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晚上八點,蘭波靠在魚缸裡看連續劇,手裡端著一碗水母撈。
中間廣告時有條新聞在底下滾動,說有兩名恐怖分子將明珠塔靠上麵的那個球給炸掉了,所幸在引爆前他們囂張地發了預告,警方提前組織人員疏散,無人傷亡。
「哼,什麼蠢人能辦出這種無聊的蠢事。」蘭波閒來無聊,看看這些人類新聞打發時間還覺得挺有意思,便換了新聞頻道,打算認真看看熱鬧。
天色已晚,記者們搖晃的鏡頭也看不清明珠塔高處的人臉,隻能看見爆炸的濃煙。
但別人看不出來,蘭波怎麼會認不出白楚年的背影。
啪嗒,水母撈扣魚缸裡了。
這個時間言逸正在家裡的餐廳吧台拌蔬菜沙拉,陸上錦坐在他身邊挪動鼠標看投行。
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言逸看了一眼號碼:「我手濕,幫我按下。」
陸上錦按開了免提。
蘭波威嚴低沉的嗓音從裡麵傳出來:「言、逸——看看你都讓我幼小可憐柔弱的小白乾什麼了!」
言逸:「……」
每周五晚八點,地下拳場準時開賽。
這家格鬥場雖然名叫地下拳場,規矩卻比其他黑拳場繁瑣了許多,由於建立在蚜蟲市,有點出格行為就相當於在太歲頭上動土,所以這家拳場不虐幼童、不買賣奴隸,隻打格鬥賽,雙方上台前簽生死合同,敲定賭約,不訛詐,不悔賬。
就算如此生意也依然紅火,蚜蟲市富豪權貴遍地,為了找樂子願意一擲千金的不在少數,這年代雖說比十五年前安定了不少,但實力為尊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說白了有的人就是愛看打架,不死不休。
據說這個格鬥場老板資源人脈挺廣,財勢兩麵都或多或少有點交情,有時候連陸上錦的線都能搭上一兩條,旁人輕易不敢惹,鬧事的少了,生意自然好做。
金碧輝煌的迎客廳門外進來兩個年輕alha,兩個彪形大漢保安攔住他們道:「請出示vi會員卡。」
「沒有。」厄裡斯一槍乾掉其中一個保安,朝裡麵走去。
另一個保安被濺了一身血,太久沒被砸過場子,保安愣了。
白楚年從褲兜裡扌莫出一張vi卡,放在保安手裡:「我有。」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格鬥場內部,一路報警鈴大作,保安對著報警電話聲嘶力竭地吼:「闖進來兩個持械強盜!對!一米八五左右,都是alha,其中一個外國人長相,對對!就是你們在通緝的那兩個恐怖分子!」
格鬥場內高聲歡呼的觀眾還在為場上的激烈打鬥而興奮,對外邊的情況一無所知。
被圈起的格鬥台上終於有一人倒在血泊中,另一人高傲地向觀眾展示自己雄壯的肌肉和身材。
這是格鬥場的常勝將軍,一位名叫暴屠的非洲象alha,他背後有一整個公司為他包裝,是老板的搖錢樹,經常光顧國內外各大拳場,至今沒有敗績。
光看他直逼兩米五的粗壯身材,從力量上就不輸任何人,格鬥技巧驚人,他的對手從沒完整地走下過格鬥台,非死即殘,有幾次都是對手投降後他還不停手,將對方重傷,因此被判罰,但還是掩不住他的光輝戰績。
聽說暴屠今晚在蚜蟲市發起拳賽挑戰,感興趣的富豪權貴紛紛為他而來,準備享受今晚的視覺盛宴。
暴屠今晚已經接連ko兩名對手,帶著拳手來觀賽的老板們猶豫著,舍不得把自己花錢培養的拳手送上這個必輸的台子,因為這層原因,就算主持人努力暖場,氣氛也依舊有點尷尬,場下的觀眾都有點不耐煩。
格鬥場內烏煙瘴氣,厄裡斯進來先是人來瘋地興奮了一會兒,然後用手肘碰碰白楚年:「這是你說的好地方嗎?怎麼玩?」
白楚年抬起下頦示意他往台上看:「看見沒,那個非洲象alha已經連殺兩個對手了,現在在等人挑戰他呢,他後邊那塊屏幕上的數字,就是贏了他以後能拿到的獎金。」
厄裡斯用手指著數字數:「好多零。我就能買地鐵卡了。」
「可不嘛,能買不少。」白楚年貼心地給他脫外套,「這地方你乾什麼都沒人罵你,打贏了他們還給你鼓掌。」
「嗚呼,這麼好,從來沒人給我鼓掌。」厄裡斯躍躍欲試,白楚年低頭給他挽起衣袖,囑咐道:「記著,上去以後不能用分化能力,隻能肉搏,不然贏了也不給你錢。」
「哼,對付這麼個遲鈍的大象,還用不著分化能力。」厄裡斯單手撐台麵,翻身躍進格鬥台。
見有人上台,場下的觀眾重新沸騰起來,發現是位瘦削高挑的白人美少年之後,觀眾們的尖叫聲越發刺耳瘋狂,紛紛將鮮花朝厄裡斯扔來。
厄裡斯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麵,所有掌聲歡呼為自己而來,他向所有人飛口勿:「i』eris!i』ll beat the shit out of hi」
觀眾們叫得更大聲,似乎連天花板都被震動了。
這小子還挺有調動氣氛的天分,白楚年抱臂在台下看,拳賽他都打膩了,至今近身格鬥這一項,如果不用分化能力拚肉搏,白楚年隻服特訓基地的戴檸教官。
戴檸也是唯一在徒手格鬥上能打敗他的人類。特訓基地的幾位教官退役前都是頂尖特工,不是會長不願意放他們離開過退休生活,而是他們當特工時得罪了太多人,將他們放在蚜蟲島上是最大的保護,可以安穩度過餘生。
白楚年搖了搖頭。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想起他們。
他走神的工夫,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暴屠對這位渺小的對手不屑一顧,從鼻子裡噴出一股熱氣,舉起雙拳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