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事成?(1 / 2)
屋內除了濮文溫和葉帆,再也沒有其他人。
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一手捏著茶蓋,翹起小拇指,不急不緩的在茶杯內的水麵輕輕刮著。
葉帆進門行過揖禮,沖著濮文溫問過好之後,安靜的站立在原地。
上座的濮文溫沒有開口讓葉帆在一旁坐下,這般不留情麵的做法很容易讓人感到尷尬!
可是葉帆不在意,不卑不亢宛若一株楊樹筆直的站著。
濮文溫品著茶水的間隙,一直再用餘光觀察著低眉垂目的葉帆。
真是一個有禮節,懂禮儀的漂亮小夥兒啊!
可惜嘴上長得胡子真的讓人厭煩!
濮文溫估扌莫著時間差不多,輕描淡寫的聲音從上方傳了出來。
「不知道你這次來我家所謂何事啊!」
上座的濮文溫總算開口,讓葉帆徹底送了口氣,隻要能開口就行,就怕那些半句話都不說的人精!
「鄙人聽聞濮畫室高遷,帶了些薄禮特來恭賀!」
葉帆的話有些勢利,可是現在他出現在濮家的意圖是個明眼人都能知道。
這年頭同毫不相關的人進行拜訪送禮,而起還是攀附一個宮中的閹人,想要乾什麼,恐怕瞎子都能看出來!
豪族世家想要攀附上,還需要他們那個圈子的人進行引薦,但是葉帆的商人身份除開特殊情況他們根本看不上。
可是宦官不同,除開極個別宦官能有一份正直的思想。
這些被人割去煩惱根的閹人,或多或少都在某些方麵有些心裡變態,求財求權,或者求些其他東西。
況且深宮中的宦官要沒要點眼力見,被人捏死都是輕而易舉。
眼下葉帆的選擇完全正確,更何況現在還是宦官當權,當然要選擇對公子有利的局麵!
「你這人倒是實誠,帶了點什麼啊?」
濮畫室換了個坐姿,一隻手拽著頭上的耷拉下的細發繞在手指尖不斷旋轉。
「都是西域那邊的特產,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說著謙虛話的葉帆從袖子中掏了掏,將一個小冊子拿了出來。
雙手舉過頭頂,恭敬的獻了上去。
濮文溫沒有應答,隻是隨意瞥了一眼,伸出兩根手指夾著冊子,漫不經心的翻開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好家夥,三頁的冊子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上麵各種禮品被清楚的一筆一劃寫著表明在了上麵。
什麼於闐血玉,精絕雕刻,車師烈酒,可謂是種類繁多,每一個都可以說的上在長安都是稀有玩意。
這般份額的財物讓抿了一口茶的濮文溫,險些咳出了聲。
當即調整自己有些驚奇的的神情。
擦拭嘴角水跡之餘,還能抽出空來偷偷望著葉帆。
沒看出來啊!這還是個隱藏的財神爺啊!
自己一年的俸祿也就六百石,到手吃吃喝喝,送禮交往一年到頭落在自己手裡剩不了多少。
自己家裡人搬到長安,吃喝拉撒也需要幫襯一二,畢竟那位大哥現在可指望不上。
除了在自己歸家沖他討些錢財,出去賭一圈在灰溜溜的回來,根本就是一事無成。
現在葉帆帶給自己的東西可足足是他俸祿的五倍啊!
這是完完全全裝進自己月要包的東西啊!
可是這般大的一筆財富,活在宮裡的濮文溫沒有輕易開口,雖然不知道對方想要讓他幫什麼事。
堂下站立的葉帆既然能花這麼多都沒有心疼,那麼應該還能在榨一些出來。
畢竟誰會嫌棄自己拿的錢多呢?
濮文溫整理好衣衫,輕輕咳嗽了幾聲,再次恢復進門時的模樣。
「不知道你花這麼大價錢想要得個什麼呢?」
「濮畫室,鄙人的家主所求不多,想在日後求個玉門關守將的差職!」
葉帆的話出口,濮文溫頓時豁然開朗,原來又是一個買官的家夥,我還以為啥呢!
自己的畫室職位在宮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人要是開口要在長安討個官職營生恐怕有些難度。
現在卻開口隻要一個涼州的玉門關守將。
一個小小的武職,這件事簡單啊!
可是濮文溫卻沒有輕易應答下來,這段時間宮內可有些不太平。
這個節骨眼收錢恐怕有禍端啊!
但是先不妨礙他將這筆東西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