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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蓬蓬但柔軟的發蹭在頸側, 是永遠生命力極端頑強的太宰治趴回在她的左肩,孩子氣地咬著字,訴說自己對漆黑的小矮人又被偏愛的不滿。
「是會被懲罰的哦?」
貓貓隻知道隔著襯衣在腹肌上打滾和踩奶是種什麼體驗!
而在夏目沙羅正一臉認真地神遊天外時候, 一雙微涼的手卻不知何時覆了上來, 將貓小姐的眼睛遮住,隻有溫熱的吐息落在耳垂。
他聲音壓得很低,一麵氣鼓鼓地把下半張臉埋在夏目沙羅的頸窩, 又在唇瓣貼上白皙的肌膚時,悄悄張開了口,威脅般用牙輕輕抵在肩上。
不過,她眼下也不太有空關心就是了。
那隻被港口fia女性成員津津樂道的腿, 就這樣精準且熟練地踢開了太宰治粘過來的腦袋, 卻始終和夏目沙羅隔著肉眼可見的距離, 連西褲的邊角料都沒有挨到女孩子半分。
——中原中也, 就算是氣到額露青筋、憤怒暴打太宰治的時候,也是一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少年。
夏目沙羅很難不開始猜測飼養員的月要圍。
順著被純黑西褲包裹的小腿一路向上, 夏目沙羅能看見少年因踢腿的動作, 而被愈發凸顯出來的纖細月要線。
更不用說,那件修身的褚紅色馬甲與其漆黑的短外套和長褲,本就對比鮮明。
夏目沙羅並不知道, 中原中也看起來那麼帥氣的一個帽子君,帽子底下藏著的木頭腦袋竟在思考這種問題。
因為一直都是以貓咪的形態去找以重力君臨人間的神明大人玩, 這麼乍一下提起來, 她對中原中也的月要圍還真的沒有概念……沒有抱過呢。
哦呼。
現在不是黑泥精死,就是她亡了。
不是咬, 與其說是疼痛,倒不如說是酥酥癢癢的感覺。像是貓咪撒嬌般試圖奪回主人的注意力,又像是凶獸在進食前斟酌的試探。
但夏目沙羅覺得, 就算是後者,最先被製裁的也必然不會是她——
「太宰君,請放開沙羅。」
「這孩子最喜歡跟人胡亂撒嬌,又離家太久,是我們這邊沒有教好。如有冒犯之處,還請不要介懷。」
他慢慢地、溫和地同太宰治解釋,目光卻越過了港口fia的兩位少年乾部,徑直落在神色懵懂無辜的貓小姐身上。
「沙羅,」沢田綱吉看著夏目沙羅,輕聲重復他都快陌生的呼喚,「……快過來吧。」
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念,夏目沙羅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太宰治丟出去吸引火力,再給自己續上一會兒。
這個倒是很簡單,隻要把黑泥精剛才說的那些話復讀一遍就行,但從對方的表現來推斷,她愈發懷疑,這隻黑泥精是不是看破了她的馬甲。
夏目沙羅的推能力在武裝偵探社是倒數,可論及求生欲和小動物的求生本能,彭格列、港口fia和武裝偵探社加起來,都沒有比她優秀。
如果現在把太宰推出去頂鍋,黑泥精一旦不高興了,那所有人都休想開心——雖然但是,好像就這麼鬆手跟前飼主跑了,他好像也不會爽快到哪裡去。
貓小姐翻車大危機!
夏目沙羅忍不住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全場唯一的依靠、與謝野晶子,但對方在接收到信號之後,表情復雜地看了她一眼,便默默把視線挪開,假裝無事發生。
這波,這波除非是社長和亂步先生趕來救貓,不然根本沒辦法收場了吧!
與謝野晶子終於意識到一個一直被她下意識忽略的問題:沙羅她,究竟在武裝偵探社外麵,都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啊?亂步先生,這樣養貓真的沒問題嗎?
一時間,與謝野晶子竟覺得「收藏家」澀澤龍彥和眼前這個修羅場比起來,真是排麵小得都沒空擔心了。
卻沒有人想到,是太宰治最先作出決定,打破了僵局。
——看了髒東西,又把麻煩的前飼主帶來礙眼的壞孩子,是該被懲罰的。
心思比四月的天還要難以捉扌莫,剛剛敲定的主意也說變就變,反正腦袋裡還有一萬種備用方案。被港口fia內部譽為「噩夢」的史上最年輕乾部,笑眯眯地鬆開了手,並退後一步。
「人間失格」,失效。
中原中也詫異地看了太宰治一眼,眉頭緊鎖,但考慮到這也是個探查武裝偵探社調查員情報的好機會,他還是沒有插話,隻是默不作聲地集中注意力,做好隨時介入的準備。
在太宰治鬆開手的瞬間,被無效化的濃霧終於能夠滿足地將獵物吞下。通過媒介,「龍彥之間」開始試圖剝離異能力與人體。
並不覺得異能體會有這個本事,在能打一桌麻將的飼主跟前傷到自己,夏目沙羅倒是被沒見過的異能力所吸引,頗為好奇地打量麵前正在聚攏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