相信遂門弟子,絕非苟且偷生之輩。」王箜談及曾經心生感慨。

「王兄,我明白!作為遂門之人,情有可原!」吾言之有所調侃。

「皓冬兄弟,實話實說吧,吾乃『鬼倉途』,外人皆不知,我不是有意隱藏身份,隻是遂門之變,實在有難言之隱!望兄弟知悉!」王箜麵露難堪。

「王兄,多慮了!鬼倉途未曾傷吾之性命,我自然不會有所怨言,實則從起初見你對『鬼倉途』態度,吾便知前輩乃『鬼倉途』十有八九!」吾並不驚訝。

紫凝、媚兒在旁觀遂門周遭,感慨其之壯觀。

「遂門果真不同凡響,怪不得師傅時常提起!」媚兒自言道。

「王老前輩,不知遂門宗主之墓在哪?我們想去拜祭!」紫凝想一睹遂門宗主之墓室。

「甚好!幾十年了,一直未曾回來過,我也該贖罪了!」王箜搖頭嘆息。

吾、紫凝、媚兒三人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贖罪?」。

王箜則苦笑而過,轉身向東側山道走去。

吾三人跟隨,表情復雜且疑問,但也不便多問。

道寬且周生花草,盤山而上現一墓室,占地足有一畝,儀式殿前乃一弧形空曠石台,旁立雙盤龍石柱,雕刻亦生動,龍紋清晰凹凸有序,須出有弧,怒睛而視,中設一丈石碑篆刻「忠義乾坤,道法自然」,墓長形見主儀式側山擁,三麵環水普照大地,墓上龍雲盤聚,此乃極土之地,在場之人無一不震驚如此,沒想到劉邑還為遂門出如此力。

儀式殿墓口之高足二人有餘,近墓室門現黃紙灰燼,齊整似新燃,吾蹲下以手試探,竟有餘溫,「尚有溫度,熟人在此祭拜?」吾觀之王箜。

王箜驚愕不已,「尋常日,何人為何燒黃紙?再觀墓室周遭,非常年荒廢之景象,莫不是宗主墓室常有人打理?」王箜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何人還會守著遂門一派,內心不由得波瀾,一股暖流貫穿全身。

王箜佇立不動,情緒及不能平復,吾三人不忍打斷,隨其一同佇立墓前。

突然「噗通」一聲,王箜雙手合十下跪,「昔日不孝之徒王箜拜見宗主大人,二十餘載無時無刻吾不期待這一天,跪在您老麵前懺悔,若非吾女柳梅,恐怕這輩子我都無臉再入遂門,宗主您在天有靈,保梅兒平安無事,我王箜生生世世願為宗主肝腦塗地,無怨無悔!」王箜言罷老淚縱橫。

吾不忍見其傷心,俯身欲攙,方下月要一道刺眼白光閃過,吾應而觀,墓室門上似一虎符,晶瑩剔透於陽光下耀眼奪目,吾走近道之「王兄,這是何物?」。

「鬼倉符!」王箜驚起近觀。

「鬼倉符乃鬼倉途信物,符不離身,符離身滅,既以信物,鬼倉途何在?想必此有蹊蹺!」王箜曾為鬼倉途,深知鬼倉符之用,非急非重之事絕不輕易示人,如今宗主墓室之上扣有鬼倉符,著實奇怪。

「王兄,我曾聽聞,鬼倉符乃鬼倉途之信物,如今得見,果真寶貝,不過為何樓羽生之墓穴上有鬼倉符?」吾甚不解。

「不瞞皓冬兄,鬼倉符乃宗主在世親自鑄造,材質與龍紋鐵杵無異,乃鬼倉途身份之象征,雖遂門已覆滅,然一時為鬼倉途,一世為鬼倉途,此符在我等心中重於一切,今此符現於密室,必然有鬼倉途在旁!」王箜信誓旦旦。

吾近觸之,符有鬆動,似乎可按壓!「王兄,這符好像可以按動,是否一試?」畢竟深處遂門宗主墓室之外,豈敢妄動。

「皓冬兄,請便!墓室看來暗藏玄機,想必墓室前祭拜之人正是持鬼倉符之人,若有暗道,我必然要一探究竟,不可讓人擾我宗主清淨!」

得其肯定,吾便用力按壓,「轟隆隆」隻見墓室石門由左向右嵌入而開,見其石門之敦厚,感慨「若無機關,人力想必無人可開啟」。

「兄弟不知,此墓室雖為劉邑贖罪出財,實乃我師鬼手所造,當時修墓之耗為寧州知府劉武相助,我師並不知曉幕後竟是劉邑,但墓以成為時已晚,何況我師曾於西鷺洲拜訪東洋術士討教建墓之法!甚是不易!」。

「原來如此,之前我便有疑問,劉邑為贖罪出資,遂門竟會同意,沒想到其中有寧州知府做戲,王兄所言東洋術士?西鷺洲?之前我們在劉府所見密室乃塵玄子所造,此人會與鬼手大師相識嗎?」

