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結婚(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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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結婚(1)

三月,池喬和青木的合約到期,bng女團同時宣告解散。

解散之前,有一場畢業公演,團員四人每人都可邀請一到兩位嘉賓,池喬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梁司月。

演出的具體細節,是小琪去幫忙溝通的,梁司月自己沒怎麼參與,因為料想到場麵會比較尷尬——除了跟當時的經紀人有所齟齬之外,當年她退團,青木隻發了一條語焉不詳的微博,說她自此離開團隊,單獨活動。

連句祝福的話也沒有。

不明內情的一些團體的粉絲,自然對梁司月頗有微詞,認為她毫無團魂,這種任性退出的行為破壞了團體的完整性,一定是攀上高枝才會撇下自己的團員單飛。

青木任由這些粉絲對梁司月大肆攻訐,也不肯發一份正式的聲明,倒不是說要交待真相,至少場麵話地說一下雙方是自願協商達成解約,也能使梁司月少受一些非議。

青木那邊情感上其實不怎麼願意梁司月來當這個嘉賓,但她的作品《極夜》、《黎明將至》,以及和沈黛合作的電影接連上映,口碑和人氣穩步攀升。

從商業角度而言,她是絕佳的合作對象,尤其還能炒作一波「bng女團解散前首次且是最後一次的合體」。

不愁票賣不出去。

至於梁司月,沒有考量那麼多,雖然經紀團隊委婉地提醒過她,青木可能會過度利用她的人氣,但是為了池喬,她當仁不讓。

作為嘉賓,她有兩個節目,一個獨唱,一個和池喬的合唱。

獨唱的曲目,是她當年在團裡的solo單曲,合唱的則是池喬去年發的最後一首solo單曲。

總歸儀式感十足。

梁司月很久沒唱歌了,出於對這次活動的重視,特意找了一個聲樂老師進行培訓。

她唱歌算不上多好,但由於音色不錯,碰到適合她的歌曲,還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一次,兩首歌都是重新編曲的,在舞蹈演出方麵,也編排了一些花樣。

柳逾白每回到家,梁司月都還在訓練,到了深夜,才從舞蹈教室練得精疲力盡地回來。

他一直在等,梁司月什麼時候邀請他去現場看演唱會,結果等到快要開演了,硬是一點沒動靜。

逼得他不得不主動旁敲側擊。

這天她訓練完回家,柳逾白坐在沙發上看書,手臂撐著扶手,抬眼看了看她,淡然不過的語氣:「你演出那天幾點結束?」

「十點左右吧。」

「要不要我去接你。」

梁司月剛想說不用,到時候小琪會把車給她安排好的,但是轉念,意識到了柳逾白這一問的用意——歸功於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培養下來的默契。

她笑說:「我以為你打死也不想去這種少女偶像蹦蹦跳跳的演唱會。」

柳逾白輕哼一聲,不緊不慢地將手裡的書翻過一頁,「你當我很閒?

有空能看完你的兩個節目就不錯了。」

梁司月對他的口是心非習以為常,敷衍地「嗯嗯」兩聲,心裡明白得很,柳總是專沖著她的兩個節目去的。

便說:「我叫池喬給你留一張內場票——要去看哦,不然就浪費了。」

畢業公演就在當地的一個大型體育館,倒是省去了舟車勞頓。

當天柳逾白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便沒有跟梁司月一起過去,叫她自己去先,他開完再說。

演出舞台的後台,除了團隊的四人,還有一些伴舞,都在爭分奪秒的化妝換裝,人來人往亂糟糟得很。

梁司月是和其他的嘉賓共用一個休息室。

另外三個成員請來的人,她都隻聽過名字,從未打過交道。

大家客氣地互相寒暄了幾句,便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沒一會兒,演出即將開始,池喬上台之前,又來休息室跟梁司月碰了一下麵。

池喬身上穿的是一身金魚配色的打歌服,頭發梳成了雙馬尾,可愛且元氣十足。

妝容也很搶眼,眼瞼下方貼著小亮片,遠看似淚珠一樣的。

兩人一起自拍了幾張照片,池喬便上台去了。

候場時間也長,梁司月的演出得在演唱會進度過半之後。

她閒得無聊,便溜達到後台通往舞台的入場處偷看,台下觀眾熱情極了,熒光棒揮舞成了一片星光的海。

快輪到她的時候,負責節目流程和現場事務的工作人員過來告訴她,可以開始準備了,並幫她檢查麥克風是否貼好,耳返是否運轉正常。

上場之前,梁司月給柳逾白發了一條消息,問他到了沒有,沒得到他的回復,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開會。

她也沒時間再操心這個了,就把手機交給了小琪保管。

上一個節目結束,四人下場換裝,大屏幕裡開始播放一些串場所用的vcr。

池喬經過她,抱了她一下,笑說:「別緊張別緊張。」

梁司月笑了笑,點頭,卻忍不住鼓起腮深深呼吸幾次。

身後有人輕輕推她一把,「可以上場了。」

趁燈光暗下來之際,她走上台,到舞台中心站定。

耳返裡音樂聲前奏響起,她數著節拍,歌聲跟進。

清唱了兩句之後,燈光亮了,她才開始跳舞。

畢竟已經離開舞台太久,給她單人編排的舞蹈動作並不算難,她也說不好自己跳得怎麼樣,反正順下來,動作基本沒有出錯。

抽空往台下看了一眼,依稀看見了有粉絲舉著自己的名字的大幅燈牌,此外竟還有好大一片黃色的熒光棒——黃色是她的應援色。

等自己的solo曲目唱完,在掌聲和不斷的歡呼聲中,她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發表今日過來應援池喬的感言:「大家都知道,我跟喬喬關係很好。

