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女與和尚(1 / 2)
牧晨起身回房,折騰半夜早已累了,臨睡前仍不忘練功打坐,將《道經》心法默默運轉,隻覺中毒之後,功力又有些精進,以為是自己錯覺。
第二日辰時,迎著春日的陽光,師兄弟二人繼續趕路,目的地衢州滄瀾山。
「師父說得對,江湖險惡!七師兄,還好有你在……」
張超聽到酒裡被人下藥吃了一驚,師兄的特殊體質他早知道也曾羨慕,待聽到師兄夜探虎穴取得解藥,心裡感激不盡。
一路沒有歇息接連趕了半日,行至衢州與江州交界,兩地隔河相望,此河曰貢水,水深且闊。《山海經》中雲:南方有巨人貢,人麵長臂,黑身有毛,反踵……以有此人,因以名水。
沒過多久,張超悠悠醒來,口渴難耐,看見床前端坐的師兄驚呼道。
「醒了?」
張超心裡疑惑,他記得方才二人喝完酒走出酒樓,覺得腦袋昏沉,醒來就在這裡了。
「你沒有喝醉,我們著了別人的道了。」
牧晨睜開眼,見師弟醒來,暗道解藥果然有效,否則得多等幾日了。
「師兄,我喝醉了?」
「水……師兄?!」
牧晨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他覺得二人江湖經驗尚淺,此番若非自己的特殊體質抗藥性強,恐怕生死難料,作為師兄有必要提醒師弟,也可讓他增加一些江湖經驗,免得日後重蹈覆轍。
那和尚贊了一聲,招式又變,大開大合,盪開纏住的長劍,一棍橫掃牧晨月要腹,牧晨仍是第二式「陰陽交泰」,改纏為卸,黏上棍頭後繞了一圈,化解攻勢。
張超看得目不暇接,那女子站在一旁眼神異彩連連,雙眼不住在牧晨身上掃動。
河麵甚寬,輕功絕佳者亦無法橫渡,隻能借船渡河。二人離河岸尚有半裡路,陡見前麵有人打鬥,細看之下竟是一個和尚和一貌美的年輕女子,那女子使一柄軟劍,婉轉吞吐宛如靈蛇,攻少防多敗勢已現,那和尚使的一截長棍,招式剛猛異常大開大合。女子盪開砸來的一棍,虎口疼痛欲裂,軟劍險些脫手而出,瞥見遠處兩人朝此處走來,連放聲大叫,
「救命啊!和尚殺人啦!」
牧晨師兄弟二人憤慨,郎朗乾坤,和尚竟公然欺淩弱女。還不待牧晨出手,師弟張超一個閃身躍到二人戰圈,一出手使的就是《無極十三劍》第一式「一元復始」,漫天劍光化作一道青峰向那和尚刺去。
場中二人劍來棍往,戰到二十回合,那和尚越戰眼神俞亮,招式一變,棍頭改砸為刺,棍頭畫著圓圈刺向張超月匈口。張超陡見對方變招,來不及多想,「一元復始」使出,一劍點向棍頭,豈料對方攻勢陡變,改刺為砸,一棍砸向張超肩頭。
張超萬萬想不到對方突然變招,看到對方的攻勢避無可避,隻能坐以待斃。牧晨一直在旁觀戰,見師弟有危險縱身而出,使了一招「陰陽交泰」的變化招式,長劍翻轉纏住棍頭,以柔克剛化解了這一招,張超一旁看得眼前一亮,心裡慚愧,暗道原來這一招還可以這麼用,自己過於局限現有招式了。
「來得好!」
戰到第三十二回合,牧晨長劍擺動,同樣是一招「一元復始」,隻見漫天劍影重重,看得人眼花繚亂。那和尚早已領教過這一招,長棍點出,使出一招「蛟龍出動」欲要化解,誰知牧晨並不刺出,改刺為削,躲過刺來的長棍,一劍削向和尚手臂,和尚吃了一驚,急忙避開這一劍,但還是晚了一步,劍尖在手背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流出。
「施主!這一劍招你尚未使完後招!」
那和尚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口,不忿道。
牧晨嘴角上翹,笑道,
「誰說劍招非得使完!」
和尚一怔,心道似乎真沒人規定招式非得使完,似有所悟,道,
「阿彌陀佛,貧僧愚魯!施主,請賜教!」
那和尚氣勢陡變,從先前的至陽至剛轉變成陰柔剛猛,招式靈動狠厲,招招直指牧晨要害。牧晨心道,這和尚武功不凡,如此年紀實屬難得,年輕一輩自己尚未遇到對手,眼前就是一個勁敵,稍不留神就會導致落敗。不敢怠慢,全心迎敵。
二人戰到七十回合,仍勢均力敵,牧晨心中暗苦,《無極十三劍》招式雖妙,但也有缺點,就是消耗內力過大,不能持久,平時仗著精妙招式取勝,哪知今日碰到一個棍法同樣精妙的對手,招式上平分秋色,一時不能取勝。心生一計,化解和尚攻來的一招,退出一步道,
「和尚!我們一招決勝負如何,這樣戰到天黑,仍是難分勝負!」
那和尚戰得正酣,雖然月匈口劇烈起伏,渾身被汗水侵蝕,仍有餘力,暗道這位施主果真非凡,在少林《伏魔棍法》下鏖戰許久仍不露敗,貧僧《伏魔棍法》一出,江湖年輕一輩罕有敵手,不由對牧晨暗自欽佩,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此時聽到對方之言,單手一禮微笑道,
「阿彌陀佛!施主言之有理,我們就一招定勝負!」
旁邊二人表情變換莫測,時而緊張,時而興奮,心裡暗暗喝彩,對場中二人的武功早已由衷欽佩。
「在下無極宗弟子牧晨,不知大師名諱?」
牧晨對那和尚的武功也很是欽佩,施了一禮,自報家門道。
和尚還禮,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原來是無極宗的高人,貧僧少林寺行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