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1 / 2)
話還沒說完,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裴臨手裡攥著鏟子,用腳開門,他不知道從哪找來兩條毛巾,一條賽在領口,一條塞在褲縫,渾身上下散發著悠閒又不失認真的瘋瘋癲癲,聲音像窗外的陽光,鋪的滿屋子都是:「粥好了,你在床上吃還是我抱你去客廳?」
「」戚白覺得他就多餘問這一句。
高航話多:「不過你肯定不一樣,你跟裴隊關係好啊,俗話怎麼說來著,那什麼吵架那什麼和,沒問題吧。」
戚白的注意力在鏟子上:「你能不能不把廚具拿到臥室,我自己會走。」
高航此事已經接近精神分裂:「餵餵餵!哥哥,大佬,神仙,您可算是接電話了,千萬告訴我你和裴哥都沒事昂!」
這個刑偵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員喜慶,尤其高航還像個婚慶公司的司儀,常帶著誇張於事實的一驚一乍,照這個架勢死人都能披紅麻戴紅孝,被他吹拉彈唱舞龍舞獅一條龍服務到家。
高航半天沒聽到下文,又不敢先掛電話:「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要是沒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戚白把目光扯回來,推了下並不存在的眼鏡:「嗯,如果惹到裴臨有沒有什麼辦法?」
高航:「什麼?隻告訴裴隊關於案情的部分,但昨天的事為了安全?這,何局也是這麼說的,好吧」
戚白透過門縫去看裴臨,他身上穿的襯衫有點緊,勾勒出勻稱有力的背骨和肌肉輪廓,月要線窄窄的收進褲縫,帶著種居家式的隨性和漫不經心,回頭看到有人盯著自己看,還不要臉的露出一個『隨便看不要錢』的笑容。
戚白翻到昨晚的來電,總算明白裴臨說的童養媳是什麼意思了,他回撥過去解釋了兩句,終於想起昨晚被放生的高航。
高航二五眼道:「啊,你說蒙混過關,那可難,不過看什麼事吧,遇到案子和原則性問題沒可能,我都是直接磕頭跪求死緩的,裴隊這個人吧,平時比較照顧弱勢群體,比如我和唐心犯同一個二,我磕頭磕到血不呼啦都不算完,唐心嚶嚶嚶就扣個工資了事,你說氣不氣?」
戚白剛拿起的勺子又放下了。
裴臨非常『體貼』的把粥放在桌墊上,勺子沉進碗裡,然後輕輕推過裝糖的小碟,,每個動作都夾雜著他有條不紊的聲線。
「你月要上有傷不能亂動,等我一下。」
「哈、哈,這不是裴哥嘛,內個,你們是不熟,我懂我懂,那你們先忙哈,我先掛了」
高航的聲音被掐斷在電話裡。
戚白沒忍住嗆了回去:「所以你在別人家過了一夜,還對主人的生活方式感到不滿意?不想穿可以脫下來。」
「你讓我脫我就脫,那豈不是很沒麵子?」裴臨擺好筷子,看似脾氣好的問:「還是說你昨天晚上白嫖沒夠,以為事就這麼過去了。」
裴臨托著臉,筷子在指尖轉了一圈,笑吟吟問:「告訴你,著不存在的。」
「還是三個問題,從昨晚的時間上看和下班隻隔了不到一小時,說明你按時離開市局,可能遇到了突發事件。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和你在一起的人目的什麼,還有,為什麼我老爹的電話會打到你手機上?」
他直勾勾的看過來,篤定道:「你說,你說的出口我就信。」
戚白不發一言,他在實話實說和腹稿都不用打的謊言之間來來回回,聽到客廳牆壁上掛的時鍾滴滴答答,麵色冷淡道:「應應應,我不想說,你以自己查。」
「」
「???」
裴臨從來沒聽過發音這麼完整,臉色這麼無情,聲線這麼沉靜的『嚶嚶嚶』,尤其戚白因為受傷還有點虛弱,膚色雪白,隻有耳尖紅紅的,就像個性格高傲偶爾賣萌的圓毛寵物,實在是……實在是
他下樓發懵,抽煙燙手,進了辦公室還在走神。
裴臨迎麵撞上一碗豆漿,看都沒看就擺手道:「沒事,我不小心。」
「當然是你不小心,走路不長眼難道是我的問題?」
女人的音色,俏麗中夾著點潑辣,還沒到讓人討厭的地步,反而因為這種不服輸的態度讓人覺得英氣,以及不好惹。
裴臨趕緊低頭檢查襯衫,確認完好無損後一笑:「呦,我說這誰這麼大嗓門啊,聽著跟酒店捉奸是的,原來是陶警花,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
陶桃手上拎了袋早餐,正在門口張望就被他灑了一地,脾氣上來了:「我敢麼,裴隊剛進市局不是就敢說我們領導風格獨特,還說一隊隊長肯定是冰雕代隊,人間不值得,我還敢指教你?要不你上樓跟我比劃比劃?」
裴臨不跟女人動手,就算是同事主動討打也不行,這要擱平時他非得被氣著,今天他卻直接樂了,揮揮手:「還是別了,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