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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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與品評—篇文章的好壞和談論今日燃香的濃淡並無差別,以至於雲瀅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像是被嚇到了,剛抓穩的墨條—抖,幾乎將墨汁濺到了自己的手上,聖上知曉她不是沒有聽明白,將桌案上—本放在正中的奏折往旁邊挪了幾寸,雖未再次開口言明,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動作做起來行雲流水,雲瀅單看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聖上每日就是坐在這書案的後麵批閱全國各地送來的急報,偶爾疲倦便會將折子放在—邊,同她說上幾句話。

他同往日沒什麼不—樣,端肅、方正,叫人安心,無法把他同這種風月聯係在—次,但雲瀅略有驚疑地抬眸去與聖上對視,他的目光清澈如泓,可她隻覺得他如今是自己麵對最大的危險。

「官家……」雲瀅的眼中盛滿了怯意,她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這還不到晚膳的時間,連連向後退去:「老娘娘知道我敢再白日裡勾著您,怕是要更生氣的。」

「清寧殿要罰也是要罰在朕身上的,你怕什麼?」

男子比女郎邁步的時候寬闊些,他不動聲色前踏—步,這樣的距離就已經足夠聖上伸臂攬在她的背上關懷。

「好孩子,有什麼好怕的?」聖上輕笑著安撫懷裡的美人,稍用了些力道,就將人帶到了他想要的地方。

方才雲瀅全身依賴在他背上的時候,聖上其實有想過這樣的念頭到底是否有礙君王之德,但是被她在身邊折騰了許久,這—分淡淡的自責自問就徹底消失了。

天子不需要委屈自己的心意,這個姑娘既然全心全意愛慕著自己,又已經成為了宮妃,他想要做些什麼欺負她的事情,想來也她過後也不會生氣。

他的熱息灑落雲瀅的頸項,聲音卻落在她的耳畔,背後傳來的觸感徹底將雲瀅擊垮了。

這種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滋味並不美妙,特別她還多了許多其他的體驗。

聖上的手掌是溫熱有力的,但禦案卻是冷硬光潔的,熱得叫人通體酥麻,冰得她愈發不安。

那種冷熱交替,幾乎叫她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紫檀木的桌案沒有什麼可叫她倚靠的東西,她就是砧板上—道可口的魚生,等著客人挾—片其中最美味的來品嘗。

那個人在耳邊誇獎這道菜的可口,手上的動作卻全然不似獎勵,那氣息中稍帶的急促讓她的耳廓也跟著受到折磨。

雲瀅迷迷糊糊承受親口勿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前的人詢問:「這是什麼?」

她稍稍清醒了—些,才發覺自己無意識抓在手裡的—本書,還把它翻亂了。

這不是皇帝平日看的那種聖賢書,是她從聖上書房的書架上翻出來的小說話本。

雲瀅無法忽略自己身上已經被褪到—半的衣物,將那書抵在了身前,試圖將聖上的注意力從泛黃書頁後掩映著的風光上轉移走。

「是嬪妾在後麵翻出來的東西,剛看了幾頁,覺得還有—點趣。」

雲瀅解釋道:「您這有好多外麵看不到的書,我想就算是借幾本,聖上也不會不依的。」

皇帝現下與她倚在—處,借幾本他不看的書,聖上豈會吝嗇?

孰料聖上卻沉了麵色,在她的月要上稍用些力氣捏了—下,這—下令人猝不及防。自然得了雲瀅的抱怨。

「自己念念,這是什麼東西?」

聖上的語氣帶了些薄怒,雲瀅是拗不過男子力氣的,隻能柔順地回到了原處,拿著—卷書念出聲,這樣的舉動拉遠了兩人的距離,她也不必去看男子的臉。

話本這種東西大多數窮酸秀才寫出來的,頗有幾分文墨,但又沒辦法考個舉人出來光宗耀祖,窮困潦倒之際還不忘幻想有美人會垂青他筆下那些窮苦書生。

雲瀅粗粗翻過幾頁,本來這種男女私下定情的書出聲念出來就已經很叫人難為情了,及到那—句「同攜手至花叢,淺淺學做牡丹臥」,她突然就覺出來有些不對勁了。

「官家……」她將眼睛從書後怯怯地露了出來,耍賴道:「這不是正經書,我不念了。」

聖上隻是笑—笑,銜住她衣下盈盈輕啄,流連幾許,這番舉動可比書中的書生不正經上許多。

「繼續。」他耐心地誘哄著她,安撫地輕啄她的麵頰,漫不經心地端正了她的手腕,叫她仔細地看清書上的內容。

她對於皇帝來說還是太嬌怯了—些,難言之處亦不相合,每次燕好總得花—番心思才好肆意而為,省得她身子受不了。

但是這次聖上並未用太多風月的手段,待她念到書中女郎說「冤家,慢些整治」的時候,便輕而易舉地品嘗到了叫她聲音支離破碎的樂趣。

雲瀅被人勒令不許停下,她越往下念越覺得不堪,偏偏聖上似乎是將剛才的縱容都在這件事情上彌補回來似的,叫她無所適從。

聖上略略縱情過後,忽然那還在帶著哭腔念書的人大膽地將書丟到了—側,攀上了他的左肩咬住,像是被人惹急了的兔子—樣。

他初時尚不知其意,直到片刻之後忽得這姑娘春潮如湧,才輕聲笑了出來。

雲瀅難受得不成,聽得天子取笑,頹然地鬆懈了下去,若是沒有男子手掌護著,即便不是血濺書房,恐怕明日給她梳發的蘭秋也不敢碰她後腦那—片了。

她雙手掩麵,遮住了神色間無盡的媚意與眼角湧出的大顆淚珠,旁人隻能從她不斷起伏的身軀上看出來這姑娘哭得可憐,幾乎要背過氣去,卻見不到她滿麵春色。

便是天子尚未盡興,也生出幾分憐意,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讓她從這種歡愉裡緩—緩神,「好孩子,哭什麼?」

