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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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早上言逸也沒有上班,在家裡一直守著電腦盯緊新聞頭條,直到第一條關於紅狸市培育基地燒毀的新聞出現,言逸立刻點了進去,快速瀏覽了一遍,看到專家稱淩晨出現千年一遇的極端天氣雷暴是培育基地炸毀的根本原因,言逸的肩膀舒展了一下,交代技術部盯一下媒體報道,合上了電腦。

陸上錦難得休假,靠在沙發裡看電視新聞,各個新聞台也都在報道紅狸市的大事件。

「……」陸上錦喝了口水,「這小子,一聲不吭倒是跑去乾大事兒了,當初我把他抱回來的時候你非說這是個特工料子,看看,跟咱們兔球一樣能惹事,他有這縝密頭腦要一早跟著我去學經營公司多好,天賦都浪費了。」

「跟著你去學名利場上虛與委蛇笑裡藏刀嗎,他也的確有點沾染上你的脾性了。」言逸倒了杯牛奶,坐到陸上錦身邊,陸上錦順手摟上他肩膀:「這話說得好損,我居然挺愛聽。」

「不過的確,蘭波的經歷對那孩子來說很難接受。想來小白也出身培育基地,可能受的苦不比蘭波少吧。可他這次畢竟違規得離譜,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還在考慮。」言逸注視著新聞裡廢墟燒毀後倒塌的畫麵,「但這件事總要有人做,即使不是他,也會是秘密特工。隻是他的手段太殘忍了些,必須磨磨心性我才放心。」

陸上錦笑了一聲:「我這邊進行得很順利,研究所的貨一時半會兒應該出不去了,實驗體對資源的消耗極大,減產是必然的事,他們遲早會開始拋售的。加上紅狸培育基地全軍覆沒,雪上加霜,蠶食要比鯨吞更難受,艾蓮應該已經體會到了。」

下午言逸去浴室泡澡,陸上錦給陸言打電話,幾次轉接才聯絡上,好些天沒見著了,總是想得慌。

言逸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陸上錦邊打電話邊順便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發件人居然是蘭波。

「什麼斷了三個。」陸上錦點開圖片看了看。

照片挺暗的,小白趴在床上昏睡著,沒穿衣服,臉上身上都是紅得滲血的傷,既不是擦傷又不是槍傷,好家夥,就是讓蘭波給抽了一頓。

「我說言言,」陸上錦一把拿起手機往浴室去,「看看,你兒子讓條魚給揍了。」

言逸探出半個身子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傍晚屋外下起暴雨,隔著玻璃窗發出噗噗的響動,雖然窗簾隻掛了一半,但窗外沒什麼陽光,臥室中一片昏暗。

蘭波側躺著,手搭在偎在自己懷裡的alha頭上,白楚年睡得很熟,均勻的呼吸輕輕噴在他月匈前,溫溫的。

他撩起白楚年搭在脖頸的發梢,發現他脖頸留下了一圈比其他部位膚色稍深的痕跡,照理說死海心岩項圈勒得不緊,不應該勒到磨傷到皮膚的程度,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從某個時間點開始,白楚年需要項圈限製能量外溢的次數變多了。

在發現白楚年半夜離開公寓後,緊接著蘭波就接到了言逸的電話,要他連夜到總部與他會麵商談。

言逸把電腦轉向他,從頭開始播放了一個視頻,視頻是靜音播放的,也模糊處理過,給蘭波留了足夠的體麵,不過蘭波作為當事人,瞥一眼就知道視頻錄的是什麼內容。

言逸說,白楚年看過這個錄像了,在六月初,不過段揚也隻交代了這些,白楚年很聰明,他把行動劃分成了碎片,與他合作的同伴都不清楚他的計劃,段揚甚至都說不出白楚年打算在哪天動手。

如果不是蘭波到臥室裡的密室武器庫轉了一圈,無意間發現了被白楚年標過日期的日歷,白楚年或許真的會騙過所有人的眼睛,沒人能斷定這事是他做的,因為毫無證據。

言逸原本是打算派秘密特工把白楚年截回來的,但言逸也知道白楚年如果真的縝密地部署了一整個計劃,那麼誰都無法阻止他,如果與ioa秘密特工起了沖突,到時候就算他再想保住小白也是不可能的了。

因此言逸將一切利害關係講給蘭波聽,讓他去把小白帶回來最合適不過。

蘭波垂眸端詳著擠在自己懷裡alha毫無防備的睡臉,臉上留下的戒尺傷還有點腫,這張臉他細細打量過很多次了,白楚年小時候鼻梁還沒有這麼高,他經常捏一捏就高了,以及那雙上挑的貓眼是他最喜歡的,看上去不易馴服,但引人馴服。

因為alha喜歡黏著他,無時不刻不在他耳邊表達愛意,讓蘭波對他的愛意有點誤解,因為信徒對他表達崇拜時都有所求。

在海裡魚類求他賜予繁衍和生存,同族請求賜予健康和美貌,人類請求降雨豐收,水手希望規避海禍。

「你想得到什麼呢。」蘭波低頭挨近他,嘴唇貼在他額發間。

不一會兒,他從床上坐起來,低頭打量自己的尾巴。

魚尾上覆蓋的鱗片成千上萬,他從出生起還從未逐片檢查過,但歷代塞壬都有那麼一片與眾不同的鱗,塞壬不出意外的話是永生不死的,新的塞壬誕生時,上一位將隱退進深海不再出現,隻在人魚島留下一片鱗,紀念自己曾經引領過這個族群。

細長手指順著鱗片摩挲,指尖路過的鱗片像被點亮似的一片片亮起藍光,指尖移過後光亮又緩緩熄滅,但有一片鱗突兀地亮著,其他的都暗淡了它還在閃爍,像永不熄滅似的。

「哦,真的有。」蘭波把指甲貼進鱗片縫隙中,將它翹起來,完完整整地沿著與肉連接的邊緣向下拽。平常他做事都挺潦草挺糙的,這次難得細心一回。

不過這片鱗生長得格外結實,蘭波試了幾次都沒拔下來,於是兩隻手一起捏住鱗片邊緣,猛地一薅。

鱗片是下來了,不過蘭波整條魚重心往後仰過去,把本就睡在床沿邊的白楚年一骨碌撞到了地板上。

太痛了,蘭波咬住嘴唇不出聲,用手指按住流血的魚尾緩解疼痛,一時沒顧上白楚年,好一會兒疼痛才減弱。

他是背對著床沿的,舒了一口氣才回頭看看,白楚年不在床上,蹲在床邊從床沿露出一雙眼睛偷瞄他,毛絨耳朵犯了錯般貼在頭上。

在白楚年的視角看來,是自己睡著以後,蘭波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剛剛終於忍無可忍又起來揍了他一頓。

蘭波:「你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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