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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無慘轉頭望向庭院外的太陽「可是現在的情況比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要嚴重了。」
「誒?」井隆醫師有些不解的望著他。
「恐怕整個世界獨此一份吧。」
「原來如此。」聽了這話的井隆臉色放鬆了些許。要是這種存在會被因為自己的藥而批發出來的話他是真的不知道該作何感想「所以您這次找我是為了什麼?」
「病痛早就在變成這副樣子之後消失,但正如你剛才所見,我已經不能在陽光下行動。」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無論是一度作為死嬰出生還是這一身一直纏繞在身的絕症都未曾讓我對活下去這個想法有過絲毫的動搖,但是我終究還是失算了。」
「實在是……太過驚人了。」黑發的醫師還沒從剛才的景象當中回過神來:「我未曾想過我的藥會有這樣子的作用。」
「不用在意,這隻是一種偶然。」鬼舞辻無慘毫無貴族形象的盤坐在地上,望著麵前的井隆醫師解釋道:「我也試著將另外的藥混在食物裡給一些病人吃過,結果僅僅隻是病情獲得了好轉,其他沒什麼變化。」
他——鬼舞辻無慘轉過頭,望著麵前的黑發醫師說道:「我未曾想到,世界給予我的試煉如此超越想象,僅僅隻是為了活下去卻變成了這麼一副慘狀,被迫的放棄了做人。」
「所以,你看了剛才的情況有何想法呢?井隆醫師。」
「從小我就對此有著深刻的認識。」陽光覆蓋下的手臂毀壞之後僅餘下鮮血淋漓的斷肢,但是他身邊的那位黑發醫師此時卻瞪大了眼睛,他看到那殘破的斷肢在以驚人的速度自主修復,直至最後恢復成了開始的白皙纖細。
「由此可見,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是你的藥和我的病相互反應引發的一種變化。」
「你……難道……」井隆醫師的額頭冒出了大量汗漬「難道……」
「正如你所預料的一樣,我已經事先滿足過自己的食欲了。」無慘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在井隆的眼中卻顯得非常猙獰「變成這幅樣子後我已經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測試,大致上的情況已經全部把握。」
「若是身體的哪一部分被陽光照射到,就會像剛才的表現一樣化為灰燼。當然僅僅隻是這樣的話完全不是問題,大不了以後白天不出門就行。」
「問題是……」那雙梅紅色的眼眸轉了回來,影映著井隆的麵孔「作為人類時期所食用的米,魚,蔬菜等食物已經無法令我飽腹。」
「我的食物已經隨著身體的變化改變了。」冰冷而又可怕的詞匯從他口中吐出,讓井隆醫師的表情變得無比驚恐「我的食物……現在是人。」
「你在一種不可思議,極其偶然的情況下讓一個病人變成了一頭獵人而食的惡鬼。」
他用食指輕輕的點著自己有些鮮艷的紅唇,話語如惡魔般令人恐懼。
「順便一提,味道與人類時期正常吃的那些食物差不多。」
「就像是人要吃魚吃米一樣,變成這幅樣子的我不得不依賴吃人滿足自己,最低限度也得是一個20-21歲的成年人,否則就會飢餓。」
「而進入飢餓狀態的我……」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可能會失去理智的對周邊一切生物進行攻擊。」
「當然,我僅僅隻是讓自己餓過一小段時間,那段時間我的理智的確出現了很大程度的下降,心中的食欲急速擴大有點影響我的情緒,讓我產生了不小的攻擊性。」
「怎麼會這樣!」井隆醫師下意識的站起了身,心靈深處湧出的恐懼和憤怒讓他下意識的變得歇斯底裡起來「為什麼要告訴我這種事情!」
「為什麼這樣的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哪怕你真的變成了吃人的怪物,為什麼非要邀請我過來告訴我?是要殺了我嗎?」
「當然不是。」麵對井隆醫師的表現無慘沒有憤怒也不曾感到可悲,他隻是用很平淡的眼神望著他,不急不躁的說道:「我要殺了你的話沒必要跟你扯這麼多,隻是作為你的病人,將自己的現狀告訴你醫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這哪裡算是病!」
「井隆醫師!」無慘的突然放大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讓井隆暴走的精神恢復了平靜「請冷靜一點。」
「你?」
井隆有些驚疑不定著麵前的無慘,感覺之前心中生出的憤怒,恐懼等情緒在突然之間消失了,心靈詭異的平和。
「變成這幅樣子後獲得的小能力而已,不值一提。」無慘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表現的依舊雲淡清風「情緒過於激動的話我們的對話根本無法進行下去,井隆醫師。」
「我不否認我現在是一頭擇人而噬的怪物,也不想對你的表現和想法作出任何約束或者評價,但真要說的話,其實我本人比你還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