我們進團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幾次都差一點分道揚鑣。

每一次,我們的態度都是,即便不能走在同一條路上,也要努力維係這份友誼,而當有一天終於不得不漸行漸遠,我們也可以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但是其實我們都知道,怎麼會舍得結束。

最初退團的時候,喬喬深夜給我發過一條微信,我至今還記得,她說:各自出發,頂峰相見。」

梁司月身體微微一轉,看向入場的地方,請上今天的女主角。

池喬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一條齊膝蓋的,蓬鬆的紗裙,頭發編了起來,還戴上了一頂小小的鑽石冠冕。

而梁司月身上是一身中性風格的復古西裝,和池喬的這一身非常般配。

池喬上台以後,正要說話,話音先梗了一下,她看向梁司月,笑說:「你乾嘛,還麼表演呢,就要把我搞哭了……」

梁司月上前一步,摟一摟她的肩膀,笑了笑。

池喬給手掌給自己扇扇風,仰頭去緩解了一下情緒,緊跟著說:「……算了算了,先唱歌。」

台下一陣笑聲。

兩個人的合作曲目,舞蹈也不難,更具表演性,互動的動作很多。

此前她們一起排練過好多遍的走位,已經形成肌肉記憶,這一次正式演出,比彩排的任何一遍都要完美。

音樂停下,結束動作定格的瞬間,池喬便忍不了了。

轉身,便抱住了梁司月的手臂,低聲哽咽。

台下池喬的粉絲瘋狂呼喊她的名字,梁司月也眼眶發熱,但她記得自己今天要扮演的角色是池喬的騎士,於是生生地忍下來,捂住了麥克風,湊近了笑說:「別哭別哭,再哭妝就要花了。」

片刻,池喬手背輕輕地沾掉眼淚,等抬頭的時候,又已經是微笑的模樣了。

梁司月相信,池喬今天笑中帶淚的漂亮模樣,一定值得一個熱搜。

「你們不知道,梁司月這個人有多過分,我說,到時候發言可千萬別煽情,她答應得好好的,說給大家講搞笑段子,再不濟,當場表演做題也是可以的,結果你們看到了……」

底下又是笑聲。

池喬轉頭看了梁司月一眼,「今天真的很感謝小月能夠過來,她說早就已經四肢退化了,而且在團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跳舞困難戶,但這次為了給我當演出嘉賓,練了整整一個月。

七月份,她的電影《回音穀》要上映,大家一定要去支持……」

梁司月趕緊笑說:「不用打廣告啊!」

池喬笑著,頓了頓,繼續說道:「總之,當時我是跟小月一起出道的,今天我從bng畢業,有她的見證,才算圓滿。」

說到圓滿兩個字,她的聲音再度哽咽。

梁司月知道,她在團的這幾年,受了多少的委屈,她的付出從未得到應有的回報,從來都稱不上是圓滿。

但舞台不是訴說心酸的地方,她很快調整回來,笑著說道:「接下來是我的個人表演曲目,小月就先回後台休息了。

或者如果可以的話,你們看看第一排能不能擠一擠,給她讓個位置。」

台下真有觀眾配合著起身挪動,並朝著梁司月大喊:「過來!過來!」

梁司月笑著朝他們揮揮手,執著池喬的手,將她往舞台中間一送,自己轉身下台去了。

三月份天氣不算熱,她卻出了一身的汗,小琪陪同她走去更衣室。

她將身上的演出服脫下,換回自己的衣服。

拿過手機看了看,柳逾白十多分鍾前回復她的:「到了。」

她走到入場的地方,待池喬的這首歌結束,燈光亮起的時候,往內場找了找,果真找到了柳逾白的身影。

她戴上帽子,拉低帽簷,貓著月要從座位之間空隙穿過去。

坐在前兩排的,除了關係戶,就是團隊的鐵杆粉絲了,自然有人認出了梁司月,梁司月趕緊讓他們悄聲的,不要聲張,跟他們握了一下手,才得放行。

好在池喬留的兩個位置,沒有在太中間,不然這麼一路過去,真得引起騷動。

梁司月在柳逾白身旁的空位坐下,摘下了帽子,轉頭看了一眼,笑說:「覺得我的表演有沒有進步?」

「還行。

不如你的發言好。」

「……」

變作純粹的觀眾,梁司月放鬆多了,任何節目都看得津津有味,和如坐針氈的柳逾白全然不同。

節目之間的間隙,柳逾白悄聲問她:「bng究竟是什麼意思?」

「哦,bestnenbs;generation。」

柳逾白的評價毫不留情:「土。」

邊看邊聊,中途,梁司月從後台拿的那一柄,印刷著團隊四人卡通形象的塑料團扇掉在了地上,她彎月要去撿的時候,無意地往後排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斜後方坐著一個口罩帽子全副武裝的男人,很是可疑。

她盯著看了兩秒,轉頭對柳逾白笑說:「我好像看見方譯臣了。」

等團隊四人各自的solo結束,後麵幾支團體的歌舞,又放了一段vcr,剪輯了團隊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可能是看了梁司月今天來做嘉賓的麵子,那裡麵難得的竟然還有她的三秒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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