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番外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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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梁深嗎?」

「上京城誰人不知, 禦史大人家的公子,貌比潘安,才比子建。」

侍女邊說著, 邊輕輕推了同伴一下:「你怎麼突然同我說這個,莫不是——」她頓了頓,捂住嘴, 「莫不是, 今日夜宴的賓客中有梁公子?」

同伴拿眼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侍女,唇邊的弧度怎麼壓也壓不住。她左右看看, 四下無人了, 才在侍女耳邊道:「若不是知道今日的賓客裡有梁公子, 我會同你說這些話嗎?」

侍女不自覺地撫上臉, 低頭笑道, 真好。

梁深這個名字,大約是上京城中待字閨中的少女能想象到的未來夫君,最美好的形容詞。他實在是一個少年驚才絕艷之人,樣貌才華,俱是上佳。

隻是可惜,這樣的人, 已經有了婚配。

尚書大人家的夜宴, 侍女魚貫而入,她們體態輕盈, 一舉一動仿若行雲流水,連托盤上的銀鈴,在走動間,也未能發出一星半點的動靜。

侍女半蹲在梁深麵前,垂目為他送上膳食, 待托盤上的膳食全都一一送上矮桌上後,侍女慢慢直起身,這時,她才敢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一眼麵前的公子。

明黃燭火下,公子人如玉。

侍女隻能想到這樣一句話。

她不敢多看,趕忙收回了眼,但心中卻還是在想,梁深比她所見過的所有的男人,都要俊俏。

邁出門檻時,她還在惋惜,可惜這樣無雙的公子,有了婚配。

可是一想到婚配的對象,侍女惋惜的心情就稍稍淡了一些,因那人是柔德長公主,除了太後和皇後,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怕是也隻有公主殿下,才能配得上梁深這樣的無雙公子。

侍女這般繾綣百轉的心思,梁深不得而知,他今日原不是想來這夜宴的。但入朝為官,官場上的應酬,迎來送往,總不能避免,他要學著慢慢習慣,也要守住心中一道清明。

尚書家的夜宴結束得晚,酒已過不止三巡,梁深身上難免沾了幾分酒氣,走上轎前,他站住,讓夜風吹拂醒酒。

若是成了婚,一定不能帶著滿身酒氣回去。

微涼的夜風中,梁深忽然想到扶歡,大宣唯一的公主,金玉堆砌出來的人,是聞不慣酒味的。他垂首一笑,在見她麵前,他一定要乾乾淨淨的,免得惹她不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來的婚配歷來如此,梁深也曾想過以後的夫人,最好不過紅袖添香,舉案齊眉。可是想到公主,又覺得紅袖添香,舉案齊眉這些語句,太過單薄,又太過復雜。

如果是公主,天天見到她笑,一生也就可以這麼歡欣度過了。

梁深慢慢念著扶歡的名字,偏過頭,情不自禁地臉上帶了笑。止不住,壓不下,這是最欣喜的情緒。

他最近似乎越來越這樣,控製不住地笑,如同一個傻子一般。少年情愫,便是這麼不受思想控製,它自顧自地蔓延出來,揪著你的心緒起伏,蠻不講理。

轎子一直很平穩地走著,直到到了禦史府,才忽然踉蹌了一下。

梁深扶住轎身,坐穩後身子往前,掀起轎簾,問出了什麼事。

貼身侍從對他道:「公子,前麵有位女子,說是——你的故友。」

他走下轎,看到攔轎的女子,弱柳扶風,鬢釵橫亂。

他喚了一聲姑娘。

女子抬起頭,晚間燈籠下,她的臉色蒼白得厲害,乍一看,幾乎要認為她命不久矣。

梁深抿了抿唇,道:「張姑娘。」

張姑娘的閨名叫做張婉芳,比起張婉芳,梁深更為熟知的是她的兄長,張文。張文是梁深在臨安白鹿學院求學時的好友,是有些倔脾氣的清高書生,但和梁深卻意外地脾性相投。

這樣的人,梁深可以稱之為知己。即便他回到上京,也和張文有書信往來,君子之交,不會因相隔千裡而冷淡。

張文的胞妹張婉芳,梁深也曾見過幾麵。她是一個秀婉文靜的姑娘,張家家底不豐,幾乎是集全家之力供張文求學。遇見張婉芳的時候多是在雨天,雨絲纏綿,她為他的兄長送傘。

那時候張婉芳是一身雨過天晴的裙擺,立在書院門口,梁深同張文一起走出來時,覺得此情此景,可堪入畫。

無關任何風月之情。

未曾想再見時,是如此狼狽的一麵。

「梁公子。」張婉芳下意識地想撫一撫自己的鬢發,但是太亂了,她隻能垂下頭,似乎這樣就能把此時在梁深麵前的模樣消除掉一般。

「張姑娘起來說話吧。」梁深回頭,對身邊的侍從道:「張姑娘是故人之妹,尋位侍女過來,先帶張姑娘梳洗一番。」

張婉芳扌莫著自己的手腕,想到,梁深還是同臨安時一樣,從來都體貼,從來都不會讓人顯得難堪。

梁深在第二日又見了張婉芳,這日便有足夠的時間,容張婉芳將自己的境遇一一道來。

一切的源頭,不過在於他們兄妹的父親,得罪了臨安的官府。張家有祖傳的良田,十分肥沃,一家人的生計,都維係在這塊良田上。但是這塊良田卻被臨安知府看上,想要奪來當做宗祀的基地。

由此就釀成了悲劇。

張婉芳一麵抽泣著一麵道:「知府的公子看上了妾身,妾身無法,為了父兄隻得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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