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4月8日 周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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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老一班的學生來說,二模的難度不大,隻要不是抽到了其他學校數一數二的強隊,基本上都和408情形差不多,再加上文化科的難度係數隻有平常校考的一半,這次高三一班的二模在分數上都十分好看。

回來的當天,不少學生們收到了鑒定場發來能力者資格證。

宓茶拆開了快遞信封,裡麵是一本金『色』的小本,像是學生證,封麵上印著禹國的國徽和能協的會徽。

打開一看,裡麵印著她的照片、姓名、戶籍、年齡以及「七級下階牧師」的稱號。

與此同時,宓茶也收到了來自鑒定場的匯款,整整齊齊的十萬塊錢,宓茶看著銀行卡裡的餘額,心裡升起了一股奇妙的快樂,這是她第一次自己賺到錢。

有了這麼大筆錢,她得好好想想要買些什麼。

收到資格證的不止是宓茶,參加鑒定的同學人手一本,直升考和二模對這群學生來說都隻是個形式,關鍵在於直升考試。

錦大附中的全體學生在25日周四結束了二模,折回來的下一周——4月1日就是全校『性』的直升選拔。

中間的六天時間裡學生可以自主選擇上課或是自習。

這六天的時間,408的幾人除了吃飯,一步也沒有踏出過寢室。

嚴煦對408隊內的能力考試有足夠的信心,唯獨在文化科上還欠缺些火候。

宓茶和柳淩蔭隻要能夠保持住期末時的成績就萬事無虞,可這個寒假兩人在文化科上付出的努力都太過貧瘠,別的學生極可能趁著這個機會反超她們。

408繼續實行一對一的全麵提升工作,整體上由嚴煦宏觀調控,微觀上她指導柳淩蔭、沈芙嘉指導宓茶。

「這裡是個復合句。」沈芙嘉斜著筆,在宓茶的試卷上做分析,「錦大附中直升考的英語卷子裡特別喜歡摻雜長難句,看著一大段,其實隻要把句子的結構劃出來,就沒什麼難的了。」

「它也太長了……」宓茶下巴擱在了沈芙嘉的左肩,目光挫敗地看著那大段英文:

theissueofountingevidencethattheredoncehadabundantstable,liquideteoritefroars

沈芙嘉聽出了宓茶語氣中的沮喪,宓茶前兩張的模擬卷分數不太理想,學了一整天,有點蔫蔫的,像隻快要枯萎的蘑菇。

她用臉頰蹭了蹭宓茶,讓她打起精神來,並在「theissueofether、andether、hasbeenhighlightedby、andby」這幾個詞組下麵劃了橫線。

「這些就是句子的主乾,主句主語theissueof後有兩個並列的ountingevidence和estions在主句中由and連接,為並列的方式狀語,狀語後各有一個that引導的同位語從句分別修飾untingevidence和estions。」

「這句話的意思是:關於火星上是否曾存在生命的問題,是否生命尚存活的問題,都得到了強調,一方麵因為已經有大量的證據證明火星曾經擁有穩定的『液』態水,另一方麵因為人們就關於隕石把細菌從火星帶到地球上各種說法繼續持有爭議。」

「喔……」宓茶了然地點點頭,「所以選a。」

「對,茶茶真厲害。」沈芙嘉歪頭,親了她一口。

「不厲害。」宓茶卻並不高興,她懨懨地搖了搖頭,「為什麼我的詞匯量那麼少。」

「其實你就是太心急了,很多詞語你是認識的,隻不過沒有特別熟悉,所以句子一長心裡就開始不耐煩。」沈芙嘉『揉』了『揉』她的頭頂,「靜下來一個個去看、去想,你就會發現其實很多單詞你是背過的,都在你的小腦袋裡。」

宓茶抿了抿唇,她確實有些焦急,早知道寒假就多學學英語了。

「那我再寫一張看看。」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翻過下一麵試卷,拿起筆繼續今天的第四份模擬卷。

另一邊柳淩蔭的耐心比宓茶更差,嚴煦看著她剛做完的試卷,眉梢一挑,緊接著雙眉就皺了起來。

「又是圓錐曲線,這個問題你已經犯了不下十次了。」

「我也不想啊。」柳淩蔭抱著月匈,錯了也理直氣壯,「筆在你手裡的時候什麼題都簡單,到我手裡就不行了。」

見嚴煦又要說教,她微不可察地縮了下脖子,然後馬上道,「我又不是故意做錯的。」她也想做對啊。

嚴煦推了推鏡架,把卷子放到了兩人中間的桌上,「我再重復一遍這種題的做法。」

「第一步假設實k存在;第二步求出焦點;第三步,代入垂直公式a1a2+b1b2=0,求出k;最後檢驗。」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題型柳淩蔭總是要出錯,她實在是不明白。

「你說得容易。」柳淩蔭憋著嘴嘟囔了一句,「計劃和實踐是不一樣的,寫起來的時候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地方絆住我的腳。」

