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些密事,沈小姐是親眼所見嗎(1 / 2)
但京兆尹府尹到底是為誰在賣命?
他又知道什麼?
又隱瞞了什麼?
這才是他們今天要弄明白的事情。
「那範左相呢?」
「他和太子此時是拴在一根藤上的螞蚱,沒必要背刺太子。所以不會是他。」
她倒是通透,第五尋不由勾起了唇。
她必然通透,這局麵她了解的不比他少。
皇長子的動機充沛,畢竟此人一直都對太子懷揣不滿。
沈清淺雖沒見過這個皇長子,但她寫的人物,她約莫還是了解的。
皇長子此人,表裡不一。
內心陰暗狠毒,麵上卻偽善和藹,很會拉攏人心,而且極善用人。
他的黨羽大多都是寒門出身,在科舉時便被拉攏成門客。
反過來說,每年的考生裡,都暗藏著皇長子的門客。
「這麼一說,這考生案便與這兩位皇子脫不了乾係了?」
「不對,不對。」沈清淺連連搖頭,「你有沒有想過,那府尹大人既是閔右相的門客,若與兩位皇子脫不了乾係,我若是他,肯定會招搖過市、嚴厲排查,好好打一手反擊。可他為何會選擇將此事壓下呢?」
沈清淺並未發現在她說出這些條條框框時,第五尋眼裡流出的光。
她又道:「除非此事與他背後的人有所牽扯。閔右相不可能的話,那便是太子殿下。」
沈清淺突然靈光乍現,「我好像記起來了!那人,就那個李意有,他常去一個地方。」
「幽蘭坊。」
「聰明,就是幽蘭坊!」
這幽蘭坊的幕後老板,京師人可能不知曉。
但卻眾所周知,太子殿下是這幽蘭坊的常客。
而且似乎與這老板有何交情。
早些年幽蘭坊剛開張,不乏有鬧事的貴胄子弟。
那時太子殿下便賜了一副匾額告知天下!
言,這幽蘭坊是他罩著的,誰敢打它的主意,便是與太子爺叫板!
雖然因為這件事,最後傳入了皇帝耳中,罰太子跪了一夜禦書房!
但有太子這棵大樹在,誰還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之後,幽蘭坊內便鮮少有人再敢造次。
當然也不乏不信邪之輩,但終究都被太子爺的威嚴震在了刑部大牢好幾日!
捋順了一些東西後,在蕭玄策將一卷案宗拿來時,沈清淺便迫不及待地先一步展開看了。
「這……」
蕭玄策不可思議地望向第五尋。
但見第五尋毫無反應,便識趣地坐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第五尋閉眸倚靠在床上,白皙的眼皮上青紫色的血管根根分明。
沈清淺靠近他,將案宗一起遞到他麵前。
女人淡雅的體香瞬間噴入第五尋的鼻腔。
他輕顫了長眉,望著她白皙的側顏,一瞬間失了神……
「果然啊……第五尋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昨天死的那個。」
沈清淺一句話將第五尋拉了回來。
他的喉結輕微地滾動了一下,這才將注意力投入在案宗上。
案宗上介紹,去年入冬,李意有的父母來京兆尹報案,言獨子丟失於京師,楊府尹當即就展開了調查。
李意有入京趕考居住的地方,便在柳巷街上。
他還時常出入一個場所,幽蘭坊。
春闈前一周,李意有說家中有急事,便突然退了房;
還被幾位一同常在幽蘭坊「拚單」的考生一起,送離了城。
這些可都是有人作證的。
那幾位考生證人的名單也被列在了其中。
上邊有各自的畫押簽字,分外齊全。
幾息後,他抬眸。
吩咐比蕭玄策早一步回來的陸川,「陸川,你去見一次藍姨,將所有李意有出入幽蘭坊的記錄全部整理出來。」
「是。」
蕭玄策不明所以,「你是懷疑他那些同僚做假證?」
第五尋搖頭,「不是。若一人作假還能說的過去,但眾人眾口一條,怕是他出了京師也是真。」
「那你為何?」
第五尋指著案宗上一人的名字,道:
「此人,前日死在了幽蘭坊。太子覺得,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還有這個人,」沈清淺指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範慶世。我記得此人是範左相家的庶子,也是去年參加的科考。而且……」
「而且什麼?」
蕭玄策也來了興趣,但見沈清淺突然止住不說了,有些焦急地問。
沈清淺站直了身子。
第五尋的鼻尖瞬間失去了一股清香,「……」
「而且,我知道一個秘密。」
「……」
「……」
「此人有斷一袖之癖。」
「你怎麼知道的?」
蕭玄策驚之又驚,這什麼神瓜!
算起來他與這「庶小叔」平日裡也沒得什麼交集!
那是範左相最年幼的兒子,老來得子,雖是個庶子,卻在相府卻是風光旖旎!
這怎麼會有這種癖好?
我勒個老天爺呀,真是驚天大瓜啊!
沈清淺自然不可能說真話。
便指著此時不知在想什麼的第五道,「第五少卿與我說的。」
「好你個清海,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這麼勁爆的消息,都不與本宮分享了啊!」
第五尋並未接話,而是分外正經的轉移了話題。
「太子殿下,可能得勞煩你再去一趟和郡王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