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交鋒星長（2 / 2）
柏承誠往沙發上一坐，「這裡不行嗎？很寬敞啊。又不是坐不下。」
卓青青無奈，「他想跟你私下交流一些事。」
柏承誠大模大樣地說：「這裡交流也是一樣。我這人吶，事無不可對人言。再說雲叔是我身邊唯一的親人，我的任何事他都可以聽。」
「我就跟你說不清楚。」卓青青轉向雲叔，「雲管家，橙子年輕不懂事，你年齡可不小，不會也不懂吧？」意思是讓雲叔主動回避。
雲叔卻笑道：「不好意思，小姑娘，我不覺得我家少爺不懂事。作為少爺的隨身管家，他讓我在哪我就在哪。」
柏承誠冷笑，「好一個尊敬長輩。」
卓青青氣得跺腳。
卓遠山恨得咬牙但不得不在讓步，也走了進來，「好吧，這間就這間。」
這間跟旁邊那間肯定是有點不一樣，擺設不一樣。這間是兩溜沙發，眾人的位置沒有高下之分。旁邊那間，是一張大辦公桌。桌前桌後的位子是有高低主次的。在那邊才叫召見，在這邊意味著平等對話。柏承誠倒是不知道那麼多，純粹不想如卓遠山的意，或者發泄剛才的不滿。
保鏢快速給卓遠山，柏承誠和雲叔泡好茶，卻不知該不該退出去。有雲叔在場，為了卓遠山的安全計，他們是不應該離開的。這倒不是他們故意針對柏承誠和雲叔，確實是他們身為保鏢的規矩或準則。
卓遠山揮揮手，示意兩人出去，也讓卓青青也跟著出去。
等三人出門之後，卓遠山微笑道：「今天談的不是公事，所以沒什麼星長，喊我一聲伯父，你不吃虧吧？」
柏承誠很是認真地問：「你今年高壽？」
卓遠山愣了一下，「問這乾嘛？我今年五十有八。」
柏承誠道：「那我就隻能喊你叔叔了。我爸今年七十多了。」
「嗨。」卓遠山指了指柏承誠，「你這小子。好好，叔叔就叔叔。你也快要登機了，為了不耽誤你的行程，我就開門見山。
基因強化劑研製出來了是吧？很好，你為國立了大功。基因強化劑一旦經過驗證對人體沒有副作用，於我華龍國民素質，華龍軍力，甚至華龍的經濟實力，都有重大的意義。我會為你報功
的。國家不會讓你的智慧和汗水無償付出，會給你相應的獎勵和榮譽，至少會是一個科技進步獎。
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直說。」
柏承誠邪笑道：「謝謝卓叔，不必了。專利會帶給我足夠的利益，再邀功就有點不知足了。」
卓遠山笑容不變，「專利方麵嘛，是可以分潤你一些利益。按照行規，百分之二十是有的。利益歸利益，獎勵還是應該的。作為一個長輩，我可以告訴你，這對於你今後的發展大為有利。你剛上大學，有些事還不是很懂。你以後評職稱也好，要研究項目也好，或者職位的提升，國級獎項都是一個重大的加分項。」
柏承誠故作不解，「百分之二十是哪來的？我可沒有無償捐獻百分之八十收益的想法啊。」
卓遠山也故作愕然，「你不知道？哦，畢竟還隻是一個中學生，可以理解。你的研究經費是由我出的，按照法律，其中百分之八十自然屬於我。」
要是沒有方星航多次打預防針，柏承誠估計會氣得吐血。不過現在嘛，很是平靜地一笑，「卓叔叔今年六十不到，記憶力卻似乎減退得厲害，看來需要保重身體呀，別為國操勞過度了。
沒錯，資金是您出的，但那是我賣配方給您的錢，並非是研究經費。對了，那筆錢的個人所得稅我是上交了的，稅務局可查。」
卓遠山嗬嗬一笑，直接圖窮匕見，「那筆稅務，或者查不到了。」
柏承誠一揮手，「沒關係，你查不到，或許有的機構能查得到。四個億憑空消失，這是很大一個貪腐案了，有人會感興趣。」
卓遠山聲音變冷厲，上位者的氣勢滔天而出，盯著柏承誠的眼睛道：「看來方星航跟你說過不少。那更好，你覺得真要走上法律程序，你有獲勝的可能嗎？」
柏承誠『詫異』，「好好的，走什麼法律程序？對了，我這裡有兩個視頻，說不定卓叔叔感興趣。」說著，點開天訊，播放卓青陽奪走柏家《照玄經》的過程，接著是卓遠山跟柏承誠購買配方的全過程。
柏承誠道：「見證者可不少。可能有人會違心說話，至少我相信身為鷹衛副總隊長的方星航不會。還忘了告訴您，這個視頻可不止我天訊裡麵有，第二世界裡的某個郵箱裡也存儲有。哎呀，這要是發出去，說不定能弄個頭條之類的。卓叔，您說那些新聞媒體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報酬呢？」
卓遠山臉色大變，可不愧是老狐狸，很快又露出和煦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嗬嗬，你呀，你說我該怎麼說你？你這叫不識好人心。
這專利與於你有害無益知道嗎？這話本不該我說的，但你既然懵懂無知，作為長輩，我不得不教教你，這個給世界，並非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不說其他，懷璧其罪總知道吧。你說你一個小孩子，父母又遠走他鄉，要那麼錢乾啥？百分之二十的利益，足夠你奢華地開支十輩子了。錢太多，反而招災惹禍。
好在是我，換做其他人，百分之二十對於你都是妄想，甚至人身安全都難以保證。這世上，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鱷不知凡幾。我是在保護你知道不？」
柏承誠撓頭，「不會吧，法治社會耶。卓叔的意思是，法律不管用？」
卓遠山能說法律不管用嗎？收斂其笑容，「講法律是吧？很好。謝家的產業，我將去查查。魯家聲，範青雲，魯有序，嗯，都可以去社安局喝喝咖啡。哦，對了，大股東是你，你更應該配合調查。」
柏承誠道：「是吧，好的，我現在就通知方星航，還有炎黃軍政大學，我需要配合調查，暫緩上學。」
「你。」卓遠山被噎住了，這混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不是應該討價還價嗎？
「呼。」卓遠山長出一口氣，森然道：「真要走到這一步。你想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