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回二 聚林迷霧龍王廟 生死往矣仙女緣（1 / 2）
生喚神覺，夢中再現湖翁言，萬物俱損，夢驚時分橫臥於床，月兒亦不在身旁，首飾胭脂散落一地，念及夢中所事，不曾著衣便推門喚月兒。
「月兒月兒月兒」，無人回應，此時尚早，集市未開，吾回室著衣，身披琺盔，別上包裹，覺有異開之，玲瓏四方白玉璽消失無形。
「大事不妙，玉璽與月兒同失，恐有大事發生」，吾飛奔出室，直至柳梅香室。輕叩三聲，並未有應，來不及細想則破門而入，眼前一幕令人詫異，八羚四骨檀香木皆毀，琉璃珠散落一地，波斯絨毯更是沾染大量血漬，此番必有打鬥，再視香屏後，床上整齊如初，似無翻動痕跡。
「為何廳內打鬥如此劇烈，而香榻卻絲毫無損，昨夜究竟所發何事？柳梅現在何處？月兒失蹤是否與其相關？」。
疑惑之餘，吾方念起王箜前輩，或有所了解。王老臥於上廳東角雜物間，其緣由在於柳梅之親，以防邪物擾女，未近室內便傳「呼呼」聲，此起彼伏，聲聲持久，睡意沉乎。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前輩小弟有要事相找！」
鼾聲未停，吾心急如焚，再破門，「哐當」震耳欲聾，王箜驚起，呆坐於床榻之上，久未回神。
「哎呦，嚇死老矣，甚背氣而絕，小兄弟你這是為何？」王箜滿生疑惑。
「為何？看來前輩不知所生何事？柳梅與月兒無故失蹤，屋內淩亂不堪，玲瓏四方白玉璽也消失不見，昨夜我二人醉酒昏迷，甚不知外界一切？如今此等糟糕，該如何處置？」王箜聽罷震驚不已。
「什麼？梅兒不見？」，話罷，顧不得鞋服便赤腳光腿直沖上廳，見淩亂狀便大聲嗬斥，
「誰乾的？」，隨即抓起門架側一件褶皺白褂徑直朝樓下花服房間奔去，架勢淩人。
「咚咚咚」，大而急促敲門聲。
「開門！全部滾出來！」，王箜憤怒異常。
不一會兒，全部花服、雜役集於王箜身前。
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瘋子想做甚？還讓不讓人休息！簡直無理取鬧！」「尚且聽其言語？」「方才也不知道誰穿錯鞋？這腳上鞋也不合腳」
「嘰嘰喳喳，全部安靜！有件事老朽要向諸位確認一番，昨夜可有何異常事情發生？此事至關重要！」王箜嚴肅道。
「王瘋子，別仗著柳掌櫃是你閨女，就無法無天，即便大家知道昨夜之事，不言語又可奈何？真不知天高地厚！」，一身著黑裙雜役發出不屑，周遭也隨附和聲。
「罷了，老朽坦言之，梅兒今早不見蹤跡，昨夜酒水正常亦無異樣，如今上廳雜亂不堪，之前有魯莽行徑望各位見諒，梅兒失蹤想必各位也不願萬花樓生恙，老朽唯念吾女！」，王箜情緒低沉。
「怎會？一個時辰前，我如廁撞見掌櫃，觀其並無異樣，怎會突然失蹤，王瘋子你可不要誆騙眾人？」，一年長花服滿臉疑惑之。
麵對如此情景，吾覺此事非簡單失蹤，若花服所言，柳梅一個時辰前仍處萬花，自知曉月兒失蹤，花服言辭真假難辨。
吾上前湊近王箜，「事有蹊蹺，需從長計議」，王箜見狀也示意先穩局麵，萬不可張揚，恐招惹無端是非。