「此事不知,吾師行事詭秘,從不告知鬼倉途,墓室建造之時我奉命在外,不知其秘!」王箜對遂門之變隻字不提,心事重重。

石門開,內氣息通暢,自古以來墓室當密封方使人安息,宗主之墓至內無不適感,實屬奇怪,儀式殿內寬敞且無一物,唯十米開外正中置一玉棺,棺內所臥之人定為宗主樓羽生,近棺見玉棺四周黑玉覆蓋,棺蓋白色可透,可向內望去棺內無人,此乃空棺。四人驚愕,「公子!這棺材內人呢?莫不是遂門宗主詐屍?」紫凝害怕到依偎在吾之旁,小腦瓜裡浮想聯翩。

「胡說八道!詐屍?宗主一生光明磊落,何來詐屍之說?你不要隨意揣測!」王箜情緒激動。

「我就隨便一問嘛,乾嘛呀,公子我怕!」紫凝害羞貼近吾之月匈膛。

「膽子這麼小,還麒山族,簡直了」媚兒一臉嫌棄。

「好了好了!我們與其在這裡猜疑,不如查查真相,玉棺無人隻會人為,墓外持鬼倉符之人或許知曉此事,找到他一切自會明了。」

吾觀之儀式殿,總覺蹊蹺,「一諾大墓室,遂門宗主之墓,空置玉棺,墓室左右各有偏殿,不如王兄我們兵分兩路,我去左室,你去右室,有何異樣第一時間來報!」吾攜紫凝、媚兒二人前往左室,避免三人再生爭端。

左右室無門,左現兵器塚,內布陶瓷玉器,比之劉府冰山一角矣,然正麵牆掛壁畫吸引三人注意,此畫不正是「黑龍飛天」,與劉府後罩房無異,「奇怪!遂門宗主之墓怎會現此圖?」吾甚是疑問。

「公子!當時『黑龍飛天』圖乃密室機關,不出意外的話,此室必有暗室!公子,我們不可大意!」楊媚見之麵露難色。

「我去喚王箜前輩,紫凝、媚兒你二人在此等候!小心為上!」是否開啟暗室,還需過問王箜。

右室內乃一仙堂,五營四哨清風鬼主,墓室置仙堂不奉香燭,著實怪異,王箜跪拜「眾仙家,晚輩誤闖仙堂,實屬意外,望大仙不要見怪!」話罷便「咚咚咚」磕起響頭。

「王兄,左室有異常,我們速咦!這裡麵竟布置如此恢弘仙室,隻是為何布置於墓室內?」正待吾疑問之時,王箜打斷並按著吾肩一同下跪。

「皓冬,不可張揚,此乃眾仙家之位,定要虔誠!」王箜如此認真,吾便隨其作罷。

三拜九叩,王箜起身虔誠俯身拜謝後,便拉著吾向儀式殿走去,「兄弟,宗主生前信道,想必走後與眾仙談笑風生,我等後輩理應拜之!」。

「王兄心思我明白,隻是仙堂不奉香燭豈非假意,何況設於墓室,何解?」

「墓室之內怎可生燭,既已設,必有其理,皓冬兄不知左室有何異常?」王箜打著趣逃避問題。

吾並未多言,指著左室壁畫,「王兄,可還熟悉?」。

「黑龍飛天!這這這」王箜語塞,不知如何是好。

楊媚見此狀,上前問道,「前輩,遂門宗主墓室有與劉府一模一樣畫作,難不成當年造墓之人真如公子所言乃塵玄子所為,那畫後必有暗室!」

「開!我倒要看看畫後麵究竟有什麼?」王箜斬釘截鐵,不再有所顧慮。

我快步上前,按照先前劉府之樣,借壁之力躍起按壓龍珠,果真「叮叮當當」身前傳來機關之聲,「黑龍飛天」圖於天際之處劈將開來,又是一暗道赫然顯現。

「公子!小心,鬼倉符之主若未離開墓室,必在暗室內,需萬分小心!」紫凝上前靠在吾之左側身後。

「紫凝姑娘,所言有理,安全起見,不如紫凝、媚兒姑娘在外等候,我」話語未落,紫凝用纖纖玉手捂住吾之嘴,嬌滴滴生氣道「哼公子不要說了,我可不再想被丟在外麵提心吊膽,即便有危險,我還是願意陪在公子身邊,不瞞公子龍王廟內初遇我便心屬公子,刀山火海」,「得了!閒扯夠了,公子有月兒、柳梅姑娘,你不要在這扯東扯西,聽著難受!」楊媚實在忍受不了紫凝撒嬌,便打斷其言。

