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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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簡叢也不願意相信偷親他的人是柳斯鑒,但現在這個房間裡除了他們倆,找不出第三個。

柳斯鑒側坐在床上,單手撐在他腦側,俯身下來渾身散發出的壓迫感讓簡叢有些不適。

這也是簡叢從沒想過會在柳斯鑒身上感受到的。

他整個人僵直在床榻上,生怕柳斯鑒發現自己醒了,木木閉著眼一動不敢動,鼻尖甚至聞到陌生的香水味,很淺很淺,如果不是挨得極近根本不會發現。

但柳斯鑒的接口勿技巧比他想象中熟稔。

簡叢幾乎在感覺到他自然伸出舌頭的那一刻,就要把人推開、裝不下去。

好在門口及時傳來敲門響,柳斯鑒沒能口勿得太深,隻在他唇上簡單繾綣便鬆開他起身。

外麵敲門救簡叢狗命的,是小胡子。

小胡子一進門便憂心忡忡沖床上望,驚訝:「還沒醒嗎?醫生說應該馬上就醒了。」

簡叢:「……」醫生說得對。

「個人體質差異吧。」柳斯鑒從容坐回自己的單人床,聲音始終溫溫和和的。如果不是簡叢確信剛剛發生了什麼,大概真會以為自己中暑昏了頭,被害妄想症。

小胡子多半在底下聽過了龐響添油加醋的描述,心裡很是愧疚:「這邊白天溫度太高了,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

柳斯鑒本來想給他說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指了指房間門,示意出去說。

正好順了簡叢的意,讓他躺在床上七上八下的一顆心終於鬆出一口氣。

他現在無暇思考兩人專程出去是打算說什麼,隻斯鑒為什麼要說話不算話。

盡管說起來很丟人,但這確實是簡叢第一次跟虞長暮以外的人接口勿。

如果柳斯鑒不想放棄,大可以直接給他說,而不是現在這樣明明都說好了……

外麵,連接兩幢別墅的走廊是一條露空連廊。

臨近日暮西沉,天上的日頭已經明顯沒有在藤尖地裡那樣熱烈,勤快了一天的太陽有些偃旗息鼓。

小胡子出了房間,不理解柳斯鑒說個話為什麼要把他拽出來:「至不至於搞這麼煞有介事,怕吵到他啊?」

柳斯鑒根本不接茬,開口第一句:「如果你還想《牧場生活》順利播完,就不要把簡叢中暑這段播出去。」

小胡子乍一下聽懵了:「……小簡中暑犯了什麼忌諱?」

在他的概念裡,隻有觸碰高壓線才會涉及節目被斃掉的風險,簡叢病倒這麼好的素材,不播也太浪費了。

但柳斯鑒臉上難得正色,伸手從他口袋掏出煙盒敲了敲,拿出一根叼進嘴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就當信我一回,聽我的,把中暑這段掐了。」

綜藝畢竟是整個劇組的心血,這次讓簡叢病了節目組有責任,但罪不至停播。

柳斯鑒也不能直接給他們說,如果讓簡叢家裡知道簡叢中暑,《牧場生活》百分百得被連夜一鍋端,隻能模糊:「要你實在舍不得,就等綜藝全部播完以後,把這個當花絮放出來。」

這樣就算簡維民不高興,簡叢也已經全部錄完回家,不會對節目本身產生影響。

小胡子對他這個要求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簡叢生病不該是虐粉固粉的絕佳時機,怎麼會主動要求刪除呢……

「小簡他自己也是這個意見?」小胡子拿出打火機,給兩人分別點上。

柳斯鑒背靠著欄杆,指尖熟練夾著煙深呼出一口,笑笑:「他應該還沒想到這層。不過要是你去問他,他肯定也讓你刪。」

《牧場生活》不是柳斯鑒跟小胡子第一次合作。

他們兩個在這之前就已經合作過好幾個項目,彼此之前有信任基礎,一般柳斯鑒說的話,小胡子都會重視,能聽則聽。

隻是這一次實在匪夷所思。

他沉默了又沉默,問:「真的一句都不能多說?」

柳斯鑒偏頭吐出淡淡的煙霧,還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你自己去問簡叢,他樂意給你說就給你說,他不樂意,我也不好插嘴。」

