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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話出口，空氣凝固了不止一星半點。
謝約爾背靠著店門，瞳孔地震到差點又要失控變出翅膀和惡魔角。
甚至他都開始在懷疑自己聽見這話了會不會被莊彧滅口。
……或者鄔溫別當場暴起滅他的口？
謝約爾在此刻很後悔昨晚沒有悄悄潛入天使聖庭去把路伽爾的羽翼染成黑色。
嘖。
死還要帶著遺憾死。
2
鄔溫別頓在原地，微睜著眼眸望著莊彧。
因為距離過近，他能夠清晰地看清楚莊彧眼中的瞳紋，甚至好像兩人的呼吸都在交融。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離得太近了，可一片空白的大腦卻讓他根本做不出反應。
鄔溫別怔怔地看著莊彧，似乎是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說這話一眼，整個人被點了穴似的立在那一動不動，隻能眨眨眼。
莊彧神態如常，但麵容上的溫柔像是一閃而過的錯覺，已然無影無蹤。
可就算是這樣，他那張過於惹眼的臉還是像抹了層誘人的毒藥，蠱惑著鄔溫別。
莊彧見他沒有動作，甚至整個人都呆住了似的，便輕哂了聲。
他倒是沒什麼脾氣——甚至他自己都十分意外自己竟然沒什麼脾氣。
莊彧勾著嘴角，本來想說什麼的，視線卻在偏移到鄔溫別不止為何有些泛粉的耳尖時頓住。
3
……哇哦。
莊彧是真的很驚訝了。
厭世臉小朋友，害羞了？
他來了興致，還想再逗逗人，想看看鄔溫別會不會害羞到冒煙，就聽鄔溫別很小聲地嘟囔了句。
莊彧聽得清清楚楚。
鄔溫別說：「老板，這種玩笑不能隨便開的。」
莊彧稍揚眉：「沒跟你開玩笑。」
他琢磨了下：「我看著很像是開玩笑？」
鄔溫別：「……」
他麵不改色地點頭肯定：「是。」
莊彧動動唇，到底還是歇了心思：「好吧，確實是在逗你。」
他懶懶地垂下眼皮：「我還沒想好，欠著吧。」
鄔溫別頓了頓：「……老板你沒有別的想要的嗎？」
莊彧的眼睫動了下，似乎是想要抬起，但實在困倦，所以還是那副下一秒就要睡著的模樣：「沒有。」
鄔溫別不死心：「真的沒有？」
莊彧：「？」
他掀起了眼皮。
鄔溫別乖乖地哦了聲，閉上了嘴。
莊彧又偏頭下巴一點：「吃飯。」
鄔溫別就鬆開了他，坐在了椅子上，順從地打開了食盒。
莊彧瞥了眼還好好戴在鄔溫別手腕上的手繩，沒骨頭似的起身：「巧克力蛋糕，是嗎？」
「是。」
鄔溫別替不敢吱聲的謝約爾回答：「謝謝老板！」
謝約爾看了看莊彧，發現莊彧根本不給他一點目光。
救命。
窮奇不會在裡麵下毒吧。
他是惡魔領主，倒是不怕聖水，但萬一窮奇給他倒一瓶聖水下去，他也要腹瀉一天的qaq
4
莊彧拖著步調去做蛋糕了，鄔溫別看向站在門口不動的謝約爾，很是疑惑：「學長，你坐。」
他熱情道：「不要客氣，你是客人呀。」
謝約爾：「……好。」
他含淚找了個離鄔溫別遠一點，又不會太遠免得讓鄔溫別疑惑的位置坐下。
然後就看著鄔溫別開始吃早餐。
他知道鄔溫別喜歡吃辣，畢竟也一起吃過幾次飯了，但莊彧給鄔溫別準備的早餐是辣和清淡參半。
放在鄔溫別麵前的都是些清淡的，鄔溫別就著方便順序吃過去，先墊了胃，也不會刺激到胃。
……如果不是巧合，那莊彧寶貝鄔溫別這件事就不是一般級別的了。
真的是那種喜歡嗎？
謝約爾恍恍惚惚。
5
鄔溫別吃過早餐後，就扌莫出了自己放在櫃台的課本。
民俗學專業的課本，鄔溫別覺得格外有趣，可以當做一個個故事去看。
他沒有去跟謝約爾交談，這讓莊彧很滿意。
所以把蛋糕胚放進烤箱後，莊彧摘了手套過來，揉了一把鄔溫別的腦袋，手指還穿到了鄔溫別有點鬆垮的高馬尾裡，手指一勾，把皮筋帶了下來。
鄔溫別由著他揉搓，又看著他把自己的皮筋戴在了手腕上。
鄔溫別正要抬起手理一下自己的頭發，結果把他皮筋拿走了的莊彧又向他伸出了手。
莊彧把手放在鄔溫別的腦袋上，繼續蹂丨躪他的頭發。
鄔溫別的發絲很軟，但不脆弱，扌莫上去像是絲綢般順滑，還帶著一點屬於他的體溫，扌莫著更加舒服了。
莊彧揉搓了會兒，又停下來把鄔溫別被他弄得亂糟糟的頭發慢慢梳理好。
他垂眼望著乖順的鄔溫別，又忍不住用舌尖頂了一下自己的牙齒。
真的很香。
真的很想咬一口。
他完全可以用上那個條件的。
讓鄔溫別蒙住眼睛，拿點什麼藥迷惑他，讓他沒有痛感。
然後咬一口他的肉。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