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自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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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真是的,每次都在逗弄了自己之後又自覺的去分擔家務, 妥帖的讓人沒辦法發起脾氣。餘點語覺得桑舟就是太懂自己的性格, 把她拿捏的正正好,沒半點招架之力。

沒辦法, 餘點語手裡的活被搶走, 她去主臥寫題。

桑舟偏偏就愛在這個時候盯著餘點語看,饒有興味地屈著胳膊, 撐著自己的下巴麵對麵的看。

過了五分鍾,餘點語站了起來,在桑舟這樣熾熱的目光下還怎麼吃飯!她看桑舟反正也不吃了, 默不作聲地要收拾碗筷去廚房。

今天回了學校就是一天的模擬考,好在餘點語沒什麼生疏感。她才剛攤開卷子寫了選擇題,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但餘點語已經有了準備就往後躲,「我剛剛才吃了飯……」

嘴巴都沒擦,也沒刷牙, 她可不想桑舟親的是全是菜味的自己。

桑舟聳肩笑:「現在才知道是不是遲了點?」

餘點語夾了塊苦瓜釀到桑舟嘴邊, 身體往下蹲了下從桑舟的禁錮中出來,端端正正坐好捧著自己的飯碗, 「菜涼了。」

「我又不介意。」桑舟仍舊沒起身, 把餘點語的脖子也單手勾住不讓人走, 「我按照每天來算利息的。」

「你就是耍流氓。」餘點語鼓著腮幫子瞪她, 語氣裡卻沒有惱怒的意思。

她確實說到做到, 毫不猶豫地去口勿住餘點語。

端的是正經的樣子,卻明明耳垂都紅透了。

如果自己去給桑舟送,走過去差不多是九點半,那時候桑舟也快到休息時間了。在家呆著一直寫題也煩悶,餘點語想了想,就拿起冰箱裡的檸檬茶,細心地用保溫袋包好,換鞋出門。

此時正是清吉巷熱鬧的時候,很多人忙到這個點才回家,外麵的大街小巷都亮著光。這裡的秩序亂,城管沒來的時候幾乎走個十幾米就有人在燈下擺攤,新鮮的水果,便宜的衣服,又或者是亂七八糟的殺蟲藥。

桑舟抱著電腦站在門口, 一副要出去的樣子,開口:「我出門了。」

餘點語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八點。

可能是有別的事,看她還拿著電腦。餘點語點頭,「早點回家。」

一個半小時過去,餘點語伸了個懶月要,走去廚房倒水喝。

她順手打開冰箱看了看,視線在上層微頓。不知是不是桑舟走的匆忙,一杯已經配好的檸檬茶放在那兒卻沒拿,冰塊融了一半,杯壁外麵都是水珠。

餘點語看著時鍾,九點。

為了謀生,人們竭盡所能,卻也構建了這熱鬧的煙火氣。

髒亂的垃圾桶邊不僅有人在拾荒,還有流浪漢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餘點語如同路過了他人的人生一般慢慢走過去。

她想起來那次在廢棄工廠睡著後看到的桑舟的那個背影,孤單而落寞,在遙遠處的星星點點和燈光映襯下卻很倔強。

萬家燈火,何時會有真正屬於她們兩人的那一盞?

自己現在何嘗不就是在朝著這個目標而努力著,她看向自己手中提著的檸檬茶,想到上次看見桑舟名下那套房子正在翻修。

可算是想起來了,這件事她還沒去問過桑舟。

酒吧門外,張哥正巧與熟人在聊著天。

餘點語提著東西過來與他打了個照麵,還沒等張哥開口,餘點語就開口說:「我過來找她的。」

「啊?」張哥撓了撓頭,「桑舟昨天就過來辭職了,小餘你你不知道啊?」

「辭職?!」

張哥點頭道:「是的,小桑說她最近找到了一份新的活,忙不過來,所以昨天就辭了,我還以為——」

他沒說完,麵前的餘點語眉頭緊蹙,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一般身體頓住,垂下眸低聲對自己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跑。

「這怕不是吵架了啊……」張哥感覺餘點語似乎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皺眉嘀咕著。

辭職了,怎麼就辭職了?

是桑舟真的要走了嗎?這個念頭出現在餘點語的腦海,將她的理智漸漸地分離。桑舟辭職可以,但是自己又是在別人口中聽見這種讓餘點語覺得很不好受。出門的時候,桑舟還拿著筆記本,就連八點都沒有。

桑舟……要去哪裡?