「是的,你左右焦點設反了,正負號不對,導致你檢驗的那一步發現k根本沒法代入。」嚴煦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一張卷子一共就二十三道題,仔細一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柳淩蔭麵『露』赧『色』,一把把卷子奪了過來,臉上漲紅,語氣還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你回去吧,我自己會改。」

「我就坐在你旁邊。」嚴煦不放心,她知道自己一旦起身走開,兩分鍾後就又將聽見一聲清脆的摔筆聲,並伴隨著一聲——「煩死了!嚴煦,我不會!」的抱怨,氣急得很。

這邊408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隔壁的付芝憶也陷在水深火熱之中。

宓茶數學不好,英語稍欠;柳淩蔭數學不好;嚴煦語文稍欠,大家好歹還是有拿手的科目的,而付芝憶:門門都欠了一大截。

408一對一,407三對一。

「你的日程表是這樣的。」慕一顏清了清嗓子,手裡拿著跟筷子當做教鞭,敲了敲掛在冰箱上的小黑板,本還想推推自己的眼鏡,發現自己沒有眼鏡,於是揚起了下巴。

「每天早上八點到十一點半,是秦臻負責的數學時間;下午一點到五點,是我負責的語文和英語時間。題目你自己做,又不懂的再來問我們,多用腦子想想,別一次沒做出來就鬼哭狼嚎。」

「切……」付芝憶別過臉,不服氣地小聲罵了一句,「狐假虎威。」

「你說什麼呢!」慕一顏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筷子在黑板上敲得啪啪響,「一個四十八名你還有資格抱怨,整個班裡就屬你成績最差,你還好意思說話?」

付芝憶萎了,慕一顏說的是事實,她的成績確實落後了點兒。

陸鴛從冰箱裡拿了酸酸『乳』,吸著吸管出來,看著勞改犯似的蹲著的付芝憶,吸了一聲,「卷子我給準備好了,晚上快遞就到,你自己去保安室拿,還可以鍛煉臂力。」

「為什麼會鍛煉臂力啊!」付芝憶驚恐地抬頭,「總共就六天,你給我準備了些啥啊?開學時你給我的那些我還沒寫完呢。」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陸鴛抬腳,從付芝憶身上跨過去,吸著酸酸『乳』走了。

「誰讓你寒假的那些沒有寫。」慕一顏把筷子收了起來,「債滾債滾債就是這麼來的,看你以後還敢偷懶!」

「我哪有偷懶,我很勤奮地訓練好嗎。」付芝憶委屈,「我這不也是為了全國大賽啊,那我要是沒突破九級,人大賽能讓我去嗎。」

「你要是連直升考過不了,連校選拔賽都不要你去,還談什麼全國大賽。」

「行行行,我好好學習還不成嗎。」付芝憶垂下了腦袋,反正她是被抓住把柄了,這幾天時間除了認命也沒別的選擇。

見訓話訓得差不多了,慕老師這才慢悠悠地收起了筷子,「你學習可不是為了我學的,看看你現在這個成績,好好想想你未來有多坎坷吧!」

「你夠了啊,還真把自己當做老師了。」付芝憶幽怨地剜了她一眼,站起身一溜煙地往臥室跑,「我和你沒有共同話題,我找秦臻去了。」

「嘿呦餵?」慕一顏踮起腳看著她跑遠,老氣橫秋地嘆道,「這孩子,怎麼還叛逆期了。」

言而總之,錦大附中的這六天皆被籠罩在了學習的高壓下。

前三個班還算是熱血沸騰、青春勵誌,後麵五個班級就極其敷衍了。

反正又考不上,大家心知肚明自己隻是個湊數的,這把這次當做月考來看了。

不過即使她們不為直升考努力,六月份的高考也近在眼前,一時之間,錦大附中的氣氛為之一沉,校園各處都可見學習的學生,即使是食堂排隊買飯也是人人低著頭,要麼看書;要麼看著手機上的學習資料。

三年的付出在此一搏,家庭和前途這兩項壓力抗在這群十八歲孩子的肩上,『逼』得他們直不起月要,隻埋首於紙張間。

這樣的六天一晃而過,4月1日這一天,錦大附中的直升考如期到來。

4月1日上午,語文科目考試;

4月1日下午,數學科目考試;

4月2日上午,英語科目考試。

當宓茶拿著筆盒從教室裡出來時,望著暖春正午的陽光,她有些飄飄忽忽地發暈。

她的高中三年,就此結束了。

即使直升考的成績還沒有下來,但是所有人都確信,宓茶一定會通過——即使她沒有通過,也會以特招的身份在四月份結束高中生的身份。

走廊上人頭湧動,女生們成群結隊地去上廁所,男生們嗷嗷叫地往食堂沖,還有些學生聚在一起討論剛才的試卷。

鈴聲、腳步聲、笑聲、說話聲糅雜在一塊兒,被中午的陽光一曬,散發出了一股暖融融的青草味。

宓茶低頭,她的準考證上的塗層反『射』了陽光,閃閃地發亮。

她吸了吸鼻子,嗅了口錦大附中十五到十八歲的味道——被子曬過的味道,又帶著點酸酸的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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