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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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後,所有at考生的意識都被傳送出考場,在考試中陣亡的考生也清醒過來,心有餘悸地摘掉模擬眼鏡,從電話亭一樣的小房間中走出來,跟著大部隊聚集到之前等待入場的空地,等待主考方宣布成績和星級,最後訓話結語。

一時不同氣味的信息素充斥空氣,各色隊服烏烏泱泱擠滿操場,有的隊伍惋惜怒罵,有的隊伍抱頭痛哭。

陸言耷拉著耳朵蹲在牆角,臉埋在掌心裡氣急敗壞地對著畢攬星抽泣:「隻是考試而已我死了就死了,你為什麼要露等級,我爸爸會罵死我的!他們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都覺得我菜,害你在這兒暴露級別,我爸爸和你爸爸這下都要以為我是笨蛋兔子了,我爸爸肯定後悔隻生我一個了,哇哇哇哇哇哇……」

「別哭了,沒關係。」畢攬星單膝蹲下,捧起陸言的臉幫他抹掉眼淚,「我沒有在保護你,這是為了隊伍榮譽,我們是滿編隊合格,全隊追加一星。」

「唔。」聽他這麼說,陸言才好受了一些,抽噎著把臉伸到畢攬星遞過來的紙巾裡擤鼻涕,鼻頭擤紅了,睫毛上還掛著幾顆大眼淚。

白楚年醒來時,自己正倚躺在小房間的角落,他發了一會兒呆,扶住了自己的心髒。剛剛心髒被打穿的感覺非常真實,心跳驟停,短暫的劇痛過後,留下的缺口被孤獨感和失落感填滿了。

他摘了眼睛裡的鏡片,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麼,緊抿著唇推開房間門,在緊挨著自己的幾個小房間裡搜找,終於在自己斜前方的小房間裡找到了仍在昏迷中的蘭波。

白楚年釋放著安撫信息素,弓下身把蘭波抱起來,抱起來時,看見角落裡散落了幾個閃著光的小零件——一顆帶有藍色偏光的黑珍珠,還有幾片具有藍色熒光的鱗片。

白楚年後知後覺地翻找自己隊服月匈前的口袋,在考試裡認真把珍珠和鱗片折進紙包裡的行為隻是模擬出的影像,這些小東西其實都落在蘭波房間的地麵上了。

他把珍珠和鱗片妥帖地揣進口袋,打橫抱起蘭波,找了個工作人員詢問清潔間的位置,抱著懷裡的人魚鑽進清潔間裡鎖上門,撿了一塊乾淨抹布把水池擦了兩遍,然後把蘭波放進去,打開一排水龍頭,讓冷水沖到蘭波身上。

蘭波已經離開水近48小時,身上的保濕繃帶幾乎乾透了,嫩白的皮膚變得粗糙乾燥,金發蓬鬆柔軟地垂在臉頰邊,顯得oga虛弱又乖巧。

冷水滋潤了人魚的身體,色彩暗淡的魚尾被水滋潤後重新煥發生機,冷藍色鱗片隨著水流微微擺動。

蘭波困倦地半睜開眼睛,渾渾噩噩抬手,撥拉了一下身上的水流,慢慢爬起來,對著水龍頭喝了一大口水。

白楚年趴在水池邊,托著腮,輕輕扌莫了扌莫蘭波的頭發:「辛苦了……等一會兒我先送你去聯盟醫學部。」

蘭波喝飽了水,回頭朝白楚年眨了眨眼睛,指著水龍頭問:「呱?」

「……」白楚年腳下一滑,爬起來捧著蘭波的臉觀察,「退化了?」

回頭想想,在考試裡因為aelerant藥劑的原因才將蘭波強行催化到成熟期,但那是全息係統模擬出來的情況,現實世界裡蘭波的成長階段沒有任何變化。

蘭波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白楚年的回答,索性按允許處理,一口咬掉了水龍頭,嚼。

