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錄事悔小氣 鮮少名為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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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刀是姚國、姚桃兄弟父親生前佩帶之物,後傳姚國,姚國死後,落到姚桃手中。

此刀寄托了對姚父、姚國兩人的緬懷,姚桃極是珍視,出必佩帶,歸則置於室內,是他第一等看重的。欲得此刀,怕是不易。

至於孟朗為何欲得此刀,他卻未對季和言之。

盡管沒說,一則,季和敬重孟朗,視孟朗為挽天傾、救天下的蓋世英豪,甘願為其效力,二來,主憂臣辱,季和回到家,便就絞盡腦汁,思索辦法。

姚桃不須急除,金刀一時難得。

殺掉趙宴荔,除了一個後患;已遣苟雄往赴朔方,朔方應能眼下無虞。孟朗把視野稍從定西挪開,輔佐蒲茂,收心治理國內的同時,轉窺鮮卑魏國,大量的斥候被派去了關東、河北。

蒲秦國力強盛,故能西戰定西,東謀魏土,遊刃有餘。

定西國力不如蒲秦,往往一場較大的戰爭,就要傾半國之力,然今亂世,海內攻侵不休,誠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北方一旦結束分裂,隴地絕無割據的可能。莘邇如履薄冰,隱有與諸葛亮五次北伐的緣故相同之因,雖限於國力,無法大舉東進,以攻為守、凝聚人心也好,開疆充實國力也罷,卻也日夜謀策,殫精竭慮,等候對外用兵的時機和尋找對外用兵的地點。

終於攻破冉興,占領了武都、陰平,給隴州打開了一個向外的出口,在戰略上取得了一點點的主動,但蒲秦到底強於定西,蒲獾孫、冉僧奴等對隴西、武都兩郡的日夜侵擾,卻如一柄懸在頭頂上的劍,好像時刻就能落下,使莘邇半分不敢鬆懈,漸有疲於應對之感。

便在這個時候,成功挑動起了趙宴荔父子舉事。

趙宴荔雖是身死,鐵弗匈奴部卒的調回鹹陽,使令狐曲、麴球麵對的敵軍數量大為減少,卻也相應地解了些定西秦州的燃眉之急;最重要的是,趙染乾突圍而至。

趙染乾的來到定西,立刻讓莘邇眼前一亮。

有趙染乾在,定西便可以介入朔方了!就像唐艾、羊髦等人之前的分析,朔方是蒲秦北邊的門戶,這裡如果生亂,蒲秦就勢必隻能把投到定西秦州的精力,分出一些,用在朔方。秦州的窘迫局麵,亦就可以進一步地得到緩解。這也就正是孟朗推測的「圍魏救趙之計」。

莘邇上書朝中,表拜趙染乾為西海縣侯、奮威將軍、朔方太守。

朝廷允其請。

莘邇連日宴待趙染乾,慰其亡父之痛,細問朔方形勢。

氾寬如今對莘邇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注意,得悉了此事後,這日他休沐在家,把兒子氾丹叫來,說道:「輔國近來連日接見趙染乾,我看,他是想要用兵朔方了。」

氾丹對莘邇的感情很復雜。

他起初自以門第高貴,瞧不起莘邇;繼在莘邇攻伐盧水胡時,被莘邇羞辱;西海一戰,偏是莘邇令麴球救下了他;又是莘邇,奏請召他從麴碩一討冉興,因功從酒泉郡遷到了朝中;前些時,仍是莘邇,舉他做了新設之考功曹的曹掾。

最早時對莘邇的鄙夷,隨著莘邇西海、朔方、西域、冉興等幾場戰爭的或親自上陣,或指揮部署,以及莘邇這兩年在朝中的種種優秀舉措與變革,並及莘邇《矛盾論》這一篇雄著的誕生,此時已然不存,可要說他就此改弦易張,改以服氣莘邇,卻也非為事實。

一方麵,他不得不承認莘邇的能力;另一方麵,對莘邇的日漸權重,他亦憂心烈烈。

氾丹性剛,聽了氾丹的話,麵色頓然沉下,不愉地說道:「先王薨後,至今不過兩年,莘幼著先伐西域,繼攻冉興,民力疲憊,國庫已空。秦州隱患存伏,隨時有得而復失之險,他不思收附民心,猶不知足,尚欲圖朔方麼?『國雖大,好戰必亡』,況我定西小國!」

氾寬說道:「打算用兵朔方的又不是為父,你給我甩什麼臉子?」

氾丹趕緊下榻,斂衣下拜,賠笑說道:「是,是,兒子錯了。」

氾寬哼了聲,說道:「你起來吧。」

氾丹重新落座。

氾寬掐著胡須,實事求是地說道:「為父秉政,於國家的財力、民力還是比較了解的。雖經兩場大戰,國庫是耗費了不少,但也不能說國庫已空,打個朔方的財力、民力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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