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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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往身上套警服時,抬起手臂,身上的保濕繃帶隨著身體拉伸發出勒緊的聲音,連接薄瘦月要部的圓潤魚尾卷在魚缸的波浪型邊緣上。

他一回頭,看見白楚年光著上身盤腿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玩手機。

alha月匈前有一條陳年的長疤,疤痕從月匈口蔓延到側月要,足有二十厘米長,因為傷勢太重加上縫合後感染,留下的痕跡十分深重,甚至有一些地方由於增生凸起,看上去很醜陋,以至於洗完澡晾乾的時候會不自覺在月匈前抱個枕頭,免得讓自己看到。

白楚年發覺有一道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身上,於是抬頭,剛好與蘭波視線相接。

蘭波盯著那道疤看了一小會兒,轉過頭,繼續沉默地穿警服,扣上皮質馬甲帶,

臥室裡的空氣好像凝固成了塊,不然怎麼會讓人呼吸困難。手機一下子沒那麼好玩了,白楚年低下頭盯著床單出神,過了一會兒,從床頭的櫃子裡拽出一條新的黑背心套在身上,抬起頭對蘭波一笑:「醜嗎?」

蘭波背對著他,安靜地係紐扣和領帶。

忽然月要間摟上來一雙手,背後貼上alha滾燙的月匈膛,溫度透過保濕繃帶傳遞給了身體,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

白楚年從背後抱上來,嘴唇輕輕印在他裸露在繃帶外的脖頸側輕聲調笑:「你好冷漠。」

蘭波好像並沒有心思與他親昵,甚至抗拒地掙紮了兩下。

白楚年仗著alha的力量和體型從背後扣住他雙手,露出犬齒在oga脆弱甜美的後頸腺體附近試探輕咬了一下。

蘭波回過頭看他,眼神有些復雜,好像被這道疤痕勾起了一段回憶,因此態度忽然多了種說不出的冷淡和隔閡。

可oga越用這種眼神看他,白楚年就越覺得煩躁,他長期擔任各種隊伍裡的戰術指揮,快速從身到心地掌控每個隊員是他的強項,卻更是他的職業病,當他無法完全控製住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得很急躁。

「你怎麼不說話。」白楚年攥著他手腕的手力道漸漸增加,起初隻是想讓oga安靜下來老老實實說會兒話,但隨著蘭波掙紮得越來越厲害,白楚年忍不住咬住了他的後頸,oga的後頸皮膚太嬌嫩,被alha尖銳的犬齒輕易刮破了。

alha強勢的信息素注入腺體的一瞬間,蘭波的身體被迫軟化,無力地趴到床上,白楚年在人魚的腺體上咬出兩排滲血的牙印,辛辣的酒味信息素鑽進腺體中與標記細胞反應,在表層皮膚形成了一枚獅子形徽記,標記是臨時的,當注入腺體的信息素消耗完就會消失。

白楚年把床上被折騰得有些疲憊的人魚翻過來麵對自己,雙手撐著床注視著oga微微張合的嘴唇。

蘭波喘息著仰視他。

由於動作太大,蘭波遮蓋下身的魚鰭翹了起來,小孔裡還塞著藥棉,傷口重新縫合過,還沒到拆線的日子,雖然縫合的技術很好但依然不可避免地留下了針腳痕跡,乾涸的血液在縫合線周圍結了深紅色的痂。白楚年跪在床上退了兩步,雙手扶著蘭波的月要,低頭親口勿了一下他受傷的身體。

蘭波安靜地等著,等著alha鬆開手,他爬了起來,提上背包,用尾巴支撐身體站在床邊,抬手按在白楚年的頭上,拍拍。

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白楚年的公寓,在門把手上留下幾條微弱的閃電,公寓走廊的照明燈被一閃而過的人魚短路,忽明忽暗閃動。

家裡又變得和往常一樣冷清。

白楚年無聊地趴在魚缸邊緣,用手攪和泡在水裡發光的水母,本來想睡覺,但睡意全無,乾脆拿了聽可樂窩進客廳的沙發裡看恐怖電影。

茶幾上擺著一個挺精致的盒子,之前裡麵裝的是錦叔過年給他的一塊表,現在裡麵放著兩枚珍珠和幾片藍色的魚鱗。

恐怖電影播完一部連著一部,白楚年目光一直掛在表盒上出神,終於在快淩晨兩點的時候拿走了茶幾上的煙盒,坐到落地窗前,叼著煙撥了個電話。

「老大,睡覺呢?」

言會長:「說事。」

對麵的人明顯是被來電音叫醒的,說話還帶著鼻音,而且枕邊有另一個人沉睡的呼吸聲,聽起來貼得很近。

白楚年:「你把我武器庫權限還我,我今晚有個活兒。」

會長:「我沒給你派任務。」

白楚年:「護送任務總可以吧,蘭波半夜出差,警署也沒給他派其他協查警員。」

會長:「聯盟特工和聯盟警署是兩個不同的部門,協同工作時要交申請書等審批。」

白楚年:「那把車庫和我的存款解封好吧,蘭波為了三千塊錢獎金連覺都不睡了,我要帶他去騎摩托兜風吃大餐出去玩。」

會長:「武器庫權限開了,你可以拿一把槍。」

白楚年剛準備掛電話,會長叫住了他。

「小白。」

「嗯?」

「一開始你們會互相有好感是因為繁殖箱裡隻有彼此,所以你不能強迫他出了牢籠還必須對你死心塌地,你不能把他當成你的私有物品,不管是朋友還是戀人關係,都不要過於執著了,最後傷害了他也傷害到自己。你還小,以後會明白的,但我不想讓你到時候再心碎醒悟,那種情況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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