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波塞冬鬥場（二）（2 / 2）
「給我撕了他！」「乾死她！」
「退票，退票。老子看兩條狗撕咬都比這有趣。」
······
汪蔚畢竟是女生，聽得火冒三丈。
柏承誠低喝：「專注！這點乾擾算什麼？使出你的全力，別擔心我接不下。」
汪蔚稍感尷尬，自己一個多年的武師，定力居然不如剛上大學的柏少。既然柏承誠如此說，她也就再不留手，一柄劍舞得更急，進攻猶如萬箭攥射，防守卻密不透風。一時間劍光大盛，看台上終於有了叫好聲。
柏承誠卻依然像是閒庭信步，還撮音成線，不停地教導汪蔚，「還不夠快，再快一點。嗨，加快速度的同時，劍招不能亂啊，這招雨打芭蕉你點哪兒呢？我就是站著不動你也刺不中啊。什麼叫意動形隨？想到了，手腳的動作就要跟上不是。一提速就跟不上，你的實戰還是太少。」
被柏承誠打擊到了，自己一個三級武師，竟然連柏承誠這個一級武師的邊都扌莫不著。汪蔚不但沒有頹廢，反而發了狠，不求戰勝，但今天不刺中柏承誠一下，自己的臉麵還往哪裡擱？精神高度集中，內力不由自主地運行更快。
正因為有柏承誠這麼個優秀的陪練，汪蔚漸入佳境。
看台上，方星航低聲叫好，「汪蔚不錯，進步很大。」
鄭姐的眼光就差點，「不還是碰不到橙子嗎？」
方星航解釋道：「武技的境界有四：意（意感）、韻（神韻）、勢（大勢）、域（場域）。對應的熟稔度有九：初窺門徑、意動形隨、形神兼備、形意合一
、如臂使指、熟能生巧、觸類旁通、無中生有、隨心所欲。
意就是感，即我們平時說的手感，比如打球的人有球感，用槍的人有槍感。武者到了武師境，武技基本上都達到了這個層次。但現在你看，汪蔚的劍招慢慢有了神韻。對應於熟練度來說，先前她停留在意動形隨的狀態，速度一快，形跟不上意。現在呢？已經形神兼備了。多這樣磨合幾次，很快就能突破到形意合一，指哪打哪。」
鄭姐驚訝了，「這麼說，橙子豈不是······？」
方星航笑道：「他就是個妖孽，別拿正常人跟他比。那會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十天前，他擊殺了一位身穿魔影Ⅲ的武宗，自己毛發都沒掉一根。」
鄭姐兩瓣玫瑰花一樣的嘴唇，張開了就合不攏，傻呆呆地看著場上閒庭信步的柏承誠。
看到汪蔚的武技熟稔度差不多到了形神兼備的程度，而場外觀眾的情緒快控製不住了，柏承誠將汪蔚悄悄引導到場邊，突然發動浮光掠影閃到她背後，一腳將她踢出場外。
「假打！假打！······。」不滿意的觀眾們發泄著不滿。哪怕是押柏承誠贏了錢的，都跟著起哄。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搏殺。
不管是不是假打，勝負已分。賭注很快兌現。方星航的總資產，已達五十多億。
鬥場雖然虧了，卻很滿意，局勢正在朝他們希望的方向發展。
詢問柏承誠願不願意打第三場。柏承誠還是那個手勢，勾了勾手指。
鬥場這次沒有請自由選手上場，而是派出了他們自己的選手，ID為九頭水怪的一位三級武師。賠率，九頭水怪為一比一，笑黃巢為一比一點二。
柏承誠的賠率略微調低了一點，但大家都可以接受，畢竟他才戰勝了一位三級武師。鬥場的解釋是如果不是柏承誠連戰兩場沒有休息，賠率應該更低。
鬥場如此解釋，是擔心大家都將賭注押到柏承誠身上。他們希望柏承誠繼續獲勝（已經吩咐九頭水怪盡快地輸），但又不想一次虧損太多。魚餌下得太大，釣上來的魚不夠大的話，不劃算。
因為鬥場特別借解釋賠率的話題提醒眾人柏承誠已經打了兩暢，觀眾們果然沒那麼沖動，並且知道九頭水怪是一位廝殺了無數場的老選手，投注自然偏向九頭水怪。
唯一讓鬥場不舒服的是，方星航這邊依然重注柏承誠。這場之後，方星航將從鬥場卷走將近百億華幣。不過想到下一場就能徹底掃盪回來，這才不動聲色。
第三場更是出乎眾人意料，勝負轉眼即分。柏承誠閃身過去發動攻擊時，九頭水怪像是被柏承誠的氣勢威懾到了，避讓稍微慢了一絲絲，被柏承誠一刀劃斷了腳筋。
連柏承誠都詫異了一瞬，隨後飛起一腳將九頭水怪踢出場外。
觀眾咆哮不斷，怒罵場上的兩位選手。哪怕是柏承誠取勝之後虐殺了九頭水怪，觀眾的感受也好點。你們這在乾啥？演戲呢？
鬥場及時出聲解釋，說柏承誠已經領悟了勢，不能以一級武師視之。
依照慣例，賭場詢問柏承誠需不需要休息。
柏承誠還沒說話，觀眾們齊聲怒吼，「休息個屁呀，他費力了嗎？」
是呀，不但沒費力，且中間的下注時間，他應該將前兩場的疲勞都恢復過來了。
鬥場主持人，「祝賀笑黃巢取得三連勝。第四場，笑黃巢的對手依然是一位三級武師。ID全職蒸手。
不是我們沒有四級武師，但大家都知道四級武師相對三級武師，戰力會有一個質的提升。而笑黃巢選手連戰四場，我們派出四級武師顯然不公平。
好了，大家可以下注了。介於笑黃巢連戰四場，且戰力比對手低，所以這場我們確定的賠率不變，還是一比二。全職蒸手的賠率是一比一。「
方星航眼神一冷，柏承誠真正的考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