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Chapter 55(2 / 2)
受害人家屬的情緒有些失控,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就女人舉著包要砸在戚白臉上的時候,裴臨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攔,把戚白牢牢地護在了自己身後,於此同時,皮包摔打在他的頭頂,發出了聲悶響。
皮包的金屬裝飾瞬間在他眉骨上劃了道口子,鮮血淌了出來。
受害人的父母也愣住了。
戚白臉色一沉:「你們……」
「沒事,」裴臨用手背蹭了下臉上的血,勉強安撫道:「先回車裡等我吧。」
裴臨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疼痛,但他的眼神異常的明亮,也異常的冷靜。
戚白看著裴臨,知道他大概是有什麼事想確認,而這件事顯然不方便當著他的麵說,於是轉身離開。
走到樓道拐角的時候,戚白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隻見裴臨緊緊地抿著唇,麵無表情的盯著那對互相攙扶的夫妻,沒有做任何表白和解釋,而是後退半步,忽然彎下了他筆直的脊梁。
他半張臉上都是血,閉著雙眼,雙拳微微捏在一起,鞠了躬。
戚白的瞳孔微微縮。
裴臨在工作日裡不喜歡花枝招展,沒有經過特殊打理的頭發顯得他很年輕,白t外套了件寬鬆的風衣外套,整個人乾淨清爽的,隻不過現在白t恤上帶著血跡,深邃的眼窩和高挺的鼻峰令他的側麵輪廓非常俊美。
不過對於戚白來說,這份俊美和乾淨僅僅是外在,遠比不過他此刻彎曲的,真誠卻沉重的脊梁更有分量。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身上本質的東西太容易打動人了。
唐心繳費回來看到裴臨的時候嚇了跳,但她評估完這對家屬的心理狀態後,還是覺得現在不適合審訊。
受害人的大部分肢體已經被找回,但奇怪的點是沒有找到頭顱,裴臨從痕檢處拿到遺體照片的時候忍不住皺起了眉,凶手的殺害手法過於殘忍,把人切成了百多快,用黑色塑料袋轉移,拋屍在了野外。
照片是在周法醫的工作台上拍攝的,冰冷的金屬背板使這些方向不的碎屍塊看起來更加詭異,裴臨動不動的看了會,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怪異感。
市局的刑偵部門再次燈火通明,辦公室充斥著交談聲,走路聲,還有紙質翻動的聲音。
高航期待已久的調休假期再次泡了湯,但他現在已經無心計較這個,而是盯著藍光閃爍的投影儀說不出話來:「兩個月兩起惡性殺人案件,總不能是巧合……」
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才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
高航說的是上個月在包廂中發現的那具碎屍,不同的是,上次凶手是出於想掩蓋犯罪事實的目的而進行的,死者是地下黑/市的同夥,這次則是一個普通人,個年紀輕輕的女大學生,從報告的分析來看,這具受害人遺體上的切割手法和切割工具也與上次不同。
唐心:「從以往的案件中看,碎屍的受害者常發生在力量相對薄弱的女性身上,但行凶者在挑選目標的時候更傾向於娛樂場所的工作者,因為她們的工作性質本身就不便於公開,甚至很多人切斷了社會聯係。」
「從心理學的觀點來看,碎屍行為會以沖動和激/情殺人作為誘因,又或是滿足行凶者的某種欲望或心理狀態,比如這裡。」
唐心指著屍體的月匈/部組織,受害人的乳/房一片血肉模糊,被人用利器破壞了。
裴臨閉了下眼,吐字道:「標記行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閱讀~
受害人家屬在第時間趕了過來, 唐心正在跟他們做交涉——受害人的死狀比較淒慘,她本意是想讓父母其中位來進行屍體辨認,無奈死者的母親堅持要看。
戚白聽了會:「如果你想從性格側寫的層麵來分析可能比較困難,人與人之間,情感建立的過程比較復雜,被害人消失了整晚都沒有被人發現,顯然,對其室友來說,這是一種忽視,本身就是一種內在矛盾的體現。」
「確實,」裴臨把車窗關上:「受害人的死亡時間剛巧不容易被發現,或許就是來源於你說的這種內在矛盾。」
他係好安全帶,扌莫向麵包的手扌莫了個空,轉頭就看見戚白正撕開麵包的包裝紙,就著礦泉水一小口一小口,慢條斯理的吃完了,然後開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