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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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星煙,星煙雙手的袖子挽至手彎,剛洗完一盆衣物,指尖還帶著紅。

「魏公子受了傷。」

庚景對她說道。

星煙放下了手裡的木盆,轉身去了屋裡,拿了藥箱,動作很嫻熟。

受的傷多了,自己就成了大夫。

星煙蹲在魏敦麵前,替他包紮傷口,魏敦垂目,便看到她一張側顏,長睫如扇,鼻梁精巧,完美到不可挑剔。

魏敦失了神。

心如蟲咬。

「你在洗衣裳?」魏敦盯著她身後的那個木盆問道。

星煙正忙著,沒有看他。

「我喜歡自己動手。」

她瞞著魏敦。

但魏敦什麼都知道。

她是受人欺負。

星煙替他包紮完傷口,魏敦卻沒有立馬離開,說傷口有些痛,借故賴在了小院子裡不走。

星煙不知他的心思,替他拿了一把椅子,讓他坐在了院子裡,歇會兒再走。

小院很小,住著三人有些擠。

星煙替他煮了茶,遞到了他手裡。

魏敦便問她,「你就住在這?」

星煙聽出了他話裡的質疑。

她是庚侯府三小姐,理應是不該住在這,星煙說,「我喜歡清靜,這院子清淨。」

魏敦越是見她隱忍,心裡越是不舒服。

直接問她,「你怕你母親?」

星煙猛地搖頭,魏敦又從她眼裡看到了驚慌失措。

魏敦不忍,安慰她說道,「別怕,你肯定活的比她長。」

「她比你老。」魏敦對她眨了下眼睛,給了她一記溫暖的笑容。

那之後,她與他熟悉了些。

不再是陌生人。

魏敦時不時地找借口跟著庚景來光顧她的小院子。

而星煙也習慣了見到他。

認識的日子就了,魏敦便同庚景一道叫了他一聲煙兒,卻嚇著了她,星煙一著急,粉嫩的手指頭就放在了他的唇上,緊張地說道,「你不能這麼叫。」

「那我該叫什麼。」魏敦癡癡地看著她,壓在他唇上的手指頭,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撲鼻而入,瞬間侵蝕了他的神智。

「三小姐,或是三姑娘都可以。」

魏敦沒聽。

折合了一下,稱她為星煙。

一切都很美好,魏敦徹底迷失了自我。

直到贏紹的到來。

至少魏敦在知道真相之前,是如此想的,魏敦一直以為,是贏紹介入了他和星煙之間,以為了七年。

卻不知道,在這一場感情裡,從一開始,沉浸在其中的就隻有他一人。

對於星煙來說,

什麼東西都比不過自己的生命。

魏敦卻犯了忌諱,親手斷送了他與她之間的可能,或許有些事情也不是魏敦能左右的。

最簡單的解釋,就是他同她之間沒有緣分,魏敦那時並不知道,在他表白之前,庚媛嫣有去找過星煙。

魏敦的表白,丟了星煙。

而另一邊庚太傅的選擇,不外乎就是讓他們之間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

永無可能。

在福壽宮的時候,她的選擇就說明了一切。

她從未愛過自己。

但他還是想問,在庚侯府的小院裡,她的手指放在他唇上的那一刻,她臉上升起的紅潮,是不是證明了,她也曾對自己動過心。

「後悔嗎?」庚幕看到了他臉上的兩滴淚,背過身子問他。

庚幕問的是那十幾萬的兵符的事。

兵符給皇後,並非是庚幕的決定。

而是魏敦。

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要輸的打算。

二十萬人馬輸了,就沒有必要再戰,終究是輸,還不如留點東西給她。

挑起戰端的人是他,

就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

十幾萬大軍,是他留給她在這個世上的依靠。

倘若他殺了贏紹,

她也能安然無恙地活著。

贏紹殺了他,

那就當是給她的錦上添花。

「不悔。」

這輩子攤上她,他魏敦認了。

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

其實在福壽殿的那一晚,星煙提了劍走到他的跟前,隔了七年,也曾仔細地去看過他那張臉。

星煙當時還記得他之前的模樣。

而他臉上那抹熟悉的笑容,也一度讓星煙的情緒崩潰。

是以星煙才當著贏紹的麵,失控丟了劍。

七年前,她曾在那一抹笑容裡看到了溫暖,哪怕隻是一瞬間,也曾在她陰暗的日子裡綻放過光亮。

贏紹說星煙是他的生命裡的一道光,而魏敦曾經又何嘗不是她生命力的一道光。

不過是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從此再也不存在。

星煙躲著不見他,是因為星煙害怕,背過身逃跑的那一刻,星煙的心頭也有過失落和難受。

他當年若是能忍,或許就不是這個結果。

但他終究還是魏家權臣的世子,做不到隱忍,也沒那個耐心,去慢慢地等待歲月過去,陪著她打開心結,走出自己的世界。

那一晚,杏枝也曾問過星煙。

問她,是不是心裡的人當真是魏敦。

星煙沒點頭,但也沒搖頭。

她猶豫了。

她不知道,

那算不算有。

但在那一段時間裡,她對他的感覺,確實與一般人不一樣。

很朦朧,很甜。

魏敦執著想問她的那句話,若是放在那時,讓星煙去回答。

星煙的答案。

——是有。

但終究是一場注定了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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