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秘密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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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寧檬眼睛微微潮濕起來。

何德何能,她要承載一份這樣的深情。

她感傷地問了蘇維然一個問題。

——學長,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和何嶽巒他們攪在一起的嗎?

蘇維然看著她笑,笑容充滿美好和懷念。

「還記得你那次小型投資會嗎?」他說,「就是那天,那是我第一次約何嶽巒見麵。他架子很大很難約,但因為你對我發出邀請,我義無反顧爽了他的約。」(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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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坐在辦公室裡審閱著文件。寧檬突然給他打電話,問他下午是否有空,對他發出了一個會議邀請。

他立刻說好的有空,下午一定準時到會。

掛斷電話後他把他的助理叫進了辦公室,言簡意賅地吩咐:「把我今天下午的所有行程都改到明天或者後天,改不掉的就推了。」

他的助理一臉欲言又止:「蘇總,您下午有個很重要的約會,是一早就和保險機構負責人約好的……」

而他一點都沒有猶豫,就那麼果斷地取消了那次和何嶽巒的約會。

假如那次以後,他不再因為覺得抱歉而重新約見何嶽巒,是不是他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變成一個和何嶽巒攪在一起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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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為了和他道歉,我補約了他一次。他很給麵子,赴約了。我們都是從華爾街回來的,做事風格都很接近,都喜歡錢,也都願意為了錢冒險,不怕踩灰色地帶。在彼此扌莫清對方的行事風格和做事套路之後,也在互相了解了對方是什麼人之後,他問我對一個大項目有沒有興趣。那個大項目,就是吞掉欽和。我就是從那時開始正式切入收購欽和項目的。」

蘇維然對寧檬娓娓講述著。他的手不抖了,他像在講著別人的事一樣。

「說起來我正式入夥那一次,我還跟你提過的。就是我知道你上學時暗戀我的那一天。」(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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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約了何嶽巒吃飯。兩人的正事聊完後,何嶽巒給女朋友打了電話,問她餓不餓,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完晚飯再回家。

等何嶽巒的女朋友趕到之後,他和那女孩不由雙雙變得驚訝。

原來她是尤琪。

席間他和尤琪自然而然地聊起他們共同認識的人,聊著聊著尤琪就自然而然地說漏了嘴。尤琪告訴他:寧檬她上學的時候是多麼的暗戀你。你和學姐遠赴海外留學那年,她差點就得了厭食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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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然說:「就是那天,何嶽巒和我聊到了收購欽和的事情,我算正式入了夥。後來我還給何嶽巒和閆雙勛介紹了靳海洋。」

寧檬看著蘇維然的眼睛,問:「學長,為什麼?為什麼要加入到這樣的事情裡?」

蘇維然回視著她,一眨不眨:「起初是為錢,那時我也沒怎麼太費心賣力氣。但後來知道陸天行是陸既明的父親,我就開始認真了。我嫉妒陸既明,這份嫉妒讓我失去理智了。」

寧檬的眼睛裡**辣的。

「學長,」她柔聲叫了蘇維然一聲,「其實你和何嶽巒是不一樣的,對嗎?你其實是瞧不起他不分手就又亂搞的作為的,對嗎?因為你就是被人這樣傷害過。所以骨子裡你其實是瞧不起何嶽巒的,對嗎?所以在我第一次隱約懷疑你是否參與過何嶽巒他們所做的事情時,我借著一起吃飯試探你,想和你詐出何嶽巒暗中做股價的套路,那時你生氣了,你說:寧檬,我在你心裡,難道就是和何嶽巒一樣的人嗎?」(107)

蘇維然一直努力維持的平靜樣子破裂了。他身體開始顫抖,他極力控製著這種顫抖。他的眼圈發紅起來,他極力控製不讓它們紅到流出水來。

這世上,原來是有人懂他的。懂他其實對何嶽巒的不屑。

寧檬吸吸鼻子,沖他笑了笑:「學長你知道嗎,就是你這種不屑的態度蒙蔽了我,讓我一度非常內疚自責錯怪了你。因為如果你們真的有所合作,你怎麼會那麼不屑他?」

「但現在我懂了,」寧檬看進蘇維然的眼睛裡,一字一句地說,「你對他的不屑是真的,你不屑他玩弄感情,不屑他不負責任。而你又和你不屑的人一起合作做了很多事,不好的事,違法的事,這些也是真的。我起初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現在我懂了。因為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把自己分裂成了jason王,你從來不覺得自己和何嶽巒是同一陣營的,和他一起做壞事的人,是你分裂出去的那個jason王。」

所以那天他才會對她說:你把我劃到何嶽巒的陣營中,寧檬,你傷到我了。

他從不認為自己和何嶽巒是一種人,他分裂了自己。壞人是jason王,而他是好的。

蘇維然渾身都在發顫。他的眼睛更紅了。

寧檬看著他,輕聲地說:「學長,你扔掉jason王的人設,做回你自己吧!」她吸吸鼻子,說,「何嶽巒指派權茹茹買|凶殺我了,就剛剛,是陸既明替我擋了刀,他現在躺在醫院裡。」

