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蘇曜大壞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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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燕時與他四目相對, 眼睛一眨不眨地等著,盼他點頭,許諾不在她沐浴的時候偷看。

可他就不給她反應。

她沒辦法, 咬一咬唇,撐身下床, 繃著張臉,明顯在賭氣。

蘇曜暗自嘖聲:小母妃脾氣真的好差啊。

顧燕時步出寢殿, 就找到禦前掌事張慶生說了自己要沐浴更衣。一句吩咐原是不難,可她一個太嬪在紫宸殿沐浴,任誰聽了都能猜出她要做什麼。

顧燕時於是一張口就紅了臉, 短短的幾個字, 硬是越說聲音越低。

張慶生卻毫無意外之色, 垂眸一揖:「諾,太嬪稍候。」

言畢, 他帶著宮人領命而去。

顧燕時獨自等在內殿之中,也就等了約莫半刻, 就有宮女入了殿,至她跟前一福:「湯室備好了,太嬪請吧。」

「好。」顧燕時頷一頷首,「有勞了。」

說罷她起身, 隨著那宮女往湯室走。

紫宸殿的湯室設在後殿,若不想從外頭繞路,內殿後的小門外還有條窄道可過。

窄道隻幾丈長,不多時就到了湯室門口。宮女為她推開門,氤氳的熱氣撲出來, 顧燕時深吸了一口氣。

「我沐浴時不喜歡有人在屋裡,姑娘不必隨我進來了。」她輕聲道。

那宮女垂眸:「那奴婢候在外麵, 太嬪有事喚奴婢一聲。」

顧燕時卻又說:「也不必……你自去忙吧,我不打緊的。」

那宮女遲疑一瞬,抬眼掃見她滿麵別扭的神色,心領神會。便不再說什麼,福一福身,徑自告退。

顧燕時鬆氣,步入湯室,回身關上門。

房門嚴絲合縫地關好,她又四下看了看,拿起立於門後的門閂,從內裡將門閂了起來。

蘇曜在朝堂上是正人君子,私下裡就是個登徒子!

可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

經了上回,她長了記性,便不會在同一件事上栽跟頭!

門閂牢了,顧燕時轉身走向湯池。

紫宸殿的湯室,與她欣雲苑的湯室很不一樣。

欣雲苑中的湯室不過是一間尋常的房間置上沐浴所用的木桶,配以妝台、坐凳、衣櫃等物便罷。

紫宸殿的這方湯室卻是專門修建的,沒有木桶,沐浴之處是一方長寬皆有兩三丈的漢白玉池。池子四麵沏有石階,以便沐浴時進出浴池。

池邊兩尺的地方,一圈銀灰色細綢從殿頂懸掛下來,用以遮擋浴池。除此之外,浴池旁還有香爐,繾綣散開的香氣與池中熱氣混合在一起,好似一片如夢似幻的人間仙境。

這樣的湯室不是小嬪妃能用的,顧燕時從前從不曾見過。她一時有了些莫名的不安,緩了好幾口氣才強定住心神,沉默無聲地褪了衣衫,一步步走到池子裡去。

行至合適的深度,她在石階上坐了下來。設想一會兒要麵對的事情,心裡又羞又怕。

她曾聽到母親跟別人慨嘆,說男人最愛乾的兩件事情,「一乃勸妓從良,二為逼良為娼」。

那時她太小,並不懂這是什麼道理。

現下方知,可不就是這樣!

蘇曜分明有自己的嬪妃,卻非要來招惹她這個庶母,興致勃勃地戲弄她,一步步地逼她就範。

男人真奇怪。

蘇曜大壞蛋!

顧燕時心裡越想越氣,信手從放在池沿上的竹籃裡抓了把花瓣,狠狠按進水裡。

花瓣慘遭摧殘,有氣無力地懸在池中半深處。顧燕時不知不覺地用手指輕戳著玩了起來,忽聞有吱呀聲輕輕一響,她心弦驟緊,猛然回身。

視線穿過池子四周圍懸掛的細綢,她依稀能看見方才閂住的房門……

依舊好端端地閂著。

許是聽錯了。

顧燕時鬆了口氣,轉回身,繼續擺弄花瓣。

蘇曜光著腳,從側旁消無聲息地繞到她背後,伸手將簾子揭開一條縫,香肩雪頸驀然入目。濕漉漉的烏發垂在身後,像上好的綢緞。

他銜笑,饒有興味地駐足欣賞。

很快,他注意到她放在身前的手在水中一上一下的,牽動得肩膀都顫。

在玩什麼啊?