水管裡的水狂噴,劈頭蓋臉給白楚年洗了個澡,蘭波揚起尾巴尖,蓄滿電力在水管口啪得打出一片電火花,噴水的管口被一下子焊住了。

蘭波回頭看了一眼白楚年,舉起尾巴尖貼心地幫他抹了抹臉上的水,把嘴裡的水龍頭殘渣吐到白楚年手心裡,用尾巴尖堆了堆,堆成心形。

白楚年心情復雜,一手托著蘭波的心,另一隻手拖著來時帶的黑色旅行箱,蘭波卷在旅行箱上被拖著走,到空地和自己隊伍的隊員會合,陸言正在擤鼻涕,把白楚年手裡的鐵渣子心吹跑了。

他們在空地等了很久,主考方也沒有出來講話的意思,有的考生不免焦躁,在場地裡吵嚷起來。

吵得最凶的要數風蕭蕭兮隊。

風蕭蕭兮隊是雇傭獵人「靈緹世家」的家族隊伍,每年都會選四位到年紀的小輩參加at考試,能拿到好的成績就可以在家族中抬高聲望和地位,進而被家族產業重用。

但唯一與歷年不同的是,這次的隊伍中混進來一個靈緹oga。

風蕭蕭兮隊鬧得很凶,周圍隊伍都不自覺讓出一個空地讓這幾位少爺們大展拳腳,大家都樂得看大家族的笑話。

隊裡唯一的oga狼狽地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其他三個靈緹alha對他拳打腳踢出言不遜。

蕭馴弓身護住自己的要害,表情冷淡,像早已習慣了這種無理取鬧的欺壓和侮辱,一聲不吭,沉默地忍著。

他們隊的alha隊長狠狠朝蕭馴月要窩踢了一腳,蹲身抓住他的頭發強迫蕭馴抬頭:「你很出風頭嘛,積分第四,任務全滿,十一個人頭,這次至少能拿個七星吧。」

蕭馴被迫抬起頭,抿緊薄唇辯解:「那種情況下我救不了你們,我離得太遠了。」

「我們幾個alha用你救?你槍是怎麼架的?能讓我們突擊手全滅?」

白楚年的目光被這邊的騷動吸引,畢攬星看出他的困惑,輕聲解釋:「雇傭獵人們崇尚力量,所以家族中的alha總是高人一等。而且靈緹家族追求純種,家裡的alha隻能和外家靈緹oga結婚,所以本家的oga都是被當做外人看待的。」

「噢。」白楚年扌莫了扌莫下巴,蹲下來觀察蕭馴挨打。蕭馴的視線與他有一瞬間的交接,白楚年露出一個「求我就幫你」的眼神,但蕭馴把頭轉了過去。

幾個靈緹alha把提前淘汰的怒火全撒在了蕭馴身上,alha隊長冷笑了一聲,抬腳踩在蕭馴細長瘦削的右手食指上:「槍架得菜,以後就別玩狙了。」

蕭馴桀驁的眼神裡終於出現裂痕,顫抖的嗓音證明他內心有多慌張恐懼:「大哥,別……」

白楚年順手抽走陸言自己夾在月要帶上的戰術匕首,輕輕一甩,刀刃就沒進了靈緹alha鞋邊,架住了他即將要碾下去的腳:「乾嘛呀,兄弟打架沒什麼,來真的可就沒意思了。把你們隊滅了的是我,怎麼不敢來找我們算賬呢。」

靈緹alha嗤了一聲,挽起袖子朝白楚年走過來:「我不敢?小子,知道我爸是誰嗎。」其餘兩個靈緹alha也拋下滾在地上的蕭馴,擼膊挽袖圍過來。

蘭波眯起眼睛,觀察著這幾個人的動向,尾尖翹起來甩了甩,開始蓄電。

眼看一場騷亂要演變成鬥毆,畢攬星上前扯住要動手的靈緹alha,有意無意地指了指陸言,低聲說:「兄弟,給個麵子吧,他爸姓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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