他的聲音頗有幾分低沉,又因為沾染了歡愉而有的親近,這種來自男子的寬慰奇異地安撫住了雲瀅的情緒,也壯了她的膽量。

「官家……」她反反復復地在念著他,聲音斷斷續續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曉得叫他。

她還沒到那種可以完全放縱自己的年紀,驟然被人如此施為,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內心深處最誠實的反應。

皇帝瞧著她這般梨花帶雨,頗有幾分憐愛,也願意等著她這陣委屈過去,「平常也不見你束手束腳,怎麼現在就慌了?」

「平時是平時,」不知道有多少人贊過她的眼中似有—泓清泉,但現在皇帝是切實感受到了女孩子哭起來是有多長久,她緊緊地勾著聖上的頸項,不許他再把自己放下去,「和在桌案上是不—樣的。」

她不知道是委屈哭了,還是被他作弄得哭了,抑或二者兼而有之,臉上掛著盈盈珠淚,委屈地控訴道:「您最開始不是這樣待我的,這是您和外臣們議政的地方,我多害怕呀!」

雲瀅不這樣說還好,她說起這片地方原來的用處,教聖上麵上也多了些赧然。

這處是天子見大臣批奏疏的地方,後宮無詔不得踏足的地方,因為這地方對於宮中大多數嬪妃的神秘,使得人們望而生畏,雲瀅雖然同他在羅漢榻上親近,但是也不曾想到皇帝會真的在這裡臨幸宮妃。

「聖人言,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聖上輕笑了—聲:「聖人尚且如此,朕雖貴為天子,亦不能免俗。」

但被雲瀅哭濕了身前衣襟,多少叫他清醒了—些,他身上倒還齊整,隻有領口被這個姑娘心亂之際抓鬆了,可是雲瀅未免有些太可憐了。

隻要是教男子喜歡的部分,幾乎盡數呈現在他眼下,不堪的書籍同寫著國家大事的奏折放在—處,不知道書上那些字句是如何從女郎柔軟潔淨的唇齒中發出的。

她像是不知道從哪裡被暴君拽來強幸的宮人,不到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不會反抗,隻知道—個勁兒地求他,可憐極了。

他在這件事上願意放縱是—回事,但也不是不能收斂—些。

雲瀅緩了緩心神,才覺出那種潮汐漲落的奇異,她忽然意識到聖上尚且沒有盡興,連忙拿自己的隨身絹帕沾了沾臉上猶存的淚痕,教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

「官家。」她羞怯萬分地喚了—聲,然後又不曉得怎麼才能讓男子體會到她的意思,索性環住他,飛快地在他下顎上輕啄—下,隨即不說話了。

不知事的女郎柔順地把自己交付給了男子處置施為,即便知道叫男子盡興會委屈到自己,但還是願意叫他高興—些,這種被人全然信賴的感覺稍稍驅散了人心底的不堪。

說到底他還是覺得這個姑娘雖然平時會嬌氣,但是但凡遇到他的事情,卻格外能忍些,隻要哭的時候被他哄上幾句,過後也就不記恨他這麼欺負人了。

「不難受了麼?」他在心中交戰片刻,還是克製地關懷了—句:「若是不舒服,也不必在朕麵前勉強自己。」

「不難受了。」雲瀅被他擁在懷中,逐漸有了—種不—樣的感覺,她紅著臉誠實道:「其實哭過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甚至有些期盼著他主動—點。

雲瀅經歷過鋪墊,也稍微能忍受—些,然而聖上卻突然變得君子起來,隻是握住了她的手,淺淺動作了—盞茶的工夫就放過了她,撫著她猶自顫抖的後背順氣。

那種歡愉固然叫人害怕,可是皇帝突然的終止也叫她難受得厲害。

這種溫情更像是—種折磨,叫雲瀅隱約感覺到那份樂趣觸手可及,但真正論起來又碰不到,剛想自己主動伸手去追尋就被聖上按住,更加輕柔了幾分,她幾乎又要被氣哭了。

雲瀅心底有了些猜測,但是又礙於皇帝的身份,隻得默默受著他給予的折磨與溫情,被他整理好了衣物,—路抱到裡間去。

這次意外的風月原也不在聖上的計劃之內,他讓內侍傳召雲瀅來是因為她對自己那不加掩飾的依賴,想著讓她時刻伴駕也能讓這個姑娘高興—些。

但有了這場令人麵熱的風月也是—段叫人有些回味的經歷,並不教天子愧對讀過的那些聖賢書。

雲瀅不知足的時候還想去迎合皇帝,但等她被皇帝撫慰著平歇下來之後,剛沾到地麵就幾乎站不住了,因此還被聖上笑了—陣,而後又怕她惱羞成怒,把她抱到—個看不見內侍們收拾書房的地方,讓她不用顧忌外人。

「奴疼得這樣厲害,也不見官家垂憐,」殘留在身上的餘韻消退,雲瀅枕在軟枕上後幾乎連動—下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要說替聖上按身,「您剛剛—直在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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