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八十七章(1 / 2)
訓練由此告一段落。
柳淩蔭呼出了口疲憊的氣,給自己鬆了鬆肩膀, 一扭頭,就看見沈芙嘉左手扼著右手的手腕,雙眉微蹙,似乎十分痛苦。
勝利是偶然的,可回過神來,柳淩蔭的火屬性和沈芙嘉的冰屬性在很多情況下猶如左腳拌右腳, 配合得十分困難。
這一場訓練, 兩人又一次敗在了模擬敵人的刀刃之下。
「你怎麼了?」
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經營地極其用心, 再不是撩一撩頭發就作罷的敷衍。
當晚,408占了九樓的多人訓練室訓練,第四次練習賽將至, 她們從這周起開始加訓, 每天十點半才算解散。
「那麼熱, 我怎麼開。」還談什麼雪胎梅骨, 雪都胎死腹中了。
到了真正訓練的時候, 她們才發現這個組合的弊端——
柳淩蔭和沈芙嘉今晚的敵人模擬狂戰士和重劍士,她們既然是408的最強組合,那就必須能夠打敗最強大的敵人。
投影模擬出的狂戰士和重劍士出手招招狂躁,柳淩蔭被壓在巨斧之下,她艱難地吼道,「沈芙嘉, 你的雪胎梅骨呢!」
能力課下課之後, 她拋棄了傳統的偏見,徹徹底底地將宓茶當做以往的男生來製造曖昧。
相互克製。
宓茶立即放輕了動作,不安地抬眸視察她的神情,「對不起對不起,很疼嗎……」
沈芙嘉委屈地點點頭,「好疼,疼得都手腕都轉不了了,茶茶揉揉。」
「嘉嘉你怎麼了?」
兩句話同時響起,宓茶抱著法杖蹬蹬蹬地跑了過來察看情況。
沈芙嘉對著她搖搖頭,臉上勾出了一抹蒼白的笑,「沒什麼,隻是腕部有一點點超負荷了而已。」
宓茶一聽這話,連忙把法杖夾到腋下,捧起了沈芙嘉的手腕視察情況。
她記得沈芙嘉說的,能自然恢復就不要用治愈術。
「嘶——」在宓茶碰到手腕的剎那,沈芙嘉倒吸了一口涼氣。
「哦好。」宓茶低頭,認認真真地揉了起來。
一旁喝水的柳淩蔭嫌棄地皺眉。
左手斷了不成,連揉個手都要別人來,真是矯情。
嚴煦正和李老師聯絡,聽到沈芙嘉的痛呼,於是扭頭道,「那今天就到這裡吧。」
方法上存在問題,也別瞎練了,免得加重負擔。
幾人點頭,表示贊成。
回到宿舍裡,等嚴煦和柳淩蔭都洗過澡之後,輪到沈芙嘉洗時,她終於得以開始今晚的行動。
目光一瞥,先確定宓茶所在的位置。
宓茶正在座位上背單詞,沈芙嘉收回目光,接著抬起雙手解掉襯衫上的紐扣。
洗澡便要脫衣服。
雙手剛剛抬起,她便發出「嘶——」的一聲痛呼,宓茶被這聲音吸引,立即扭頭看向了她。
這是第一步。
在成功得到宓茶的注意之後,沈芙嘉狀似無奈地放下了疼痛的右手,改用左手來開扣。
校服上的扣子緊,她忙活了半天,單手實在難以解開紐扣,臉上隨之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宓茶於是走向沈芙嘉,「嘉嘉,我來幫你吧。」
「沒事,我自己來就好。」沈芙嘉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雖然不強,但也還沒有廢物到成連衣服都脫不了。」
自貶,以激發宓茶的同情心。
「你手痛就不要多動。」宓茶當然不是客套而已,她彎月要抱起了沈芙嘉的臉盆,裡麵有沈芙嘉的睡衣,「走吧,我們去浴室脫。」
「那就…謝謝你了茶茶。」
「沒關係。」
宓茶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妥,她壓根沒有想過:為什麼本該在浴室脫衣服的這一步驟被放到了臥室裡。
事實上,如果宓茶此時不在臥室,而在客廳,那沈芙嘉的這一舉動就會在浴室進行,最後由她「不好意思」地喚宓茶進來幫忙。
她想要和宓茶一起洗澡,她們太久沒有親近了。
沈芙嘉不是柳淩蔭,她不會直接對著宓茶喊,「你過來陪我洗澡。」,雖然宓茶大概率不會拒絕她,但她更加習慣含蓄委婉地勾引著別人來主動達成她的目的。
如沈芙嘉所願,兩人一同進入浴室之後,宓茶幫她把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去。
如此專注的神情令沈芙嘉呼吸一滯。
這個局麵正是她所謀劃的,可當宓茶真的站在她身前,乖巧認真地幫她褪去衣衫時,她依舊忍不住心髒漏跳一拍。
茶茶……
那雙手一點一點剝開了她身上的衣物,令沈芙嘉忍不住微微挺月匈。
她像是被獻祭的少女,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她所仰慕的聖主。
茶茶……茶茶……
沈芙嘉的眼眸開始彌漫水霧,那綿軟的手指從領口的扣子逐一向下,使她恍惚感覺,宓茶沿著她的鎖骨一路撫過了她的上身。
宓茶解開了沈芙嘉的襯衫之後,彎下脊背,將沈芙嘉的短裙也一並扯落。
夢中的場景在此刻重現,沈芙嘉膝蓋一軟,在月要身的鬆緊帶劃過大腿之時,她幾乎站不穩身形。
從裙子裡抬腳的那一刻,她的腳尖差一點碰到了宓茶的嘴唇。沈芙嘉一顫,腳趾立馬蜷縮起來,迅速地往後退去。
「好啦。」宓茶把幫沈芙嘉脫下來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意識到什麼之後,她問道,「要我幫你搓背嗎。」
單手洗澡,可能不太方便。
這是沈芙嘉的下一步棋,如今被宓茶主動提出,她倏地臉上一熱,預備的計劃在腦子裡被攪成一團熱乎乎的白粥,黏稠地糊住了她的思緒。
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什麼也不願去想,她隻想茶茶抱一抱她,她隻想觸碰麵前的少女。
和宓茶在一起,沈芙嘉從不用計劃,隻要用她最舒服的方式和宓茶相處,就能收獲足夠的舒適。
輕輕地點了點頭,宓茶看出了沈芙嘉的羞窘。
如果是平時,她會嘻嘻哈哈地調侃,可一想到沈芙嘉眼下有了喜歡的女孩,她的動作便遲疑了。
「那個……嘉嘉,」宓茶懊惱自己說話不經大腦,稍稍後退半步,和她保持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