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辱人者,人恆辱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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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獷漢子聞言心中一突,臉上卻不動聲色,凜然道,

「我王金全怎會知法犯法,定是有人誣陷於我,還請彪老大替我做主!」

「彪哥,碼頭那邊的事兒有官府插手有些棘手,我們隻能從腳夫身上弄些油水,一月也掙不料幾兩銀子,您能不能跟你師父……」

那漢子嘴上邊說,邊朝對麵一臉狠厲之色的青年使了使眼色,那青年會意,抬手給黑袍青年倒了杯酒水,黑袍青年望了粗獷男子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漢子話音未落,伸手自懷中掏出一包碎銀,遞到黑袍青年跟前,黑袍青年雙眸微亮,正欲伸手去接,斜刺裡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道,

牧永福隻覺一股溫暖柔和真氣在體內遊走,原本的舊傷暗疾在這股沛然之力下,宛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渾身舒泰不已,心驚之餘,暗道這小子幾年來倒是學了些本事,也不枉我極力支持他上山學藝,如此一想,竟是放心許多,隻覺困意襲來漸漸的睡了過去,不多時便已鼾聲如雷。

「這老頭子,兒子替他賣力,他竟然睡著了……」

黃城水陸交通發達,南來北往的商販絡繹不絕,主街兩旁屋宇鱗次櫛比,茶坊、酒肆應有盡有,醉香樓是黃城最大的酒樓,座落於灄水河畔,樓高三層,氣象宏偉,供南來北往的商賈巨富歇腳吃飯,傳聞在此間吃一頓酒菜抵得上尋常百姓吃上一年。

此際天色已黑,醉香樓上燈紅通明,賓客盈門,觥籌交錯聲不絕於耳,一層大廳內搭了一座數丈長短的方台,一群穿著短襦長裙的貌美女子正伴著鼓樂之聲載歌載舞,為酒樓眾人飲酒助興。

一旁李蘭香聽得丈夫打起呼嚕,輕聲啐了一聲,心下卻是踏實許多,一月以來,牧永福受內傷折磨,時常半夜驚醒,無法入眠,已經好久不見他睡得如此香甜。

療傷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李蘭香早已靠在床頭睡著了,牧永福內傷好了大半,呼吸均勻,麵龐上有了血色,牧晨長舒口氣,抬眼望了一眼窗外,已是黎明時分,不覺竟已過了一夜,牧晨伸了下懶月要,抬腳走出房門,向著大哥牧進房中走去……

牧晨如今已到了天罡氣修為,內力渾厚綿綿,真氣源源不斷調理牧永福受傷的髒腑,加之聖女療傷聖藥藥力驚人,兩相作用下牧永福傷勢正緩慢恢復。

醉香樓二樓,靠近天井處擺了幾張桌子,其中一處桌上坐著三個青年男子,正一邊吃著酒菜一邊賞著歌舞,其中一個樣貌粗獷的壯漢,瞥了一眼左首旁的黑袍青年,諂媚笑道,

牧晨話音剛落,忽而手上真氣運轉,酒杯未動,一杯酒水化作利箭射向牧彪,牧彪措不及防,被酒水淋個正著。

「你!」

「幾位倒是好興致!」

三人吃了一驚,抬眼望去,隻見來者是位二十來歲青年,青年一身藍袍,生得儀表堂堂,豐神俊朗,不是牧晨又是何人。

原來那黑袍青年正是牧晨同鄉,喚作牧彪,自幼就時常欺負同輩鄉鄰,比牧晨長了幾歲,年幼時牧晨經常為大哥出頭,與他打過幾次,隻是輸多勝少,每每被打得鼻血橫流不敢回家見父母。

「牧晨啊,你可回來了,來來,快坐,哥哥我請你吃酒!」

牧晨想到新仇舊恨,心中寒意陡升,也不落座,兀自倒滿一杯酒水,舉杯笑道,

「來,我敬彪哥一杯!」

牧彪麵色驚怒,瞪了牧晨一眼,並未輕舉妄動,桌上那兩個青年一直暗中打量牧晨,卻是瞧不出深淺,眼見牧晨突然發難,臉上露出一絲狠厲,望了牧彪一眼等他說話,其餘桌上客人聞得此處動靜紛紛側目望來,見幾人凶神惡煞隻在一旁靜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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