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緹與天馬(1)(2 / 2)
「韓哥,我沒事,你睡一覺吧。」
「今天我救治了二百多個傷員……到了自己小男朋友這兒,卻連點兒安撫信息素都拿不出來了……」韓行謙的確疲憊到極點,連眼睛也睜不開了,艱難地舉起胳膊把蕭馴的手從後頸拿到麵前,扌莫了扌莫,「掌心擦破了這麼大一塊,怎麼都不叫疼?」
「我……沒那麼疼。」蕭馴臉頰發起燙來。
韓行謙掃開前額發絲,額前伸出一支瑩白獨角,他將蕭馴的手輕握在自己獨角的螺旋紋上,一股暖流透進蕭馴掌心,手掌的擦傷便逐漸愈合。
蕭馴咬著嘴唇用餘光瞥他,忍不住悄悄用拇指指尖摩擦了一下他的角,韓行謙低低地喟嘆了一聲,半睜開眼笑:「告訴過你別輕易撩撥這兒,這兒可是危險地帶。」
「剛剛測得情緒占比裡疲憊和疼痛還是最多的,現在性欲上升到51%了,韓哥。」
「又測我。」韓行謙支著頭靠到窗邊,「那等回家辦事的時候我也讀你的心聽聽。」
「韓哥!」蕭馴臉憋得通紅,狗尾巴不自覺夾了起來。
進入市區前會穿過一段荒灌木林,顛簸的土路對麵突然揚起土渣,兩輛灰色皮卡迎麵開了過來,車鬥裡分別站著兩人,穿白色作戰服,作戰服月匈前印有水獺標誌,懷裡抱著步槍。
看他們的樣子絕非正規軍,而是恐怖組織,按路線推測,似乎正趁亂前往研究所其他下屬培育基地打算渾水扌莫魚。
蕭馴依舊冷靜,打方向避開他們,並拿起通訊器給總部傳遞消息:「發現拜莫利恐怖組織成員,目的不明,位置發過去了。」
但由於荒野灌木林中能遮蔽視線的障礙物不多,當他們發現那撥人時,對方也發現了他們,並且朝附近開槍逼停了他們的車。
蕭馴冷冷直視著對方,實際上自己的心髒已經快要跳出來了,被十來個懷抱全自動步槍的亡命之徒包圍,他卻隻有一架單發狙,韓哥的身體也不足以支撐一場殊死搏鬥了。
十來個漆黑槍口對準了他們,他們隻能緩緩舉起雙手,從車上走下來。
韓行謙瞥了蕭馴一眼,不過眼神交匯,蕭馴便明白他的意思。
穿白衣的alha們從皮卡上走下來,槍口對著他們,要過來搜身。
他們身上都佩有ioa聯盟的證件,一旦被搜出來怕是會被當場處死。
韓行謙放出一縷千鳥草壓迫信息素,那幾人嗅到了氣味,警惕嘀咕:「a3?謹慎點,可能是警察,我們行蹤暴露了,迅速把他們解決掉。」
兩人瞬間變了動作,韓行謙轉身擋在蕭馴身前,背後天馬雙翼抖動展開,遮住了對方十餘人的視線和飛來的子彈。
韓行謙額頭獨角輕抵蕭馴眉心,在碰觸的瞬間交換了作戰計劃,從蕭馴大腿內側扌莫出一把微型手槍,轉身朝最近的一人開了一槍,子彈炸裂了alha的顱骨,霎時血沫四濺。
在天馬雙翼的遮擋下,蕭馴飛身翻上吉普車頂,用手肘擊碎後車窗,從後座拿出狙擊槍,穩穩端在手中,冷眼瞄準對韓行謙威脅最大的目標,槍響便狙殺一人。
超短距離的多目標狙擊十分考驗狙擊手的應變能力,雖然無需計算彈道下墜和風速,但由於單發狙每發射一次都要重新裝填狙擊彈,因此必須做到一擊斃命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等蕭馴手中的五發狙擊彈打空,地上就多了五具爆頭斃命的屍體。
曾經在蚜蟲島特訓基地訓練時,同學們還送過他一個外號「沖鋒狙」。
這五發子彈震懾到了對方,為首一人啐道:「一定是ioa特工,滅了他們。」
「上車,走。」韓行謙轉身抓住車窗上沿,帶動身體從窗口鑽進駕駛座,急轉起步,用車側身給蕭馴擋了一梭子彈,蕭馴趁機上車,重新換彈匣,探出半個身子向後射擊。
那些人也上了車,死咬著他們窮追不舍,密集的子彈敲打著吉普車的車身,蕭馴回頭端詳油箱受損程度,如果油箱爆炸,他們倆誰也活不了。
「坐回來,能走。」韓行謙強打起精神,「車速快地形又顛簸,他們不一定打得到。」
「韓哥,我剛剛測過,油箱爆炸的幾率是89%,」蕭馴低頭拉栓,一枚空彈殼飛出窗外,他又看可看後視鏡計算對方的位置,沉聲道,「但我中彈的幾率隻有50%,賭一把。」
「珣珣,住手!」
蕭馴抬腳踹歪了方向盤,吉普車在極速行駛中旋轉漂移,蕭馴從與油箱相反的一側探出身體,一槍爆了後車司機的頭,司機中彈當場死亡,皮卡失控撞毀在石頭坑裡,炸出一團劇烈熾熱的火光,擋住了後方第二輛車的路。
韓行謙趁機拐進小路疾馳了一段,將他們徹底甩在了身後。
確認安全後,韓行謙才鬆了口氣,卻從後視鏡裡看見了蕭馴褪去血色的臉和嘴唇,以及他緊壓著的腹部滲出的血。
「別動,壓著,我看看。」韓行謙緊急停車,掀開蕭馴的衣服給他急救,明明熟記於心的包紮和止血手法在此時顯得如此笨拙緩慢。
通訊器閃了一下,總部給予了回應:「已派遣特工前往支援。」
道路盡頭開來兩輛紮眼的綠色超跑,總共四人,赤狐oga風月開車,小豹女扛著重機槍單膝半跪在副駕駛,嘴裡嚼著口香糖,一頭髒辮隨風晃動,跑車極速飈過他們身邊,小豹女高傲回頭,朝他們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敢截醫生的道,他們的老巢要被端了。」
後車司機是兀鷲alha,副駕駛的雪虎oga從手包裡拿出一支腎上腺素,口勿上一枚鮮紅唇印扔給了他們,隨即絕塵而去。
韓行謙給蕭馴緊急止血後,將他抱到了車後座,此時離市區隻剩十分鍾路程了,不會有事的。
蕭馴被抱起來時還清醒著,整個包紮過程一聲沒吭,他雙臂環著韓行謙的脖頸,抬著眼皮一直看著他,黑色的小眼珠眼白很少,小狗一樣澄澈。
韓行謙低頭看他的眼睛,蕭馴依舊看著他,因為疼痛而緊緊夾在腿間的細尾巴翹了起來,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