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 9(2 / 2)
周刃奇怪道:「你別是進了什麼傳銷組織吧?」
裴臨神秘一笑:「說不定是好地方呢。」
周刃懶得理他。
昨天高航送來的那根膠管和破碎皮質用品,經確認為行凶物,破碎皮質應該是隻槍套,上麵的指紋比槍支上少了一個。」
話音剛落,高航就敲門探進來一個腦袋:「老大,外勤組發現趙傳雨和一個男人接觸上了,應該就是他的婚外戀對象!」
裴臨眼睛一亮,拍了拍周刃走了。
戚白正抱著速寫板寫寫畫畫,如果有熟悉代碼的人看到,應該能認出他寫的是上麵是某種二進製坐標解碼。
裴臨朝高航一招手:「把趙傳雨和嫌疑人分開審訊,你跟我去審嫌疑人,」
他走到戚白麵前停下,拉開速寫板:「你和唐心去審趙傳雨,沒問題吧?」
戚白將字跡反扣,拒絕道:「有問題。」
「什麼問題?給我個理由。」
戚白將筆轉了一圈,放在桌子上:「社交障礙。」
「……社交障礙,」裴臨咬著牙,昨天剛有了點好好今天就飛灰湮滅,他一字一頓道:「以你那天在審訊室的表現,你說你能用舌頭刺繡我都信,你現在說你社交障礙?」
辦公室裡已經沒人敢說話了,生怕一言不合又是場世紀大戰。
裴臨不願意廢話,給唐心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審訊室,高航拉開椅子坐了進去,公事公辦的問:「光承認沒用,我們要聽犯案細節。」
「細節?」李倫生像灘爛泥一樣垮在椅子裡:「就是用膠管接了煤氣毒死的呀。」
高航:「原因。」
李倫生歪著脖子看他:「還能什麼原因,要是你女人被個窩囊廢艸了十幾年,你氣不氣?」
「你和趙傳雨才認識三年,人家夫妻和諧十幾年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我得討回來啊。」
裴臨食指點了點胳膊,問了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許時良平時按點回家,最近因為抵押才忙起來,你們很少回女方家過夜吧?」
李倫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老子又不是開不起房,老回人家睡什麼!」
裴臨點點頭:「那你是怎麼知道樓道裡的攝像頭在三個月前壞了,處理屍體的時候特意避開呢?」
隔壁,
唐心:「你是說,樓道裡攝像頭壞了這件事,是死者母親告訴你們的?」
趙傳雨腫著眼睛點頭:「之前我婆婆來家裡的時候說的,還提醒我們有安全隱患,早點報給物業修。」
「具體日期記得嗎?」
趙傳雨回憶道:「應該是兩個月前,一個周末。」
唐心:「你和你婆婆關係怎麼樣?」
趙傳雨低頭搖了搖,表示不好。
戚白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拿給唐心看,她有些驚訝,然後問:「既然關係一般,那她為什麼特意爬十樓告訴你們攝像頭的事?」
這回,審訊室裡迎來長時間的沉默,趙傳雨咬著嘴唇,慢慢下定決心。
「因為……我懷孕了。」
高航頭上蓋了個本子,從房間裡出來:「蒼天啊,大地啊,人證物證,被害人和犯罪現場都有了,這麼完整的證據鏈,居然結不了案!」
他連喝了兩大紮白開水:「李倫生已經確認為凶手,他是從死者母親那間接得到的消息,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唐心搖頭:「不太合理,就算許黛有殺人動機也應該在趙傳雨身上,而且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
令唐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之前李倫生擦掉指紋就是不希望警方找到他,那今天為什麼連抵抗情緒都沒有,一問什麼都承認了。」
裴臨:「如果是為了掩蓋更大的犯罪事實呢?「
高航:「什麼意思?」
戚白和他關注的點差不多,解釋道:「法醫室拚湊出來的碎片是一隻槍套,上麵沒有綁匪的指紋。」
也就是說,隻有嫌疑人李倫生和死者許時良碰過槍袋。
高航拍了下巴掌:「那隻有兩種可能啊,要麼是嫌疑人的槍不小心到了死者手裡,或者……不對!就應該就是嫌疑人的槍,否則裴隊在柏油工廠裡就不會見到這個物證了!」
這把槍的線索太重要了。
「一個是需要何局簽字的案件移交報告,另一份放在特警一隊宋霄的桌子上,他可能還沒回來,你給戴言洲也行。」
戚白知道他還沒放棄涉槍的案子。
「知道你跟何局關係好,」裴臨手欠的搭過他肩膀:「要是他不簽,你就求他,死磕他,直到簽了為止,千萬別想著把案子推出去,否則……」
他低頭道:「不然……」
裴臨濕噠噠的跟進來,靠在門邊,環視了房間一周:「你一個人住?」
戚白一時無語:「沒看出裴隊有哪需要負責任。」
裴臨搭著毛巾,往旁邊靠了靠。
裴臨小心翼翼地抽了兩張紙巾,倒出一片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