蘇曜眯眼,又往前踱了兩步。

顧燕時手上專心地戳花瓣,心裡專心地罵蘇曜,全未察覺有隻大狐狸已湊近了。

直至背後冷不丁地響起一句:「在玩什麼啊?」

顧燕時渾身一顫,猛地扭頭。

——正對上一張大狐狸的臉。

她窒息,下一瞬即意識到自己現下絲縷未著,頭驀然轉回來,雙臂抱緊在身前。

蘇曜勾笑,並不做什麼,目光越過她香肩落下去,看到她緊按在月匈前的纖纖玉手劇烈打顫。

顧燕時呼吸不穩,身上一陣陣發寒,一動都不敢動。

好半晌才勉強定下來三分,她咬著牙問他:「你……你如何進來的?」

「推窗戶啊。」

他端是理所當然的口口勿。

「你……」顧燕時雙頰紅透,外強中乾地斥他,「陛下堂堂天子,怎能這樣……」

「誰說天子不能翻窗戶啊?」他反問。

她被問住了。

然後,他點了下她瑟瑟發抖的肩:「水冷了?」

「沒……」她一下連抖都不敢抖了,「不冷。」

「哦。」蘇曜點點頭,「不冷就好。」

說罷,他站起身。

顧燕時不及鬆一口氣,就聞水聲一響,他一腳踏進水裡。

她愕然望著他。他沒穿鞋襪,但一襲常服還在身上,淺淡的銀白綢緞在光火映照下反著淡淡光澤。

可他就好似沒意識到這些似的,大喇喇地一步步走下石階。

在他走到第三步的時候,她驀然回神,緊抱著自己,迅速後退:「你乾什麼!你出去!」

蘇曜:「我不。」

「你……你滾!」顧燕時羞怒交集。背後忽被漢白玉一硌,她退無可退,麵上更紅得直要沁出血來。

眼前不比當日。

當日的小小浴桶裡浮滿了花瓣,將她的身子盡數遮住。現下這寬敞的浴池卻毫無遮蓋,他什麼都看得見。

她一顆心跳得混亂,腦中嗡鳴不止,僵硬地看著他步步踱近。

溫熱的池水浸濕了他的衣衫,連沒浸到水裡的部分也在他行走間逐漸沁上了斑駁的濕意。

很快,他眉宇微微皺起。

好似嫌這份潮濕難受,他信手解了月要封,甩在一旁。

顧燕時怔怔看著,月要封落在水麵,一時未沉,軟趴趴地漂著。

下一剎,她驀然回神,慌不擇路地向岸上逃去。

慌亂之中本就容易變得笨拙,她護在身上的手又不敢放下,速度更快不起來。

是以剛邁出一步,她從背後被一把環住月要。他用了極大的力氣,一舉將她擋回水中。

「啊!!!」顧燕時尖叫出喉,渾身掙紮不止。月要際又一硌,她再度抵在石階上,終於再顧不上遮擋什麼,拚盡力氣推他,「蘇曜你……你放開我!這地方不行!你不要胡來!」

蘇曜外衣已褪,隻餘一身雪色的中衣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透出幾許淺淡的膚色。

他任由她推打,紋絲不動,一手仍攬在她月要後,墨色的眸中沁出玩味的笑意:「朕若偏喜歡這地方呢?母妃能怎麼辦?」

「 你放開我!」顧燕時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懼被他這句話放大到了極致。

她並未反悔早些時候做出的退讓。

隻是想起先帝,想起那兩個讓她生不如死的夜晚,她就很怕。

她想若在這地方行事,必定比在床上更要難熬千倍萬倍,眼眶一酸,淚水就淌下來。

「這麼愛哭,怎麼當長輩呢?」蘇曜閒著的那隻手伸來,捏住她的下頜。

四目相對,渾身緊繃。

他眯眼,神色淡泊地睇著她。

幼獸麵對天敵時的渾身僵硬,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怔忪兩息,她薄唇又顫起來,眼淚卻忍住了,在眼眶裡打著轉:「你……你會殺我嗎……」

她帶著哭腔問。

原是怕這個?

他忽然覺得好笑,嗤地一聲:「不是說過了,朕不亂殺人,母妃不信?」

顧燕時咬住嘴唇。

是的,她不信。

相處越久,她越知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樣的他說出的話,傻子才會信。

可他似乎並未真想聽她答案,忽而俯首,蠻橫口勿來。

離得太近,顧燕時不及躲避,伴著一聲嗚咽,薄唇已被他銜住。他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緊咬的貝齒,霸道地探入其中,隨心所欲地品嘗掠取,攬在她背後的手仍緊緊箍著她,令她動彈不得。

她早已慌到極致,方才與他說話耗盡了強撐的最後兩分清醒。是以在他這樣囂張的時候,她半分反應也做不出,更注意不到他另一隻手已垂入水下,無聲而利索地抽掉了月要間的一根係帶。

她隻在鋪天蓋地的口勿中突然感到下麵有什麼東西在腿上一觸。

顧燕時杏目圓睜,手又拚盡力氣推了他,她還下意識地想往下看,卻被他及時按住腦後,動不了一下。

一口勿恰在此時終了,他一鬆,她大口吸氣,涼氣灌進來,沖得恐懼無處安放。

她於是鬼使神差地撲在他肩上,一口咬下去。

「嘶,母妃——」蘇曜輕輕吸了口氣,身子一傾,將她撂倒在石階上。

顧燕時一聲驚呼,隻覺自己要狠狠摔下,慌忙閉眼,一隻手卻恰到好處地墊在了她的腦後。

緊隨而至的,是他覆下來。

他再度口勿住她,眸中卻多了兩分淩色。

他好似將她留在他肩頭的那一排小牙印當成了挑釁,頓時沒了與她循序漸進的心思,轉而直入正題。

顧燕時的心砰砰跳著,緊咬牙關,仍禁不住一聲嗚咽。

好長一段時間,她的感覺有口難言。

她的脊背抵在漢白玉石階上,雖有溫水寥作幾分緩和,也仍被硌得生疼。

可若除卻這份疼不提,她竟覺得有些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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