「既然如此，看來梅兒暫時離開，大家可以回去稍作洗漱準備上工了！」，王箜表麵無意，實則心難平復。
各花服與雜役見無端被使喚，心中甚憤，臨走嘴中依念叨著「王瘋子，遲早被狗咬」之類骯髒言辭，此番真乃世人皆醉吾獨醒之無奈呀！
待各自散去，吾隨同王箜重入上廳，「前輩熱血不減當年呀？這柳梅與月兒失蹤之事愈少知曉愈有益，若此事牽涉萬花樓內部，勢必打草驚蛇！」
王箜本無惡意，自知魯莽之行徑會誤大事，便暗自懊悔，「兄弟言之有理，這梅兒突然失蹤，實在著急，自我與梅兒相認以來，從未棄萬花於不顧，煩請兄弟幫忙尋回梅兒，兄弟遇事冷靜妥當，隻要尋回此生來世必將做牛做馬！」
「王老，受不起呀，梅兒失蹤尋回這是小輩份內之事，何況月兒也莫名失蹤，此刻我二人應理清脈絡，把所生之事還原出來！」，吾內心何嘗不煎熬，月兒本無依靠，這麼多年陪伴身邊，從未有半句抱怨，如今尋龍有跡，萬萬不可出事，若有三長兩短，何必尋那臥龍，吾必將以死相守。
方才花服與雜役之情，柳梅失蹤似乎並未引起警覺，不過其中略有蹊蹺，「王老，我觀眾花服，並無昨夜侍奉櫻桃，若知花服者櫻桃屬地位最高，且獨處一室，前輩方才動靜如此之大，這櫻桃房間卻無任何舉動，難免不讓人懷疑？」。
王箜一驚，柳梅失蹤櫻桃必知其因，「慌亂之際，竟未想到花服櫻桃，皓冬兄弟有如此縝密心思，甚有我年輕模樣。」
「王老先別誇了，當務之急找到櫻桃問清緣由才是正事」。話罷，吾二人便輕避其他花服與雜役，悄然來至一樓偏房。
既為柳梅貼身花服，偏房格局自然可圈可點，靠近門窗細聽，房中並無任何聲響，吾輕叩門拴，無回應。透過門縫明顯可見其中無人，欲重擊門，未料門未上鎖，一推即開。
室內之景震懾吾二人，本欲依櫻桃尋柳梅，未知血腥一麵，隻見一人赤裸全身，血肉模糊不堪，麵部腐爛難再辨別，上身雙乳缺失，下體散發惡臭，根據身形及旁物斷定此人正乃花服櫻桃。室內除櫻桃橫臥窗前，其他物皆無異常，衣物整齊擺放至床榻，財物並未丟失，究竟為何殘殺櫻桃，王箜此刻早已不再淡定，擔心柳梅。櫻桃死狀慘烈，柳梅現生死未仆。吾俯身細觀櫻桃，雙乳切口非一般刀痕，王箜作為物隱弟子知萬物之跡，定知何物造成該傷，再視王箜，竟不忍直視。
「王老前輩，作為老江湖，不知作何分析？」吾視之其行。
「曾為奠鬼手，扌莫骨識相也，遇屍乃常態，然櫻桃死狀實則慘烈，怎可下手。全無遮蔽，下體腐臭，此番著實不忍」，話罷王箜背身而立。
「前輩，事已至此當真相為重，櫻桃下體腐臭似強藥所致，我不具識物之能，前輩乃觀物高手，此為何物？」，吾指散發腐臭之處示意王箜。
「罷了，待老朽細觀」，隻見王箜近其身而聞之，情露不願。然櫻桃之死恐牽柳梅，自然順之而趨，王箜手觸其膚近而聞言之，「遠聞腐臭似爛肉，近聞無味似井水，可滑肌膚，飲下則暈厥，名其『黑龍淳』乃西域龍草與黑水潭藻混合而製，怪之此藥怎可再世？」，王箜麵露詫異與不安。
「物隱弟子果真非凡，一聞一觸便知何物，其中西域龍草我有所耳聞！」，王箜則驚訝，
「西域龍草非中原之物，皓冬兄弟非物隱弟子亦非術士怎知此物？」
