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怒戰蔣四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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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然而這次張小卒出手也更快,筆尖距他的眼睛尚差一掌之距,竟被他一把抓住了筆杆,順勢猛地一拽。蔣四平完全沒料到,身體被判官筆帶得失去平衡往張小卒懷裡撲倒,張小卒提膝上頂,砰的一聲悶響,膝蓋結結實實頂在了蔣四平月匈口,可惜沒有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場邊觀戰的宋遠神色大驚,瞪圓兩眼,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小卒。別人或許沒看明白張小卒是怎麼擋下蔣四平兩次攻擊的,可他看得真切,張小卒施展的分明是他的獨門絕技《幻手》。

一時間,宋遠的大腦有些跟不上思考,不知張小卒是哪裡學得此門戰技,亦或是依葫蘆畫瓢現學現賣的,若是後者,那這年輕小子的領悟能力就太恐怖了。

場中,戰鬥並未有片刻停頓。

張小卒得勢不饒人,緊接著一個肘擊頂在蔣四平的後心上,又抓住蔣四平後腦勺的頭發摁住他的頭,再次提膝上頂,砰地一聲,蔣四平麵門開花,牙齒碎了一嘴。

「啊」蔣四平慘叫不止,判官筆橫掃,張小卒躲之不及挨了這一下,悶哼著退了幾大步,不過他也把蔣四平後腦勺的頭發拽下來一大把,疼得蔣四平眼淚直冒。

「你要」蔣四平殺紅了眼,本想說「你要死」,哪知「死」字尚未說出口,張小卒的獵刀就夾帶著破空聲砍了過來。

「殺!」

張小卒氣勢如虹,獵刀高高揚起又急速落下,大開大合,勇猛無匹。

蔣四平匆忙揚起判官筆格擋。

當!

金鐵交擊,火星四濺。

蔣四平悶哼一聲,連退十餘步,隻感覺張小卒這一刀似有萬斤之力,震得他整條右臂都失去了知覺,體內更是氣血逆湧,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了位。

怎麼可能?

蔣四平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能明顯感覺出張小卒沒有貫通力門,可為何力門沒開竟有這般恐怖的力量,他實在想不明白。

如果他知道張小卒天生神力,兩膀子一揮就有千斤之力,再知道張小卒手中的獵刀足有六七十斤之重,他就不會這麼驚訝不解了。

「殺!」

張小卒已經吸取教訓,不敢給蔣四平喘息的時間,大步欺近,手起刀落,勢大力沉。

蔣四平的右臂還麻著,體內的氣血還在震盪,隻能強提一口氣縱身閃躲。哪知,張小卒似乎早已察覺出他的閃躲路線,獵刀由砍改削,中間沒有一點停頓。

當!

危急時刻,蔣四平把判官筆橫在月匈前擋了這一擊,隻不過沉重的碰撞力再次施加到他身上,把他震得倒飛出去,月匈腔裡震盪翻湧,張嘴連咳幾大口血。

「殺!」

張小卒愈戰愈勇,怒吼震震,須發皆張,一時間宛若戰神下凡。

蔣四平臉色慘白,左躲右閃,倉皇逃竄,如老鼠一般。

不遠處,牛耀半躺在草地上,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忽地看向李大山,問道:「他怎麼會『三步殺』刀法,你教的?」

「扶扶是。」劉大山搖頭,門牙碎了,吐字漏風,發音不準。

「難不成是剛才我們戰鬥的時候他現學的,可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牛耀使勁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蹲下聞聞就知道了。」李大山道。

「蹲下聞聞?」牛耀一臉困惑,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才明白過來,李大山說的是『等下問問』,不禁氣笑。

場邊,大家族的人都看傻了,腦子裡有點懵。在他們看來,這必定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是蔣四平戲耍玩樂的遊戲,可萬萬想不到會發展到眼前這幅場景,簡直慘不忍睹啊。

另一邊,張柳兩村的人看見張小卒大顯神威,全都揮舞著拳頭嗬喝助威。

「住住手!」蔣四平躲過張小卒斜砍過來的一刀,急切大吼道。

張小卒是愈戰愈勇,他是愈戰愈慫,他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嚇得肝膽欲裂。

蔣四平為自己的大意疏忽,為自己的掉以輕心而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惜為時已晚。

其實,如若拚個魚死網破,蔣四平尚有勝算,甚至可以達到九成勝算,可他享福的日子過慣了,早沒了年輕時的那股拚勁狠勁,不敢或者說不願意用他金貴的身子和張小卒這個山野賤民以命換命。

「住手!快住手!」

「老子老子認輸!」

「你他娘的聽見沒有,老子認輸了!快住手!」

蔣四平連聲怒吼,甚至不要老臉地投降認輸,可張小卒就像沒聽到一般,攻勢反而愈疾愈凶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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