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這件事背後有人操作的概率是97%。」
「我計算了一下,還有轉機,給蘭波注射ac促進劑,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的概率有89%,不給蘭波注射ac促進劑,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的概率有24%。」
韓行謙訝異地看向身邊專注推算的靈緹oga。
蕭馴拿著注射槍爬上高牆,在執勤警員趁蘭波腺體能量消耗殆盡將他拖上警車的前一刻,從人群閃動的縫隙中將藥劑打了出去。
帶有簧片的注射針紮在了蘭波頸間,藥液自動推進他的動脈然後脫落。
耗盡所有體力傷痕累累的蘭波陷入昏迷,被執勤警員帶走了。
停在遠處路邊的純黑賓利裡坐著一a一o。
戴著兜帽的oga趴在車窗邊巴望,帽子掉下來,蓬亂的卷發間翹起兩隻觸角,他目送著警車將蘭波帶走,小聲感嘆:「噫,果然還是被算計了啊。國際監獄真下作,別人花錢都買不到的實驗體,他們卻按個罪名就能帶走。」
黑風衣alha沉默不語,戴著藍寶石戒指的食指輕敲方向盤的真皮護套。
多米諾的觸角輕輕敲打玻璃,仍趴在車窗邊喋喋不休:「表麵上的目標是神使,結果最終是想帶走電光幽靈……好機會,趁這時候向神使示好,他會感激我們的。」
alha點燃一支煙,輕輕呼了口氣:「國際監獄可沒那麼好說話。」
「那當然,交給我吧,先生。」oga晃晃觸角,「有句話說得好,『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人類的語言有時候很有道理呢。」
當蘭波殺死最後一位耶氣布甲alha時,白楚年的體溫立刻停止了上升。接在他身體上的監測儀器數值緩緩下降,他的身體指標開始回正。
當數值降到正常範圍時,白楚年的身體組織開始重建,死去的細胞迅速被新增殖的細胞代替,自愈功能恢復了正常。
幾位圍在白楚年身邊的醫學會教授紛紛鬆了口氣。白楚年不僅是聯盟特工組的頂梁柱,更是醫學會接觸實驗體了解實驗體的唯一活體觀察對象,對這些致力於改變實驗體殺戮本性的科學家們而言,白楚年的存在價值無法以金錢衡量,一旦他出了意外,整個聯盟醫學會關於實驗體的研究都會前功盡棄。
體內被灼傷的細胞紛紛被新生的代替,白楚年艱難地動了動,扶著脹痛的頭爬起來。
「是……陷阱……」白楚年不顧自己尚且虛弱的身體,扯下身上的電線,踉蹌跑出病房,一瘸一拐下樓,往會長辦公室跑去。
他的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扶著會長辦公室的門喘了幾口氣,時間還太早,聯盟大廈裡幾乎沒什麼人,門還鎖著。
從他發覺自己被下套開始,就預料到了對方的目的,他們明知一個級alha不可能置他於死地,卻還是處心積慮地這樣做了,這隻能說明那些人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他。
他頭暈目眩地聯係會長,但電話還沒撥出去,韓行謙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蘭波被執勤警員帶走了,現在在看守所,他們禁止我們探視,也不允許了解情況,說今天就會把他送到國際監獄審判,這根本不符合規定。」
「抓捕理由是蘭波濫殺平民。很難相信,那些耶氣布甲alha的身份居然會是平民,而且他們手裡都沒有武器。」
「他們是一夥兒的,有人盯上我們了。」白楚年沒忍住爆了粗口。
他扶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背靠著門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兒,讓自己冷靜思考。
國際監獄戒備森嚴,審判嚴格,進去就不好再出來了,即使通過會長的關係把蘭波弄出來,也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如果隻是一位普通人類倒沒什麼,實驗體的變數太大,他不能冒這個險。
現在唯一的挽救措施就是把蘭波從看守所搶出來,然後強行銷毀證據,這樣聯盟完全有權力拒絕國際監獄毫無理由的逮捕。
韓行謙:「你的身體還沒恢復,看守所也是有幾位厲害警員的,現在就去嗎?」
白楚年扶著牆盡快往電梯口走:「再晚就被帶走了。我沒事,幾個警員而已。」
「我會幫你進去。」
「嗯。」
他走出聯盟大廈,拐角停著一輛黑色賓利。雖然他的精神還有些虛弱,但並不影響他敏銳的觀察力,他注視著那輛賓利,直起後背,設法讓自己的狀態看起來更好一些。
賓利車門緩緩開啟,從上麵跳下來一位戴著兜帽的oga。
oga摘下遮住臉的帽子,露出一頭蓬亂的卷發,眯眼對白楚年招手:「嘿,去看守所可以搭我們的車。」
白楚年的記性很好,見過一麵的人都不會忘,在三棱錐小屋裡他見過這位oga,那個一直用字條留下線索的作家。
白楚年的目光落在駕駛位的黑風衣alha臉上,淡然哼笑了一聲,坐進了副駕駛。
看守所的安全等級著實與國際監獄和聯盟監獄都差著一段檔次。
白楚年穿著從打暈的警員身上扒的製服,壓低帽簷,走進看守所最深處的一間冰池。
幽暗的冰池內傳來鐵鏈相互摩擦的聲響,白楚年沒有輕舉妄動,慢慢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池水中漂浮著冰塊,以此減弱池中生物的行動力,他脖頸扣著一條粗鐵鏈,鏈條盡頭一直連接到旁邊斑駁的石柱上。
美人背靠池沿,金發垂在肩頭,無聊地攪動水中的冰塊,氣泡化作藍光水母,將監獄池水映照成幽靈棲息的海岸。
聽到腳步聲靠近,池中人魚緩緩回頭,一雙藍寶石眼睛向他凝望。
白楚年一時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人魚臉頰上多了一道尚未愈合的傷口,藍尾鱗片殘破,灼傷的血肉翻紅,卻更多了一分凋零似的美感。
蘭波對著他甩了甩自己漂亮的尾巴,藍色冷焰般的魚尾從昏暗的池水中探出,尾尖挑起他的帽沿,alha輪廓俊美的臉露出驚愕表情。
蘭波認出了他,轉身扶在池沿邊,濕漉漉的尾尖輕輕掃動白楚年的臉頰,逐漸下移,勾住他身上警員製服的領扣,托腮調笑:「alha,你看起來好年輕,乾這行多久了?」
挑起欲望的磁性嗓音性感又低沉,聽得人酥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