「數年前，吾經苦信有幸識一西域人士，此人於街頭叫賣西域龍草被衙役拘捕，我念其無辜便設計逃脫以此得識，聽其言西域龍草本無毒性，甚有極高醫藥價值，為西域醫所常使，當時僅一麵之緣未過多討教，未知此草竟有如此威力。」
「前輩，西域龍草當如此霸道，我聽聞此草可治邪毒？」
「正是，西域龍草可謂西域珍貴藥材，對醫治瘧疾有奇效，然該草存致命之點，遇碘則發酸性，嚴重可迅致人暈厥。而黑龍潭藻乃極陰之物，據悉為黑龍日食，勝普通海藻，年少居物隱曾見一二，未料今日再見此邪物，黑龍潭藻與西域龍草結合所生『黑龍淳』具迷幻，然無腐蝕之途，櫻桃下體應遭受其他侵蝕」王箜側翻櫻桃身體，發現一灘白色液體，吾欲學王箜觸碰，當即被其攔下。
「皓冬兄弟住手，使不得，白液異常，或具腐蝕，小心為上，待我從後廚取些許肉糜，再驗不遲」，此景當以王老前輩所示，吾坐待之。
再觀櫻桃，昨日雖未能過多交涉，然知柳梅心腹，萬事皆告知，月兒與柳梅無故失蹤，櫻桃定然知曉，卻不曾殞命於此。如此姣好麵容、傲人身材，竟得此下場，稍後吾定當好生安葬櫻桃，至於櫻桃之死吾二人需商量再三，不可生張，無奈之下吾之嘆息，「櫻桃，休怪哥哥不義，日後我將查明此事為你報仇，妹妹在天定要保佑我與王箜前輩尋得月兒與梅兒，拜托！」
片刻，王箜手持肉糜來至，放置於白液之上，隻見肉糜起白煙並伴隨刺鼻氣味，待煙散去，肉糜腐蝕過半，吾手捂口鼻，疑惑不解。
「前輩，此為何物，腐蝕性如此之強？」
「若非久之，肉糜必腐蝕完全，櫻桃下體定受其腐蝕，而『黑龍淳』恰遮刺鼻之味，從肉糜腐蝕程度及過程來看，此液體乃東瀛物『朱噪』，皓冬兄稍等片刻，待我取來『朱噪』！」，王箜再次起身向後廚走去。
吾視之，唯苦笑之，王箜果如聚林之士所言，行事詭異，罷了查清此事要緊。
不一會兒，隻瞧見王箜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端著一碗冒著白煙的肉糜進來，和剛才之景一致，吾甚是好奇。
「皓冬兄請看，這正是腐蝕櫻桃元凶，可以對比兩物腐蝕程度，大體應相似？」
吾對此進行仔細比對，果真一致。
「前輩，這就是您提的朱噪，萬花樓為何有此等邪物？」，吾心生懷疑，柳梅與王箜應有事隱瞞，可憐月兒遭此劫難。
「皓冬兄弟不必驚慌，碗中渾濁之物取自泔水，所生白煙乃覆『朱噪』所起，萬花樓非尋常客棧，不單單聚天下士，其待食以鮮亦聞名於江湖，所儲之食材乃上等之物。聚林本親瑤湖，魚蝦取之平常，怎奈曾有東瀛強盜，占據瑤湖一方，周遭鮮食皆為買賣。萬花樓拜於聚林百姓，當首一對外，然東瀛勢力龐大，聚林並無起勢，梅兒為護萬花樓周全，則以重金求全，東瀛自知傀儡統治，便向梅兒示好，贈與大量朱噪，白色粉末不可食，然覆食材周邊可保其鮮味，遇汙穢之物則有強蝕，櫻桃身下白液極似此物所致。」，王箜一番言語令吾心安。
這『朱噪』好生厲害，如此一來櫻桃因『黑龍淳』而暈厥，再受『朱噪』之物被蝕下體，然『朱噪』非常物，仍事出蹊蹺。
王箜應知吾心中疑惑，便坦白之，「皓冬兄弟，櫻桃既為花服頭者，自然有柳梅之意，櫻桃自幼遭棄，幸遇梅兒，梅兒心生憐憫將其收留至萬花樓，櫻桃對於梅兒之位，好比梅兒在老朽心中所處，請小兄弟務必相信，我與梅兒定不會拿親人生命說事！」，王箜此言真情實意，非假言相告。
