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是不是……得等你洗個澡?(1 / 2)
江澄目不轉睛地盯著孟傅卿的眼睛,心也跟著沉靜許多。
他的雙眼皮很淺,每次懶散地看人時,總會蓋住些許瞳孔。再搭配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簡直就是不可靠近的毒蠍。
「餵,我都快得病了,你還不給喝?」江澄挑眉,狠狠拍了下孟傅卿的肩膀。
「江澄,你不會得病的。」孟傅卿舔舔唇角,日頭漸漸暗了。
可江澄,偏偏對這樣的他無法自拔。
「江醫生,偷偷抽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你還抽煙呢。」江澄瞪他一眼,惡作劇似地吹了他一臉煙灰。
「所以現在你這麼沮喪,也是因為醫者不自醫。」孟傅卿心照不宣地笑了。
江澄低下頭勾勾唇角,「我的酒呢?」
「江醫生,你可是醫生。」孟傅卿從她手裡接過打火機點了根煙。
「你沒聽過一句話?」江澄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裡,「醫者不自醫。」
他緩步走到江澄麵前,在她身側坐下,從煙盒裡扌莫了根煙把玩著。
「放人鴿子的不給喝。」孟傅卿單手夾煙,彈了彈煙灰。
孟傅卿把煙頭僅有的亮光湮滅在煙灰缸裡,房間瞬間漆黑一片。
呼吸聲蔓延。
越是有毒的東西,越有致命的魅惑。
煙在手裡越燃越小,孟傅卿不為所動,任憑指尖的熱度越來越高。
四目交接,意動情迷。
「你想讓我給你掃墓?」江澄冷嗤,「想得美。」
「那你讓我掃,」孟傅卿勾唇,「也是想得美。」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室內沒有開燈,隻有江澄和孟傅卿的雙眸亮的嚇人。
江澄靠在床邊,衣服敞著,「孟傅卿,你為什麼回來?」
「你問過我這個問題了。」孟傅卿也學著她的動作靠上床尾。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你就不能告訴我?」江澄偏頭,狹長的眸被壓的老長。
孟傅卿抿著下唇,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膝蓋,似是醞釀許久。
「回來娶媳婦兒。」
江澄挑眉,笑出了聲,「什麼人,能讓你大老遠跑到陵城來?」
「女人。」孟傅卿說了跟沒說一樣。
江澄:「……」
兩個人沉默幾許,孟傅卿又淺淺地開口,「江澄,乙肝死不了人。」
「我知道,」江澄嘆口氣,「可也有死了的。」
「你要是害怕。」
孟傅卿轉過身,鄭重其事地把外套脫了。
江澄嚇了一跳,趕忙往後退了兩步,「你……你想乾嘛?」
隻見孟傅卿把皮夾克脫了之後,又解開了襯衫的袖扣。精壯的小臂肌肉線條流暢,看的江澄頻頻咽口水。
「我告訴你啊……雖然我現在生死未卜,但是你也不能趁人之危……至少……等我洗個澡!」
江澄話畢,孟傅卿把襯衫袖子全部擼到了肘部。
他隱忍著笑意把胳膊舉到江澄麵前,「你要是害怕,就咬我一口。」
江澄一愣,「啊?」
「我陪你一起焦慮。」孟傅卿把胳膊往前送了送,見江澄不為所動,故意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江醫生,我是不是……得等你洗個澡?」
他撓撓眉毛,「去吧,我有時間。」
「孟傅卿!」江澄紅著臉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惡狠狠地攥著他的脖子,「我跟你拚了!」
江澄怎麼說也是跆拳道黑帶,手勁兒大的不行。孟傅卿沒一會兒,就被她掐的臉色鐵青。
出於下意識地自我保護,孟傅卿抓住江澄的胳膊,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一個悶雷響起,閃電照亮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