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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溫別的視線落在了樓梯口掛著的那幅油畫上。
是個人物畫,鄔溫別多看了兩眼。
有點像和小雨形影不離的風兒啊。
鄔溫別再往前麵看,就發現整個走廊掛了十二幅油畫,都很像他的同學們。
嗯。
所以真的是什麼整蠱遊戲吧。
鄔溫別帶著興奮回到開頭,打開了第一扇門。
7
鄔溫別對著前麵的那個手電筒突然接觸不良,滅了一下。
一隻漆黑的鬼手也直沖鄔溫別麵上而來,但鄔溫別脖子上的掛墜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在了外麵。
鬼手瞬間消散。
手電筒恢復光亮,鄔溫別眨眨眼。
涼颼颼的……哦原來是窗戶沒關啊。
鄔溫別湊過去看了眼,發現玻璃碎掉了。
這是一間書房,沒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
那下一間。
8
鄔溫別打開了一間臥室,這一次他手電筒倒是沒滅,但隻看見有什麼東西在眼前晃了一下,他覺得不太舒服,揉了揉眼,手腕上掛著的黑白色的潦草手繩微微晃盪。
再然後他放下手,發現是前麵不遠就掛著珠鏈,大概是他開門太大力,帶起了些風,吹動了珠鏈,手電筒照著反了光晃了他的眼睛。
這個屋子倒是能藏什麼,隻是鄔溫別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什麼。
好吧。
鄔溫別說,不容易找的躲貓貓整蠱才更有意思。
他輕快且禮貌地關上了門,是真的很開心。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跟他玩過這樣的遊戲。
果然交朋友就是世上最快樂的事。
——要是朋友們不中二就更快樂了!
9
鄔溫別在開完最後一個房間後,依舊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驚喜。
他陷入了些沉思,覺得自己是不是需要去樓下找一找。
畢竟有些別墅會有密道——反正他看電視劇是這麼說的。
鄔溫別轉身,背對著那扇漂亮又精致的窗戶。
突然,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手一樣。
鄔溫別回頭的剎那,手又抬了起來。
然後他對上了一雙亮金色的豎瞳。
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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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一聲疑惑,還有什麼東西呼嘯而過後拉遠的聲音。
莊彧放下自己剛把那隻大膽的鬼怪丟出去的手,微垂了眼:「…你在這乾嘛?」
他聲音很輕,聽上去還有點虛,感覺好像狀態更不好了。
鄔溫別實話實說,把事情從頭到尾都交代了一遍,又好奇地問:「老板你也是來探險的嗎?」
他問完,還感到擔憂:「你身體不舒服,還來探險?」
莊彧麵無表情地睨著鄔溫別。
他心說要不是某個人不安分在亂跑,他會來?
他度過的所有這麼折騰的劫期,全跟他有關。
「你同學們都離開了。」
莊彧掃都沒有掃走廊的畫一眼:「我來的路上看見了他們,他們要我來找你。」
鄔溫別眨眨眼,很高興地應了聲:「好!」
他仰頭望著莊彧:「那我們走吧?」
莊彧:「?」
「你不覺得你同學們都在整你嗎?這麼高興?」
能在鄔溫別這張毫無波瀾的臉上分辨出高興的,大概也隻有莊彧一個了。
「不啊。」
鄔溫別語氣輕快:「我喜歡這個整蠱,因為驚喜是你。」
莊彧:「……」
他突然有點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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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溫別跟著莊彧回到了學校,而且還進入了咖啡館。
因為他說餓了。
莊彧嗬了聲:「我身體不舒服還要給你做吃的。」
他把簡單煮好的麵放到鄔溫別麵前:「你更像老板。」
鄔溫別無辜地望著他:「是老板你自己提的。」
莊彧心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先打出一招花言巧語。
鄔溫別吃過麵後,就看見莊彧半撐在桌上,像是要睡著一樣。
他有點心疼,不由又問了一遍:「老板,我真的不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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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彧稍揚眉。
咖啡館裡隻開了一盞橙黃色的燈,不過算是明亮,配上這裡麵的裝潢,顯得溫馨。
他似乎是笑了下,輕扯著嘴角,眉眼懶散,語調也仿佛玩笑般地漫不經心:「有啊。」
這話出口,鄔溫別登時期待了起來。
然後就聽莊彧用已經很低啞且快接近氣聲的聲音慢條斯理道:「我上回跟你說過了,別別,你親我一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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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地,在短暫的沉默和寂靜後,鄔溫別的耳垂又泛起了淡淡淺粉,偏偏他的臉依舊癱著,還是那副厭世到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個億的模樣。
好可愛。
莊彧忍不住笑,心情更加好,那點要沉睡的困倦都無端被驅散了幾分。
但這一次,他沒有說逗你的。
而是道:「你要是害羞,換我親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