「前輩，放心櫻桃對於柳梅之意義吾甚明，況柳梅心善，怎可隨意殺生，前輩無須猜忌！」
然櫻桃之死狀實在難以平復吾二人心，何仇要割人乳、蝕下體，「前輩，事發突然，月兒與柳梅先後失蹤，玲瓏四方白玉璽也無故消失，再加之櫻桃慘死，此必為禍事征兆。自我尋那真龍氣以來，未曾遇此等怪事，正如前輩所驗，櫻桃之死定是人為，此人若藏於萬花樓則眾花服及雜役難逃其咎，若此人非萬花樓之人此番可謂難上加難？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望前輩明之？」
「請直言」，王箜疑惑之。
「櫻桃為『黑龍淳』所迷，遭『朱噪』所蝕，如你之言『黑龍潭藻』並非常見之物，那為何此番會出現，我前日入聚林便覺此處集龍氣，有霧障護之，然世間之物，有正亦有邪，此地是否有鬼怪猛獸常出沒，櫻桃所受是否牽涉其中，既為人為也為獸為？」，吾之言雖無論，卻具道為，風水寶地自古便聚正邪。
王箜對此驚訝不已，「皓冬兄弟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方才細思何人有以上名貴之物，或非人獸合之，此處曾生一段軼事，待我細細道來。五年前，聚林繁華勝今日，人人皆道聚林乃龍穴寶地，西琚無根山，東臨三寶水，南北林道相通，客至則居。林中百姓為求天道，籌重金尋遂山道術，後一長安術士突來此處，修得一番『點石成金』仙術。聚林百姓視其為『天尊』，日常供奉，這『天尊』為人專製霸道，既忌酒肉親女色，以仙術騙取大家閨秀獻身。此人初入聚林孑然一身，短短數月則妻妾成群，即便如此聚林百姓敢言而不敢怒，隻因這『先尊』仙術了得，無論生老病死經其一卦，生死則淡，就連梅兒也深信不疑，多次深陷其中。幸我有鬼倉之術，將梅兒解救。俗話說『物極必反』，老天開眼，這位『天尊』諸多所卦言皆未如實，漸漸聚林百姓排斥『天尊』，直至一年後聚林『龍王誕辰』。
由於聚林百年向有慶祝龍王誕辰之習俗，每年農歷二月初二則是聚林龍王祈禱日，那天『天尊』攜眾信徒前往聚林西北龍王廟上香做法，以祈禱日後聚林風調雨順。那日晴空萬裡一切正常，誰料『天尊』在揮劍向天舞龍紙時，突然晴空烏雲密布，雷雨陣陣，聚林百姓則示意『天尊』盡快作法，然『天尊』視天有不測，則隨口喃喃數語，收齊布袋與木劍欲朝廟中前去，聚林眾人則大喊『天尊，法事不可停呀，龍王會怪罪下來』。『天尊』既有道術，自知龍王祈禱之重要，然對龍王所持敬畏之心不及自私之心，其不顧眾人勸阻，將香爐、黃紙、木劍統統置於廟門處，自己則言『天有大變，保命要緊』，話罷，天上一道閃光下來，正中『天尊』，伴隨著一聲巨響眾人眼前明亮無視萬物，待神色緩之，所謂『天尊』則身首分離，全身燒黑並散發濃濃黑煙，黃紙、木劍等布袋內物皆化為灰燼，獨留黑漆香爐翻滾在地，此刻聚林眾人驚愕。龍王祈禱日竟遭雷擊，眾人紛紛跪地求龍王饒恕，正待眾人緩緩未能回神之餘，梅兒則向眾人告之『各位鄉親父老，今日本為龍王祈禱，這邪道不尊龍王，龍王降罪，死有餘辜！自其入聚林，仰仗一番道術，在聚林搜刮無數銀兩，殘害多少女子，這次龍王為聚林除惡，這是聚林之福，大家還是盡快上香拜謝龍王吧！』。經梅兒一言，聚林眾人則消除驚恐麵露喜悅，隻見這烏雲立散，雷聲消失，似一切如初，唯『天尊』不再，梅兒隨後帶領我與眾人將『天尊』屍體埋於龍王廟西處，未立字碑，而所謂『天尊』妻妾自然散去分得其財。
