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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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瀅:七十二小時或者補足百分之八十訂閱後你就知道我有多甜啦或許是因為父親同樣是聖上這般沉靜寡言的性子,她也能從母親的身上得到一些啟發。

男女之間的一些事情原本就得有一個人先來主動說破,要誰來主動不僅僅是看彼此的權勢地位之差,更要因人而異。

阿娘能因為在長公主席麵上跳一曲舞見到少年登科的官員並不稀奇,能從公主府的舞姬做到二甲進士的正妻才叫人吃驚。

當年家境尚好的時候母親偶爾能得機會與林教習相聚閒聊,她也能跟著去抓些白糕就著茶吃。阿娘同林教習隻當她聽不懂這些,悄悄說起那些女人間的話。

一個久在席間逢迎的舞姬,即便是隻對那人有了三分的情,也能叫他覺察出十二分的體貼愛慕來。

人總是要講究將心比心的,平心而論,她與後宮的娘子相比,除了美貌善舞,恐怕也就隻有一份真心還能稱得上是可貴。

有時候做些高傲猶豫的姿態或許更能引起男子的征服欲,可是那些欲拒還迎的手段並不適用於天子,聖上的權勢與所見識過的女子遠非尋常男子能比,有些刻意的事情,做了尚且不如不做。

「在你瞧來,做女官隻為著這一點好處?」

聖上坐在榻上徐徐開口,他麵上醺然,眼中卻清明,抬眸望了她一眼,既沒有生氣,也不見笑她竟是這樣眼皮淺,完全不曉得這些娘子們到底看重的是什麼,「不怕說出來叫人笑話!」

「奴婢隻是據實而言,娘子們等閒不能踏足前殿,自然是伴駕的時間更少一些。」

宮中的嬪妃向來將養女當作獻媚邀寵的手段,若是被官家厭棄,這些養女就會被逐出宮,再沒有回來的可能,但是官家身邊的女官卻不常換,與其守著那樣一個空頭名分,不如做一個梳頭的娘子。

雲瀅握著發梳走到聖上的身側,繼續打理著官家的頭發,饒是她素來大膽,近前這樣直麵天子聖容也不免生出怯意,她垂下眼眸,低聲問道:「是奴說錯話,叫官家不高興了?」

「說出來才知道認錯,不覺得遲了麼?」聖上深深地看向她,過了片刻才同梳頭的內侍吩咐道:「今夜不必這樣麻煩了,都下去罷。」

她姣好的麵容上總有著與年齡相稱的天真與鮮活,那澄澈的眼眸似是太液清波,每每望進去的時候就叫人的心也開始變得柔軟起來了,麵對這樣直白的姑娘,反而叫別人不好意思直白起來了。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下人說錯一兩句話而責罰近侍的皇帝,更何況她這話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大多數的宮妃與皇帝相處的時間都遠比不過皇帝身邊服侍的女官,可是也沒有誰會吃醋吃到這些宮人的身上。

女官終究隻是服侍帝王起居的下人,哪有嬪妃位帶來的尊崇與追贈家族的榮耀更叫人眼熱呢?

自從他的元後遭廢起,宮中的女子似乎多了些小心翼翼,她們總是被宮中禮法約束得太過刻板,上麵又有太後與皇後兩宮壓著,即便是想爭這一朝一夕的恩寵也得是綿裡藏針,待到君恩消退,就知道精心替君王安排服侍的養女,將心中的一分妒意掩藏起來做個賢惠人,享著天子嬪妃的尊榮,謹守後妃之德。

雲瀅不知道這樣的回答合不合天子的心意,隻是聽聞皇帝這般吩咐,就同梳頭的內官一起收拾了用具,準備下去歇息,孰料官家起身之際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側了身子同她吩咐道:「明日晨起你與宜春一道來服侍。」

宜春與宜和都是服侍官家的梳頭內侍,今夜與她同來的是宜和,明日自當換了別人來接手。

她身形一頓,不知道這是變相的懲罰還是器重,掌事姑姑人雖嚴厲,但待人還算體貼,隻吩咐她午後過來輪值服侍,早上的事情暫且交由別人來管,可是聖上卯時起身也教她服侍,那這一日幾乎就都是在禦前了……

雲瀅微微抬頭,眼中神色正被聖上捉了個正著,天子麵上含了一分淺淺的笑,即便她這個察言觀色的舉動沒有什麼不妥,可雲瀅還是略有心虛地低下頭去,應了一聲是。

與她一同過來的宜和出殿之後長出了一口氣,他看著身邊秀麗明媚的女子,不敢真拿她當之前的梳頭娘子一樣玩笑,可還是忍不住提醒她:「雲娘子是新來服侍官家的,不知道聖上素日的脾氣秉性,官家夜裡尚且不願計較,可晨起時偶爾會性情急躁,待到明日,娘子斷不能這樣在禦前奏對了。」

皇帝也是正常的人,像是這樣賜宴到半夜才能回轉寢殿,又要卯時起身,頂著冬日烏沉沉的滿天星辰上朝,難免會有起床氣的。

那個從前伺候的女官自以為是聖上心腹,竟敢替天子抱怨起大臣的不是來了,官家正是晨起煩悶,又因為她的僭越不悅,怎麼能不發落了她,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禍從口出,若是這位貌美年輕的雲娘子想在禦前多服侍上幾日,還是少說些話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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