「小妮子,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的事情要你管!」紫凝氣洶洶嘴不饒人。

此刻吾以頭大,紫凝與媚兒二人之心吾怎可不知,然吾心已有所屬,況當下月兒失蹤,實在無心兒女情長。

王箜見吾眉頭緊鎖,知吾之為難,便上前勸之,「兩位姑奶奶,既然皆為皓冬兄弟,更應統一對外,怎可內部論起來,以後來日方長,好事多磨嘛!」

二人正掐著,王箜給了個台階,便順勢而下,「哼」了一聲,二人背對背一言不發。

「行了!我章皓冬何德何能,得兩位姑娘賞識,以後都是一家人,定要和和氣氣!」吾見此景便也勸和。

話音剛落,吾才知言多必失,說錯了話。

「一家人!」二人異口同聲。

紫凝心中又驚又喜,心中所想「他這是認可我了?可為什麼總感覺缺點什麼呢?不管了,既然都認我了,那我想辦法一定要做大!」,楊媚心中同樣泛起漣漪,「這是什麼意思?要讓我做他妻子嗎?可我此次下山為尋父母,師傅要是知道不得打死我,罷了!嫁人就嫁人,公子待人如此體貼,相信父母與師傅一定會理解,不過一想到和這女兒搶公子,我就生氣,這次我一定要想辦法做大,最起碼要比她大!」

二人遲疑後,突然變臉,麵露微笑,「放心,公子!我們一定好好相處!」楊媚噘著嘴看向紫凝,紫凝咬牙切齒附和道「一定!一定」。

吾與王箜對視,無奈搖搖頭。

「好了!那我先,紫凝、媚兒在後,王兄殿後,我們一探暗道究竟!」

手持火折,暗道乾燥無潮,勢頭朝下且越來越窄,片刻前方現三通,如今吾四人不曉前方有何,便決定先前再左右,彎月要欲向前,突然一道光影從左向右閃過,火光左右搖擺,一陣陰風刮過,吾在前感受最真,心中有所顧慮,「王兄」吾故意放低聲音,害怕打草驚蛇。

「如何?皓冬兄弟!」王箜向前湊著身子,盡可能向吾靠近。

此人吾四人,緊貼密道石壁,聚擁至一起,「密道有活物,速度甚快,方才三通處有物出現!不在你們有沒有發現?」吾向三人求證。

三人皆搖搖頭,「皓冬兄,如果真有活物,我們四人要更加謹慎,畢竟密道我們不熟悉,不利於逃脫,不知下一步計劃當如何?」王箜也無計可施。

「王兄,你們三人先守在著不要動,我先去右道探探路,馬上回來!」吾害怕四人全折在裡麵,想先去探路,保證所有人安全,況且一人行動方便。

紫凝、媚兒、王箜三人雖有不願,但幽閉未知環境,不輕舉妄動乃為上策,隻可同意。

吾緩慢向右道探尋,隻見越往裡麵,通道壁上愈加潮濕,用手觸碰粘稠且有異味,第一感覺此通道內蛇應常出沒,前方愈加狹隘,隻能蜷縮著身子,匍匐前進,這石壁惡臭粘液愈加強烈。

「公子公子快回來」隱隱約約吾聽見身後紫凝喚聲,似乎有急事,吾把火折子往前再伸了伸,前方依舊漆黑一片不見邊際,心中想著「算了!如果前方真的乃一長蛇存活於此,貿然前去也隻會送命,暫且回去再探其他密道如何。」

吾原路返回,至三通處隻見紫凝、媚兒二人神色緊張,不見王箜。

「公子!你可回來了!王老前輩不聽勸,非要去左道,走之前遞給我二人一紅繩,讓我二人在此等你,若紅繩有曳動,代表前方有危險,速來馳援!」還未待吾詢問,紫凝便道明緣由。

「公子!片刻,我二人覺紅繩繃緊,似乎有人在使勁,我輕輕喚王老前輩,卻無人回應,突然一道強力襲來,紅繩斷之,左道完全被黑暗所覆蓋!實在無力可施,便喚公子回來,討論如何解救王老前輩?」媚兒言語中似乎王箜已遭遇不測,然吾堅信,遂門宗主之墓絕不會奪取鬼倉途之命,想必王兄遭遇麻煩,吾三人來不及猶豫,直接踏入左道,尋覓王箜身影。

左道長而壓抑,往後窒息感愈加強烈,氣息中彌漫著一股類似朱噪刺鼻味,密道僅吾三人腳步之聲,許久火苗微弱欲滅,突然前方躺著一人,正是王箜。吾飛速靠近扶起其身,輕輕拍打其肩並喚之,借助微弱光芒發現王箜麵色鐵青,手中緊攥斷繩,情況糟糕,要立即離開狹隘密道,可是當下騎虎難下,若向前不知密道深度,若向後不知王兄可否堅持。

吾輕聲道,「紫凝、媚兒姑娘,王兄現在情況危機,我也不知向前還是向後,二位怎麼看?」

「額,公子,我們也不知如何是好?」二位嬌滴滴娘子低著頭蹲在旁邊,眼中泛著淚光,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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