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藏圖外露神功顯(1 / 2)
牧晨苦笑一聲,搖搖頭,見嘴角鮮血滴落衣衫,伸手欲將之擦淨,眼神陡然一凝,隻見月匈前衣襟處露出一張人皮樣事物,正是那日殺死那嗜血男子在其身上得來的物件,牧晨自得來以後,閒暇時曾有過研究,卻始終不得其法,不知到底是何物。此時見鮮血滴在上麵,漸漸有文字浮現,心中驚詫,借助屋頂發光的玉石拿在手中細看。
「《血飲九重天》
牧晨暗自思量,覺得這次或許可行,他卻不知,如有罡氣境高手知曉他心中所想,定然大吃一驚,因為轉換真氣之形,實乃罡氣境突破到更高更次才會嘗試。
心中再次默念宗門內功心法,運轉體內真氣全速運行,待到數個周天之後,將之壓縮向丹田氣海,牧晨意念控製真氣壓縮,卻難有寸進,陡然間,體內轟的一聲,牧晨忍不住噴了口鮮血,險些暈倒,不由咬牙強撐。
夫人身三寶,精,氣,神也。血可生精,精可化氣,氣完則神足。血氣也;左右者,陰陽之道也。人身左為陽、右為陰;左陽上行為清氣,供給身體生長所需;右陰下行為濁氣,及陰陽顛倒循環,則練血一次……
主意已定,頓時運轉丹田之氣,吸取陣法之精華。閉目內視,果見一縷縷細如發絲的光華順著經脈流入丹田,不禁心中竊喜。剛欲將之煉化,那幾縷光華卻瞬即沿著體內經脈浮出體表,繼而散去。
牧晨怔了一瞬,也不氣餒,隨即再試一遍,還是如之前一般散去,如此三番嘗試了數十次,卻沒一次可行,不由暗自思量問題關鍵之處。一邊運功抵禦陣法之力,一邊又繼續嘗試,隻是速度放緩了。忽而腦中莫名閃現先秦文人的一段話「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
「是了,隻因水與冰,天地之氣與日月精華之形不同,吸收之時才有所分別,不知古人是如何做的「,
忽然,腦中靈光閃現,牧晨心中想到一種可能,
牧晨皺眉沉思,水與冰同一種事物而來,為何會明顯不同,天地之氣與日月之光同是天地精華,為何古人能夠吸收,而自己卻不行,難道師父所說是錯的?
沉思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師弟張超悶哼一聲,再也無法堅持,捂著月匈口一步一挪的退往出口,室內昏暗,轉頭隻能依稀看到牧晨的身形輪廓,沒有出聲打擾,徑自在室外等候。
牧晨記得師父曾說,《道經》乃古之道家練氣之士所創,古之練氣之士,辟穀食氣,吸風飲露,食天地之氣為己用,稱得上奪天地日月之造化。『九星聚靈陣』吸取日月星辰精華,轉化為神鬼莫測之力,牧晨心中推測或許可以將之吸收。
」我若將陣法之力轉換其形,或是體內真氣轉換,會否?……」
牧晨拋開心中雜念,繼續修行《血飲九重天》,隨著血氣上行為清氣,下行為濁氣,如此循環往復,氣血中的汙濁之物下沉,隨著經脈浮出體表,牧晨感覺渾身一輕,體內血液隨著汙濁之物的排除減少,一個時辰就少了十之一二。
牧晨心中一沉,暗道難怪卷中曾述,第一層練成天資高者需一年時間,須知人體內血液有限,過度消耗需時日恢復,中醫認為,傷筋動骨一百天,血氣乃人之根本,恢復時日隻多不少。是以一年之內練血次數不能過多,多者傷了先天真元,後患無窮,除非有靈丹妙藥輔助,那就另當別論。
足厥陰肝經:經大敦穴,行間、太沖,中封……督脈交會於頭頂。
足太陰脾經,經隱白,商丘,三陰交穴……與足厥陰、足少陰兩經交會……「
「這《血飲九重天》正是那嗜血男子所使武功,隻是卷中功法所述此乃養生練氣,滋養身體的法門,為何那人卻練成嗜人鮮血的歹毒功法?「
牧晨放下心中包袱,邊看邊記,《血飲九重天》共有九層,前兩層乃內息境界,牧晨看卷中所述,知曉那嗜血男子方才練到第二層,可將全身血氣凝聚化作真氣護罩,與罡氣境真氣護罩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牧晨按照卷中所示經脈運行路線,凝神靜氣,吐故納新,初始時較為緩慢,直覺穴位處酸麻,身子漸暖,雙頰發燙,待到幾個周天以後,速度漸快,渾身血氣急速運轉,全身發燙,來自『九星聚靈陣』的壓力隱隱減小。
牧晨沉浸其中,不覺間已然過去了一個時辰,體內氣血已是之前的兩倍有餘,皮膚赤紅,卻無那嗜血男子般青筋鼓起,顯是其經脈堅韌之故。隻聽體內轟的一聲,帶脈貫通,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牧晨驚詫,不到半月,帶脈打通,現下隻剩任督二脈了,之後就可進階罡氣境。感受到體內多了近一層的真氣,不由心中期待。
好在牧晨年紀輕輕,氣血旺盛,血液消耗十之一二尚能接受,按照卷中所述繼續修煉,不覺間又過去一個時辰,『九星聚靈陣』的壓迫愈加減小,牧晨不再分心用真氣抵禦外界的壓力,全身心投入《血飲九重天》的修煉當中,直覺周身忽冷忽熱。若是旁人看到牧晨現在的景象定然瞠目結舌,隻見牧晨全身忽而赤紅忽而又恢復原狀,宛如夏日的螢火蟲一般,詭異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