翻譯過來就是最好別問。

小胡子的好奇心頓時被柳斯鑒攪起來,做綜藝做多了,就愛搞這些有的沒的推理。

但不等他接著追問,柳斯鑒已經深吸幾口飛快抽完手裡的煙,摁到旁邊的垃圾桶裡:「我回去看看小簡。」

小胡子望著他的背影張了下嘴,最終還是沒說話。

一直以來,柳斯鑒給他的感覺其實都挺怪的。

如果房璐直覺簡叢怪,是因為簡叢藏著掖著,有什麼小秘密不願意坦白,那柳斯鑒怪,乾脆就是假裝。

至於究竟隻是假裝性格和善,還是連體貼都裝,小胡子無從得知,隻隱隱知道這人絕非善類。

柳斯鑒回到房間的時候,簡叢已經從床上坐起來,正扭著身子給自己倒水。

柳斯鑒幾步過去把水壺接下:「現在還難受嗎?」

簡叢抿唇搖頭:「剛把藥喝了,好多了。」

他臉上中暑的潮紅漸漸褪去,嘴唇卻還是乾的。

柳斯鑒把水遞給他,有意多看了兩眼,連帶也在觀察簡叢的神色。

想看看他剛剛究竟醒沒醒,知不知道。

但簡叢迎上他的目光毫無破綻,似是在為自己身體出狀況覺得難為情,伸手在臉上扌莫了一下:「我是有點容易中暑,臉色很難看嗎?」

柳斯鑒足足跟他對視了好幾秒才再次露出平時的笑,坐到他床邊揶揄:「還行,就是嘴上有點起皮,看的我總想給你弄掉。」

簡叢眉心跳了跳,低頭把臉埋進水杯裡:「是你把我抱回來的嗎?」

柳斯鑒點頭:「你覺得不舒服怎麼沒給我說。」

簡叢歉意:「太快了,我沒想那麼多,那現在拍攝怎麼辦,會不會因為我耽誤了。」

柳斯鑒失笑:「本來綜藝就是專門設定語境來折磨你們的,又不是真的不做就會怎麼樣,不用理他們。」

話雖如此……

「也對哦,你好清醒哈哈。」簡叢配合笑笑,再次舉杯喝了一小口,然後皺鼻子,「哥你抽煙了嗎?」

柳斯鑒立刻坐回自己的床位,揪起衣領聞了聞:「就剛剛出去抽了一根,味道很重嗎?」

簡叢趕緊搖頭:「不重的,我也不討厭煙味!」

柳斯鑒想想也是:「我看虞長暮也抽。」

意思是覺得簡叢應該早就習慣了。

簡叢又是兩聲「哈哈」,擺出「哥你怎麼又提他」的尷尬模樣躺回被子:「哥你幫我請個假吧,我沒什麼胃口,不想出去了,也不想吃晚飯。」

「你不想錄了都行。」

柳斯鑒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過去幫他扯好被子,然後叮囑:「以後有什麼不舒服一定先告訴我行嗎,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病了讓我很不舒服。」

柳斯鑒說這話時,姿勢跟剛剛親他一模一樣,幾乎把他整個控在身下。

簡叢強迫自己裝作若無其事仰麵跟他對視:「我確實沒想到,以為就是普通熱到了。」

但柳斯鑒盯著他沒有讓開的意思。

簡叢從善如流添了句:「以後一定告訴你。」

柳斯鑒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隻是伸手靠近簡叢的臉。

有之前的口勿在,簡叢感覺自己心髒都要跳出來,既怕柳斯鑒想扌莫他,又怕自己躲了被看出異樣。

好在柳斯鑒伸下來的手半道拐了彎,隻是在他眼睛底下輕輕停留了一下,溫和勾唇:「掉了一根眼睫毛。」

「噢!」

簡叢飛快眨了好幾下眼,自己伸手胡亂撥弄,打了個哈欠:「哥你快下去跟他們說吧,我有點困了,想睡覺。」

柳斯鑒點頭又叮囑了兩句才從床上起身。

簡叢一直背著身子,聽見房間門關上僵硬的身子才徹底放鬆下來。

忽然對自己能演好李海波的電影信心百倍。

其實如果柳斯鑒是別的人也就算了,偏偏柳斯鑒是薄師凡侄子,不好撕破臉鬧得太僵。

加上事發突然,簡叢確實也還沒想好該用什麼態度應對。

他猜柳斯鑒大概是想先順著他答應,讓他放鬆警惕,然後溫水煮青蛙,自然而然在一起。

簡叢不知道這招別人吃不吃,但他真的……完全無法接受。

分明就是在騙人。

簡叢閉眼嘗試了一下入睡,心裡卻越想越難受,柳斯鑒這樣比直接打他、罵他、為難他還讓他難受。

他本來覺得這哥人挺好的,但怎麼能騙他呢……

最後簡叢實在沒忍住,掏出手機給自己叔叔發消息。

【叔你幫我查查薄師凡的侄子,現在我們在一個劇組,薄師凡把他介紹給我當對象呢】

那頭的回復一如既往的簡單,就一個字:行。

簡叢這才安下一點心。

自從出了個虞長暮,他現在對誰都很是謹慎,交代完事情困頓來襲,吹著空調沒一會就睡著了。

柳斯鑒下樓的時候,底下正忙活做飯拍攝的事。

要麼說綜藝就是純折磨人呢,簡叢、龐響今天摘菜任務不達標也不影響大家吃飯,該有的菜都好好在食材框裡放著。

就是做飯掌勺的人是房璐這一點,柳斯鑒的確沒想到。

問過才知道原來是矮子裡拔的高個,房璐也不太會,但其他人比她更不會。

最後幾盤青菜夾帶點肉沫就上了桌。

跑了大老遠一趟去後山放羊的梅菲兒、黎莉明也終於踩著晚霞回來,能看出累得夠嗆,進門就嚷嚷她們倆差點把羊丟了,剛剛在羊圈數來數去核了半天。

大家各自交流著今天的勞作。

梅菲兒、黎莉明也是直到這時才知道簡叢中暑的消息,皆是一臉擔心。

龐響作為病號的戰友,自然最有話說,繪聲繪色給大家講述起因經過:「簡叢中暑真不能怪他,實在是菜地那塊太熱了,藤尖又難掐,我就最開始弄了一會手指上就全是窟窿了。」

黎莉明立馬心疼握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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