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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不是你的錯,我會查清楚的。」成方見母親將自己錯認為成晟能夠平靜下來,也就默認了,因為平時她都是大吵大鬧的要找成晟。

「你相信媽媽對嗎?隻有你相信媽媽!我的小成晟,他們都不相信我。」成母雖然披頭散發,但眼睛純淨,聲音細膩好聽,像孩童般委屈的噘著嘴。

「對不起,媽,是我誤會了媽媽,媽媽會原諒我嗎?」成方眼淚在眼眶堆積,盡力擠出一個笑容。

成方七歲那年,媽媽懷孕,他就被送到了沈陽老家,由爺爺奶奶照顧。八歲那年,成晟出生,他非常高興,因為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回到媽媽身邊,這一年的分離,作為一個孩子特別痛苦,畢竟他自出生到七歲,幾乎沒有離開過媽媽。奶奶告訴他,等媽媽坐完月子,就可以回去了,他乖乖的等。可奶奶後來又說,弟弟太小,媽媽要照顧弟弟,等弟弟大一些就可以回去了。他雖然難過,但還是乖乖的等。直到弟弟出事前一個多月,他才被接回來。

出事那天,成圓在二樓學習,成方在閣樓補習,從鄉下轉學過來,成方的成績嚴重落後,所以成母為他請了家教。出事喧鬧起來的時候,家教李老師通過閣樓窗戶看到了,閣樓算是四樓,如果把頭伸出窗戶,視野絕佳,可以將別墅大門到事故地點盡收眼底。。成方好奇的也湊到窗戶前往外看,李老師及時拉開了成方。成方見李老師神經緊張,有些奇怪,緊接著突然李老師就牽起成方的手下樓。

「老師,我們去哪裡?」成方費力的跟隨李老師的步伐,在步出別墅後門的那一刻忍不住問到。成方回來的這一個月,媽媽都在照顧年幼的弟弟,沒有時間像以前一樣愛護他,所以他的心中失落,時刻擔心自己又會被送回沈陽鄉下,還好有李老師每天陪伴和耐心開解。

「成方,你相信老師嗎?」李老師是北京某大學高材生,因為結婚生子回到大連,剛剛創業做家教行業,成方是她的第一批學生之一。

「相信,可是老師為什麼要帶我離開家呢?」成方非常信任李老師,隻是想知道李老師騎摩托車帶自己去哪裡。

「成方,你相信老師的話,今晚就在老師家裡住好嗎?老師一會兒會親自返回你家跟你爸媽說明情況的。」李老師開得很快。

「老師,是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是我媽媽嗎?還是我的爸爸?我想回家。」

「老師保證你的爸爸媽媽一定沒事,但是現在發生了一些別的事。你想回家的話,如果事情處理完,今晚老師就送你回家。」李老師隻顧著不讓成方看到事故現場,以免留下陰影,此刻才意識到帶成方回家過夜視乎有些不妥。

李老師的家離別墅區不遠,是附近的低層小洋房,所以不一會兒就到了。李老師將成方送上樓,交待了老公幾句,就匆匆返回成家了。成方在李老師家苦苦等待,可是一晚上李老師都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早上,成家的一個遠方叔叔才來接成方回家。

成方到家,剛踏入客廳,就看到了媽媽倒在地上,一邊哭泣一邊捶打自己的月匈口,旁邊是不停指責謾罵的爺爺、奶奶、爸爸、叔叔、嬸嬸和兩個姑姑,另一邊是其他親戚和朋友。

「你真狠心啊!我可憐的孫兒!你攤上這麼個媽,要了你的命啊!」奶奶一直重復這幾句話。

「連個孩子都看不好!」

「你這是親手害死自己孩子啊!」

「你要是對我家人不滿,你可以說啊,怎麼能拿孩子的命出氣呢!」

「萬萬沒想到你這麼狠毒,竟然對自己的孩子下手,還說什麼意外,就應該讓警察定你的罪,一命抵一命!」

「對,你給我孫子抵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這些話歹毒至極,成方爺爺甚至動手。

成方看到媽媽受委屈,不顧一切的上前抱住媽媽,要保護媽媽,可是媽媽卻眼神淩厲的推開了他,狠狠的說:「都是你!你為什麼要害我!」

成方被推開一臉驚恐,摔倒在地,不顧自己的痛,出於本能的又上前去抱媽媽,這時媽媽卻開始瘋狂的手腳並用猛烈的攻擊他,他幼小的身軀不能承受,縮成一團倒在地上。媽媽一邊攻擊,嘴裡還大喊:「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害我!」

「媽媽,我不會害媽媽,媽媽,媽媽」成方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試圖喚醒媽媽。

這時一個警察領著成圓進到客廳,看到了媽媽毆打成方的畫麵,一家人看著無人上前阻止,有幾個朋友要上前阻止,都被成林和鄒姨伸手攔下了。成圓怒不可遏跑去救成方,與正要出門送別警察的成林擦身而過,成圓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成林,還沒有走到成方跟前,就被鄒姨拽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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