餘點語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出了桑舟的電話,可是那邊久久無人接起。

這還是第一次,桑舟沒接自己的電話。

害怕的情緒緊緊跟隨著餘點語,她看著自己手中的檸檬茶,眼眶紅紅的,心裡那些糟糕的想法在桑舟沒有接自己的電話之後肆無忌憚地占據她的心。

她害怕桑舟真的走了,會這樣丟下自己就走掉。餘點語拚命地跑著,卻沒有往家裡的方向去。這幾天的事情在眼前不停地播放,是自己把桑舟逼走了嗎,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喜歡氣她了。

這個大騙子。

還說喜歡自己這樣的。

餘點語伸手狠狠揉掉洶湧而出的眼淚,氣喘籲籲地跑進了廢棄工廠的前坪。

如果要找桑舟,除了這個地方她想不到別的了。

胡嘉漢正和人玩滑板,本來還準備叼根煙點上,旁邊的人視線看到遠方過來的攝影,自動把煙和火機都收了,錘了下他:「嫂子來了!」

自打桑舟不在餘點語麵前抽煙之後,這群小弟便也後知後覺的跟上,抽煙都避開了餘點語。

胡嘉漢一轉頭,餘點語人就到了跟前。

臉跑得通紅,眼睛也通紅——

「靠,誰欺負你了啊餘妹?!你哭了!」胡嘉漢身為一個糙漢子都看出來不對,立馬摩拳擦掌,「是不是又是姚淑心家那個小兔崽子?我現在就給你教訓去!那什麼周興平不是被抓了嗎他媽的還敢來招惹你?我告訴舟姐去!」

餘點語跑的上去不接下氣,緩了緩,又著急地搖頭:「不是,不是……她呢?」

胡嘉漢看她這麼急切,道:「你找舟姐啊?她今天沒來啊,這個點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餘點語哭腔都要出來了:「她辭職了,電話打不通。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到她,你知道她會在哪裡嗎?」

「?!」胡嘉漢也緊張起來,「怎麼會!」

餘點語呢喃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走?怎麼可能,餘妹你在說什麼傻話!哎等下,我想起來了。」胡嘉漢對餘點語和桑舟之間發生的事情不清楚,但是他被餘點語的話一提醒,想起來昨天晚上問了聲桑舟在哪,「我覺得舟姐可能在咖啡館,老車站旁邊那一家,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老車站?

那個位置餘點語再知道不過了,那天自己想走的時候,就是奔著那裡去的。

她心裡飛快地沉了下去,步伐不停,扭過頭,「我自己去找。」

「你別急啊,有可能隻是在那喝個咖啡……」胡嘉漢想喊住餘點語但沒用,小姑娘跑的很快,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否到了身體的極限。

胡嘉漢有點不放心,也打了個電話過去,還真沒接。

不會是吵架了吧,就像是唐芙和詹幼安成天鬧騰的那樣?

胡嘉漢長長的嘆口氣,「愛情真難,人人都趕著去吃愛情的苦乾啥呢。」

旁邊的人打趣他:「你懂個屁,人家啊……是樂在其中!」

餘點語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

她隻知道,自己就像是在和時間賽跑,爭分奪秒地拽著時間流逝的速度,對桑舟是否真的離開感到擔驚害怕,就好像自己但凡去晚了一步,桑舟可能就已經坐上大巴車離開。

她心裡明明也明白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寶海市有機場,有高鐵,這麼便捷的條件,一般都會去選擇,隻有自己那時候嫉妒缺錢的情況下才會去老車站,而桑舟並不缺錢。

可她仍舊這麼害怕,此時此刻就像是終於探出頭的蝸牛,仍舊背著自己脆弱的殼,害怕自己的藏身之地會隨時破碎。

餘點語不由得想,如果桑舟真的走了,她會去哪裡,自己又該去哪裡,搬走嗎?

她才知道,原來人在極度慌張的時候,腦袋裡竟然能閃過這麼多的事情,就像放默片一樣。

咖啡館的燈光柔和而明亮,與老車站門口的寂寥形成鮮明對比。

沒有多少人來這乘車了,可這家新開的咖啡館卻選在了這麼冷清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餘點語大口喘著氣,腳步微緩,視線牢牢鎖定了咖啡廳裡的熟悉身影。

桑舟沒有坐在靠窗的位置,但咖啡館裡沒什麼人,餘點語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她。桑舟帶著耳機,正對著電腦屏幕在說些什麼,在外麵的餘點語自然是聽不清。她在見到桑舟的那一刻起腳步就慢了下來,視線緊緊在桑舟身上,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跑掉。

坐在位置上的桑舟一無所覺,正在和部下開著會議。

聞嵐叫人追回來一批之前被齊瑜經手售出的藏品,在桑舟報告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

雖然ry已經發表了全網致歉聲明,可內部的管理層變化並未被外界知曉。公眾的眼裡,隻能看見一個暫時沉寂下來的ry。但在背後,桑舟與聞嵐一起不停地在尋找那些由齊瑜同意拍出的藏品,一幅一幅的追回檢查。

有些確實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但是,現在哪怕是拿著鑒定報告去和人家說這幅作品是真的,人家也沒有好臉色。如果是假的,那就更加了。

看聞嵐這樣,就知道今天整個一天的過程不太順利。

「這是今天拿回來所有的,有幾幅送不了鑒定機構,隻能人為鑒定。」麵對比自己的臉還臭的人,再去說點什麼就感覺沒那麼焦躁了,聞嵐對桑舟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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