待眾人上香祈福散去，梅兒便招呼各位前往萬花樓，此刻已設下龍王宴，漸漸龍王廟已無人逗留，唯那潑皮劉黎不曾離去，梅兒需持龍王宴不宜久留，隻聽聞劉黎獨自一人於廟中哭泣良久，至於具體所謂何事，無人知曉，後有好奇之人曾側擊劉黎因何而哭，其不言而怒。聚林之人皆知龍王廟乃劉黎祖父劉尊所建，此廟當屬劉府，故劉黎行徑自然無人質疑，或因觸景生情思念祖父而已。
然『天尊』之事並未結束，反而成為聚林噩夢開端。據衙門告示通報，龍王宴那夜『天尊』妻妾無故失蹤，府第莫名失火毀之，侍從皆葬生火海，人人自危，皆道『天尊』滅門乃龍王憤怒。然經衙門所查，錢財與女人全部失蹤，非簡單懲戒行徑。後因無果，此事則不了了之，原以為龍王怒滅『天尊』一事到此為止，豈料自那起，年年龍王誕辰祈禱日便有女子失蹤，而失蹤女性數月便會出現於龍王廟附近，死狀慘烈，體無完膚，明顯生前遭受摧殘，衙門也無濟於事，正因此事聚林之人氣大不如以往，表麵可視其繁華，實則女子甚少，這也正是近年萬花樓成為聚林最為繁盛之處原因所在。除萬花樓外聚林尚存三家妓院，諸多女子不願於此處逗留，梅兒也委托我前去衙門打探消息，兩月前的龍王誕辰日，失蹤女人中則含萬花樓花服一名，梅兒對外稱其省親回家，實則調查數天杳無音訊，我與衙門師爺『胡三令』相識甚久，前些時日告知我失蹤女人不僅有聚林人，外鄉亦有，生前遭受蹂躪，死者皆無衣物，身體被腐，前日我與梅兒本欲向胡三令設酒宴，想再探花服蹤跡。」
受柳梅失蹤之事乾擾，王箜一時糊塗，竟忘卻如此重要線索，吾聽及眾失蹤女子死狀似櫻桃，便言之王箜。
「前輩，此番龍王滅『天尊』一事中，眾女子死狀甚似櫻桃，若非我問聚林之怪，恐丟失重要之事。」吾此堅信月兒與柳梅失蹤必然與那龍王廟相關，櫻桃之死亦是如此。
「皓冬兄所言極是呀，我糊塗呀，因急尋梅兒疏忽大意，今也是第一次得見此景，之前也皆為傳言，倘若梅兒與月兒姑娘牽涉龍王廟，那事態嚴重矣，五年未有女子得救，我恐之」，王箜麵露恐懼之意。
「前輩莫慌，若此事真與龍王有關，我二人並當破龍障，尋回親人，當務之急我二人應前往龍王廟一探究竟」。
吾二人迅速清理現場，並商量將櫻桃屍體藏於木櫃埋於萬花樓後房園地，此事斷不可暴露，若衙門知曉，萬花樓則不再繁華，此事唯吾二人獨立處理，王箜對櫻桃之事雖有愧意，然尋人要緊，吾二人即日前往聚林西北龍王廟。
待處理好櫻桃屍體，吾二人便前往聚林西北，此刻萬花樓也開門見客，王箜告知年長花服，櫻桃因父暴斃現已回鄉，柳梅則有事外出，這兩日需其照看萬花樓，花服則應聲答應，未露絲毫疑惑。自花服曾言如廁招呼柳梅，吾便知花服言之真真假假，然此景不宜質問，需尋得梅兒與月兒再探花服。
路上，王箜從包裹中取出一件『龍紋鐵杵』，吾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