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 / 2)
「才開學第二天呀。」宓茶好笑道。
剛說了沒兩句,她又察覺了那種古怪的視線,而且這一回的視線來自她的舍友——柳淩蔭。
「不,」陸鴛一腳踏在了課桌下的欄杆上,她一邊說話一邊打哈欠,「我跟班主任申請了不上早自習,我是合法的。」
「這個還能申請嗎?」宓茶意外。
對方坐在靠後的角落裡,和兩三個女生說著話,時不時地往宓茶的方向看去。
惴惴不安了半個小時,直到早自習快下課時,陸鴛打著哈欠進教室。
她在宓茶身邊坐下,雙手還插在褲子口袋裡——她昨天也穿著學校發的運動褲,說是懶得中午換衣服。
陸鴛來後,半眯著眼靠在椅背上半夢半醒地打瞌睡。宓茶跟她打招呼,「早,陸鴛。」
她聽了點點頭,繼續昏昏欲睡。
錦大附中女生一季兩套校服,一套是平常上課穿得襯衫加百褶裙,一套是能力課、體育課上時穿的運動校服。
學校沒有強行規定時,學生們想穿哪套穿哪套,交叉互換著穿的也多,譬如秦臻一直是上身襯衫,下身卡其色的長褲。
大家到底為什麼看她,還是說這是她的錯覺……
「陸鴛,今天早自習你都沒來,這樣會被扣學分的。」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陸鴛移開了目光,從抽屜裡隨便拿了本教輔出來甩在了桌上,翻到了上次寫的那頁。
宓茶不解,「小心什麼?」
宓茶被看得慌了起來,她麵朝了陸鴛,小聲地詢問她,「陸鴛,我怎麼感覺今天大家都在看我,我哪裡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了。」
宓茶心中一緊,她很奇怪嗎。
宓茶被這眼神看得心髒一滯,不等她說話,陸鴛的目光繼續下移,停在了宓茶的月匈上。
「這個也是,」她盯著宓茶的月匈,「普通女高中生…不,普通未成年能有這個量麼。」
「這個……」宓茶往後縮了縮,被人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雖然是同性,但兩人之間到底還比較陌生,她不免羞赧,「媽媽說是家族遺傳。」
「小心被乾掉。」
陸鴛拔開了筆蓋,餘光瞥了她一眼,「上場先殺法學生是通識,往年第一個遭殃的是法師和巫師,不過今年該輪到牧師了。」
「月匈部過大本身就會對身體造成負擔,再跑起來會更加困難。」陸鴛淡然地總結,「小心一點。不管別的組怎麼打算的,反正e407的重點目標是你。」
「餵,隊長,能不能不要把我們的作戰方略那麼直白地告訴對手。」
有人插進了兩人的對話之中。
宓茶抬頭,來的是e407的那三個女生,沒有記錯的話,她們也是沈芙嘉的好友。
說話的是付芝憶,和沈芙嘉同為輕劍士。
她沖著宓茶擺了擺手,嬉笑道,「我們隊長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啊。怎麼可能會有人忍心對沒有攻擊力的牧師下手呢。」
她身後的慕一顏捂著嘴笑了一聲,「你昨天在訓練室可不是這樣說的。」
慕一顏長得文靜,笑起來也文靜,活像一盆修剪得宜的文竹,舉手投足間皆有教養。
「對了,我們是來問一下,芙嘉今天怎麼沒有來。」她道,「早自習的時候我發消息給她,她一直沒有回,是出什麼事了嗎。」
「她昨天晚上生病了,我來教室之前她還在醫務室休息。」宓茶也有點擔心,「不知道她現在回寢室了沒有。」
「生病了?」慕一顏驚訝道,「聽說你們昨天被罰跑圈,她是中暑了嗎。」
宓茶心有餘悸地點點頭,「她昨天跑了很多圈,後來我沒有跟著她,她很晚才回來。」
幾人對視一眼,一直沉默的秦臻瞌眸,「難怪昨天她連午飯都沒吃,晚上消息也沒回,看來又去自虐了。」
「自虐?」宓茶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付芝憶撓了撓頭,「也是,芙嘉從來沒掉出過十五,這次還是在全班麵前通報成績,她心裡肯定受不了。」
關於自虐兩個字,她們沒有任何解釋,轉而對著陸鴛道,「我們去食堂買早飯,順便去看看芙嘉。隊長,你要吃點什麼麼,還是芝士麵包?」
陸鴛豎起了兩根手指,「兩個。」
「知道啦知道啦。」付芝憶應下了。
出門前她對著宓茶眨了下右眼,「我們走啦,別太緊張哦,299的牧師同學。」
幾人離開之後,從窗戶往外望去,還能依稀見到她們在走廊上說話笑鬧的模樣。
宓茶不由得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