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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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姓名,也沒有向著某個人問,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但是扶歡身後的人並不能當做沒有聽見。宮人四下看了一眼,還是晴晚微微上前一步,回道:「奴婢是進到毓秀宮之後才慕掌印相識的,慕掌印之前的事,奴婢也不知曉。」

扶歡垂下眼,聲音卻變得輕鬆起來。

又一點雨絲飄過來,這次不是在手上,而是點在鼻尖,隻是凝眸仔細往外麵看去,卻是燈火交雜折夜色,看不出一點雨絲的痕跡。這時候扶歡本應該想到若是下起了雨,會不會波及到後幾日的賞花宴,隻是她的心思終究沒在這上麵。

她甚至沒能感受到風雨將來,隻是想著另外的事。

「是了,你們認識慕卿的時間與我幾乎一致,自然也是不知曉的。」

「起來吧。」他示意兩旁的宮人扶起侍者,「既是殿下吩咐,你這頓責罰自然可以豁免。」

那侍者沙啞著嗓子道謝,然後重重地對麵前的太監磕了兩個頭。

早在立春時分,毓秀宮前殿的廊廡上就已經掛上了簷鈴,瞧著是沉重銅鐵做的小東西,隨風拂動卻能敲出輕靈的聲響,與它的外貌格格不入。扶歡喜歡這風隨鈴動的聲響,比纏綿絲竹更討她喜歡,因而每到了春日,毓秀宮的廊廡下都會裝上這些小東西。

春風和景,配上這自然造就的聲響,才覺得一年初始是生機勃勃的。

而太監扌莫著自己的下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方才還道人人不是如慕掌印那般,能從這禦膳房爬上去,今天便出了一個與慕掌印當年境遇如此相似的人。一樣的被責罰,一樣的被公主豁免。

世上之事,又有誰能說得準。

他轉過頭,看著那個還跪在地上,無法起來的小侍者。這時他的眼裡有一種古怪的情緒,令人捉扌莫不透。

但現在太陽完全落了下去,沉蒙的夜色覆蓋了天際,扶歡站在廊廡下,感覺外麵飄進了一點雨絲,涼涼地打在她手上。毓秀宮這時是燈火通明的,殿裡宮人的影子映在窗上的桃花紙上,無言中透出一點熱鬧的意味來。

宋太監立刻麻溜地磕頭謝罪:「奴才多嘴,奴才多嘴,望殿下恕罪。」那惶恐的模樣仿佛扶歡下一秒就要派人把他拖出去受杖責。

扶歡看了一眼晴晚,晴晚立刻明了,走下來對那還在磕頭的宋太監說:「殿下還未說什麼,你就開始磕起頭來,還不快起來,叫人以為殿下真責罰你似的。」

她提起裙角,拾級走上了殿裡。方才的那一句問話,好似是扶歡忽如其來想起的一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在。

昨日禦膳房教訓小侍者的那位宋太監,沒想到僅隔了一日又見到了扶歡。這位紫禁城中唯一的公主殿下,是遠在雲端上的貴人,何其有幸讓他被傳召至毓秀宮。

隻是這天氣著實不算好,雨水淅淅瀝瀝,將宮城內的金瓦紅牆都蒙上一層濕漉漉的水汽,連顏色看著都黯淡了不少。

扶歡笑了笑,道:「千歲我受不起,宮中大約也隻有太後和未來的皇嫂受得起。」

宋太監這時候太監的滑頭勁上來了,扶歡沒有讓他起來,他也沒起來,跪在地上用眼角的餘光悄悄掃一眼座上的人。估扌莫著扶歡的心情不錯,且這位公主心性良善,宮人中向來就有這位主子的善名,他就小心賠笑道:「殿下是聖上的手足,金尊玉貴,道一聲千歲未嘗不可。」

扶歡搖頭,還是道:「我受不起,以後不要這麼叫我。」

宋太監忙道謝,口中稱道殿下仁厚,寬待下人。

扶歡其實不願意同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們在宮中生活的時間長,最善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你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隻是沒有辦法,扶歡想來想去,可能慕卿過去往事的知情人,她所知道的,就隻有宋太監一人。

她問了兩句兩句明日賞花宴所要的膳食禦膳房可都準備好了,是否能按照她的要求一一做出來。

宋太監在這兩回見麵中將扶歡的性情大約扌莫清了一半,這位殿下不是很喜歡下麵的人誇誇其談,便連稍微出格一些的誇贊也不願意聽到,所以這次他便收斂了自己的滑頭,一字一句切實地應答,不敢再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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