蘇維然臉色一下變了。他的手顫抖起來,他把手握成了拳頭,咬牙切齒:「他答應我不動你的,說好這是我的底線!」

寧檬看著他顫抖的拳頭,深呼吸。

然後她探身過來,伸手握住了它。

蘇維然的顫抖在她掌心裡漸漸消失了。

「學長你看,你其實是想改變自己的,你每次發抖,都是向好的你自己和向壞的你自己在打架,以前是壞的那個贏了,可現在你看,是向好的你贏了!」

「你和何嶽巒他們不一樣,你忠於感情,不管你都做過些什麼,但你對我從來都是真心的,而我現在對你能做的,就是勸你做回你自己。去自首吧,學長。

「去自首吧,學長。你不是jason王,你就是你,你是蘇維然,那個陽光有誌向的蘇維然,做回你自己吧,趁現在還不晚!」

蘇維然低下頭,額頭抵在寧檬的手背上。他的肩頭劇烈地抖。一滴滴的淚水掉在寧檬的手背上。

他哭了。痛哭。

-

寧檬起身走了,走前拎起了她一直放在茶幾上的黑色皮包。

她把空間留給蘇維然,留給他做回他自己。

※※※※※※

陸既明一覺醒來,看到了寧檬。

他開心得不得了,拉住寧檬的手說:「我夢見你離開了,急得我使勁睜眼睛,終於睜開了!」

寧檬沖他笑:「嗯,確實離開了一下,出去辦點事情。但我趁你醒之前趕回來了。」

陸既明眼神一瞟,眼睛突然瞪大。他看到寧檬身後正站著壯漢柳敏薈。柳敏薈在貓月要觀察他的腿。

陸既明出聲吆喝他:「嘿,你!就說你呢,瞎看什麼呢?」他對潛在情敵特別沒好氣,「你來這乾嘛?」

柳敏薈直起月要,搓搓下巴:「哦,沒事乾,就跟寧檬過來溜達溜達,這不聽說你被紮個窟窿嗎,作為你的一號情敵,我過來瞅一眼窟窿,樂嗬樂嗬!」

陸既明氣得差點坐起來,動作牽扯了傷腿,他呲牙咧嘴又躺回去。他很沒氣勢地躺在那,很有氣勢地沖柳敏薈吆喝:「你,趕緊走,別在這礙眼!要不我給你也紮個窟窿讓你躺我旁邊這病床上咱倆一起樂嗬樂嗬!」

柳敏薈沖他翻個白眼,轉身交給寧檬一部手機:「裡頭視頻導完了趕緊把手機還我,我就不拿回家去給你從網上傳了,那麼的吧整得我好像自己有可能會留個備份似的。」

柳敏薈說完話瞅不都不瞅陸既明一眼,隻揮揮手說了聲:「走了,瘸子。」

他臨走順走了寧檬從蘇維然家裡出來時拎的那隻黑皮包。

陸既明氣得差點撲過去。

寧檬把他按回到病床上。陸既明瞪著她,像個炮筒似的問:「他剛才給你手機乾嘛?他讓你導什麼視頻?」

寧檬四兩撥千斤一笑:「你猜。」

陸既明覺得自己傷口都要氣裂了。

他問寧檬:「你剛才去哪了?」頓了頓,馬上跟上一句,「你要還是讓我猜我現在就給我自己再捅一個窟窿!」

寧檬憋著笑,實話實說:「我去找蘇維然了,勸他自首。」

陸既明瞬間瞪大眼:「你自己?你瘋了吧,他有暴力傾向,這事你跟我說的,你還敢自己去找他?就不怕他又對你動手?」

寧檬嘆口氣:「我如果不孤身犯險,又怎麼激得出他的良心呢。」她頓了頓後,又說,「況且誰說我是自己去的,你以為柳敏薈為什麼平白無故出現在這?」

※※※※※※

寧檬在屋裡和蘇維然談話的時候,柳敏薈就蹲在門口,從他的手機屏幕上,隨時關注著屋裡的一舉一動。

一旦裡麵有情況,他會立刻沖進去——寧檬在進屋的時候,趁著換鞋,悄悄把門鎖扭開了。

-

寧檬晚到蘇維然家的那半小時,是用來和柳敏薈匯合以及調試設備來著。

柳敏薈給她搞了一個安裝著黑色針孔攝像頭的黑色皮包,黑與黑,黑得渾然一體,針孔攝像頭極度完美地融合進了皮包的花紋裡。

不很仔細地睜大眼睛去看,絕對發現不了皮包上藏著貓膩。

寧檬進了屋就好像不經意似的把包放在了茶幾上,攝像頭對準了蘇維然常坐的那個位置。

他們整個談話過程都被那隻鏡頭直播且攝錄進了蹲在門外的柳敏薈的手機裡。

-

寧檬告訴陸既明:「我進屋的時候特意趁著換鞋把門鎖扭開了,一旦有什麼失控的事情發生,柳敏薈他就沖進來了。本來我琢磨過找保鏢的,但又不想被外人聽到這麼多秘事,反正柳敏薈那身肌肉疙瘩一點不比保鏢們遜色,最後我就選了他蹲門口了。」

寧檬拍拍陸既明的肩膀:「你看看老柳人多好,被我抓包的工作做完了本來就可以直接撤了,可是一聽說你住院了,人立馬趕過來探望你!」

陸既明很激動:「屁!他看望我個鬼!看望我他不拎點水果鮮花什麼的就空著手來?他丫挺的就是過來特意氣我的!」頓了頓,陸既明做了兩組深呼吸,平復了被情敵挑起的激動情緒,問寧檬,「你說,蘇維然能去自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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