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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三日,姚靜終於看到懷疑的人。
之所以說懷疑,那是因為這一群人不是從中州而來,而且,為首的也不是年輕的公子,而是一個胖胖的商客。
這樣的隊伍,按道理,和姚靜要等的人風馬牛不相及,但是姚靜的眼光是何等犀利,商客後麵護衛的彪悍之氣,雖然隱藏得極好,但是姚靜行伍出身十多年,如何能隱瞞住她。
更何況,他們雖然表麵上做足普通護衛的架勢,但是他們對於別的商客主子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明顯是沒將其他的商客放在眼裡,這樣的態度豈是普通的護衛?
姚靜當年隨著姚父前去荊州,路上也搭過商客的便車,那些商客的護衛,雖說不是奴隸,但是對於別的商客都是非常小心敬重的,細究其原因,也是其雇主都是做和氣生財買賣,瞧不起人的下人非常容易壞事,所以帶出來的人,基本都是懂規矩的。
這群隊伍的護衛有一兩個不懂規矩可以理解,但是一群都這樣,那就隻能是有問題了。
這樣的破綻,身在局中的人是看不到的,而在局外也很難發現。
姚靜現如今也隻能懷疑,並不能確定他們這一行就是她要找的人。
***
林虞看到下麵的一行人,倒是將酒壺放了下來,他懶洋洋地起了身。
「在屋裡呆了這麼久該出去走走了。」
八兩沒聽見,隻是看見林虞出了門,忙放下手中活計下去跟著。
林虞下了驛站,尋了自己的馬,牽著出來。
「公子要去哪裡?」
林虞扌莫了扌莫馬脖子,說道:「城內有草場,出去跑一圈。」
說完,就上了馬。
八兩才不信,快走幾步,一把就揪住了馬韁繩,任由林虞如何抽打馬兒,馬兒也是半點跑不出去。
「我怕了你了。」
八兩說道:「我和公子一塊去。」
林虞不禁嘆氣,自從他落入過那張刀手裡,八兩現在是日日都跟著,不敢有任何放鬆。
「行。」
他答應了。
八兩連忙讓驛站小廝給他將馬牽來,這等候的關口,隔著老遠看見,驛站下來三位姑娘。
兩個侍女平凡得緊,主子挺清秀可人的。
林虞什麼都好,就是忘性大,他不覺得怎麼樣,可八兩就不一樣了,他死死地盯著開過來得馬車車夫看。
這會兒姚靜和紅鸞青鳥上了馬車,八兩還沒有移開目光,倒是讓林虞覺得他不是盯著那車夫,而是那三位姑娘家。
「八兩?」
八兩這才移開了目光。
「可不能盯著人家姑娘瞧。」
八兩連忙搖頭:「不是,是那車夫,似乎有點熟悉。」
林虞也看了過去,問道:「見過?」
八兩終於想起來了,說道:「那姑娘,是住在我們隔壁的姑娘!」
「少見多怪!」林虞笑罵一聲。
八兩頗有些無語:「明明是公子你看到隔壁住的不是商客而是姑娘,讓我去打聽的。」
林虞這才記起,他當初進屋門看見隔壁住的是姑娘,和掌櫃所說,這裡住的全是商客相悖,才讓八兩去打聽了一下。
後麵得到的答案是,這姑娘是遼州一個姓李的商客的女兒,李姓商客因為女兒生病,所以將女兒留在關內修養,自個兒去關外買賣去了。
商客之旅,也算商客了,林虞也不再懷疑什麼。
說到底,林虞之所以去查,不是那姑娘真有什麼問題,不過是他懷疑掌櫃說這裡住的都是商客的話的真假而已。
馬牽了過來,林虞和八兩揚鞭很快追上去。
姚靜在馬車上,示意慢慢跟著那對人馬。
跟了一段路,為了怕被懷疑,姚靜帶著兩丫頭下車去過成衣店。
***
夜深。
姚靜換了身灰撲撲的衣服,收拾好後,悄無聲息地出了驛站。
白日跟了一路,越發發現這隊人有問題。
遠遠到了目的地,是兩進的宅院,宅院外沒什麼異樣,但是姚靜發現屋內卻是巡查嚴密異常。
最裡麵院子燈是亮著的,她極其小心地翻牆進去,內院小了,又時刻有人盤查,她無論如何都是別想進去。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收獲的。
等了小半個時辰,他看見白日那胖子的中年人從屋子裡走出來,月要是彎著的,明明屋裡還有人,可是他彎著月要親自關了門,分明是恭敬裡麵的人。
他出來後,巡查的護衛也沒停下給這胖子見禮,可見,這胖子就是一個幌子。
姚靜心中有了數。
那裡麵的人有九成就是她要找的人。
也不急著動手,她小心地退了出去。內院她進不去,她沒必要太冒險,既然確定了,時間還長,總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