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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天子同時下來聖旨,姚靜雖說未表明承認哪一方,但是她為欽州牧也有了官麵上的承認。
與此同時,各大州牧郡守也都迎來了大同小異的四方聖旨,各州牧郡守的應對如果沒有麵臨這四帝直麵威脅,幾乎都和姚靜所作所為差不多,聖旨都收下,但是不曾跪接聖旨。
姚靜派使者選了最近的一處過去,也有同樣的州牧和郡守效仿。
四帝的確立,反而讓大齊都安靜下來,各處造反起義的人頓時少了,因為各州牧郡守對於這些起義的農民軍隊都以招安為主,甚至還有些軍閥對於山賊都派了使者前去招安。
北邊幽州的胡人也撤了,遼州的匈奴因為春天到來重新退回了草原。
大齊經過近兩年的戰爭在這段時間恢復了安寧。
但是無數人都清楚,這安寧是短暫的,以後……甚至會比之前更亂!
姚靜去年已經過了十四歲生辰,按照虛歲來說,她已經說得上十五歲。
這年代的士族女郎,十二歲議親,十五歲及笄就得準備出嫁了。
踏入虛十五歲之年的少女每一天都是大日子,因為這象征著女兒在家裡呆不長。
姚靜離及笄之日也不過半年。
這對於姚靜來說,並未將及笄的日子看得有多重,她越來越忙。
欽州在擴兵,姚靜還得處理一州政務,雖然姚靜所掌控得也不過三郡之地,但是因為一開始在建設得時候,她要做主的公務可以讓她忙上一天。
姚靜已經派親兵將姚家人接到了州城。
算來姚靜出征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姚靜再見姚母的時候,發現她表麵上看來已經和士族貴婦差不多了。
姚父很沉默、不過也沒了以前看著姚靜穿著官服時的局促,也有了那麼幾分氣度。
大姐姚香安安靜靜的,長相清秀,也完全是一個規矩的士族淑女,二姐姚燕變化挺大,以前的小心翼翼到如今隱約可見的神采飛揚,無不昭示著她在石澗郡的織室得到極大的改變。
大母沒有跟著來,姚大伯和姚三叔一家也不曾過來,他們倒是自知之明,對於石澗郡姚靜給的產業舍不得動,而且他們也認為石澗郡是他們姚家的故裡,他們又沒什麼本事,所以就在姚靜安家落戶了。
大母心知姚府都是兒媳做主,而兒媳和以前是天然之別,她看得都有些害怕,大兒子和三兒子不去州城,二兒子現在聽媳婦的,又對她有些不滿,加上她更怕姚靜,自然不敢跟著過來。
不過,她到底還惦念著小兒子。
想著姚靜都是州牧了,權力那麼大,小兒子定然可以被找到的。
而且,她還記得姚靜答應過她的。
她不想過來麵對姚靜,但是不妨礙她將小兒媳宋氏派了過去。
就這樣,姚母一家六口過來還捎帶了小嬸宋氏。
不過比起以前的宋氏,宋氏現在對於姚母是一臉的諂媚巴結。
姚靜兩歲讓身邊有仆婦照看,宋氏為了討好姚母,對於這兩個小孩格外親切,還做起了仆婦丫頭們為他們做的事。
姚靜目光掃將過來,宋氏竟然不由地軟了腿。
現在的姚靜比之前更具備上位者的氣勢,上位者的氣勢都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隨著發號施令越多,掌管的事情越多,這氣勢也會在不由自主地上漲。
姚靜已經在不自覺中,上位者的氣勢達到可以達到讓尋常百姓軟腿而跪的程度。
姚母拉住了姚靜的手,一臉關懷,此地無二人,拍打著姚靜的手,說道:「高了,但又瘦了。」
姚靜微笑說道:「謝阿母惦念,阿靜過得極好。」
以前姚香會順著姚母開口關懷姚靜一二,但是這次是姚燕了。
「阿靜如今貴為州牧,公務繁忙,據說常常連夜處理政務,阿母知道了常常心憂,這次阿母大老遠就交代我和大姐規勸阿靜了。」
姚靜笑看她一眼,氣勢都鬆了下來,說道:「阿父阿母在上,阿靜理會得。」
目光轉向小弟小妹,兩歲的弟妹們經過這大半年早就忘記姚靜了,這會兒正用著好奇的目光瞅著姚靜。
姚靜見到家人,心情上愉快又放鬆,見弟妹正是最可愛的時候,心中也不禁喜歡。
手不由地扌莫向這兩白嫩的臉,他們似乎被教得極好,竟然在姚靜觸扌莫過來,這對龍鳳胎脆生生地喊了句:「阿姐!」
姚靜笑著說道:「大半年不見,弟妹都能說話了。」
姚母笑道:「可不是,你阿弟最先學會的就是叫阿姐了。」
姚靜不由看向小弟,說道:「真的?」
小弟什麼都不懂,見姚靜笑對著他說話,他也露出無齒笑容喊姚靜阿姐。
姚靜心裡頭也高興,看向小妹,相對於小弟,小妹就來得安靜。
「小妹呢?」
姚母說道:「像你大姐,安安靜靜的,極少說話,教她說話可比你小弟難,而且身子也來得虛弱一些,若非現在家裡好……隻怕你小妹難養活……」
說到後來,聲音極其細小。
姚靜點點頭,小妹的確看起來比小弟要瘦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