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張曇上劾書 宋閎辭內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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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曇上書朝中,彈劾宋閎。

理由是:他從他的同鄉耿鐵處,聽到了宋閎曾經說過的一句「不臣」的話。

耿鐵是敦煌郡人,在當地小有名氣,當令狐奉傷重之際,耿鐵應太尉府的召辟而來入王都。因為耿鐵的父親曾是宋閎的故吏,所以到王都後,耿鐵便去謁見宋閎。

那時,令狐奉已經多日不朝。

耿鐵聽說了這件事情,起了疑心,遂向宋閎問起令狐奉的身體情況,擔心朝局會不穩。

宋閎於是對耿鐵說出了那句「不臣」的話。

張曇在劾書中這樣寫道:宋閎聞耿鐵之疑,意態疏散,揮扇自若,笑語鐵雲:「無憂也。吾與氾、張諸公掌權柄,縱國中生變,伊尹足效。文武若有異心者,殺之可也。」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道彈劾的奏書一上,與宋方入獄之事,頓時形成了前後呼應之態。

宮中傳出消息,在看到張曇劾書的同時,左氏與令狐樂就緊急召見耿鐵,向他求證。

耿鐵免冠請罪,叩首自陳,說道:「宋家勢大,臣鄉敦煌離京兩千餘裡,鄉野兒童猶唱『宋與狐,共天下』。因是雖聞宋閎大逆不道之言,臣懼其威,未敢舉報。敢請大王降罪!」

盡管沒有正麵回應左氏與令狐樂的征詢,但耿鐵的這番回話,卻是越發坐實了張曇的舉劾。

消息傳到宋閎耳中時,宋閎正在家裡,與宋翩、宋羨等幾個宋家的子侄,就宋方入獄之事而進行密談。

端在手中的茶碗一下墜地。

原本在子侄麵前,還能做出強自鎮定姿態的宋閎,神情大變。

宋方的八弟宋羨,是宋家眾多子弟中,為數不多有過軍旅職務的人,盡管隻是名義上的「將軍」,沒有真的帶兵打過仗,到底手底下管過虎狼之士,膽色小壯。

聽罷這個突兀而來的情報,宋羨勃然大怒,猛然起身,雙目圓睜,奮聲說道:「先誣我兄,又誣阿父,莘阿瓜欺人太甚!」轉臉看向宋翩,問道,「安崇何時回來?」

宋翩那一向難改的憊賴德性,在這個時候不翼而飛,既是因對張曇劾書內容的吃驚,也是因為宋羨的此一問,他倉急失色,吃吃地說道:「前天才收到安崇的回信,他現尚在虜秦。商隊的貨物仍未賣完,等他回來,大約得到月底了。」

宋羨問道:「還有別人可用麼?」

宋翩說道:「莘阿瓜的人,咱們試著拉攏了一個遍。

「嚴襲、魏述、魏鹹諸輩,壓根就不見咱們的人。

「乞大力對咱們的人倒很熱情,但於下看來,這狗東西顯是在騙咱們的錢,肯定是指不上的。禿連樊於今被莘阿瓜疏遠,校事的官兒也被免了,他怕是連莘阿瓜的麵都見不著,也指不上。

「且渠元光那一家子,拔若能真把他自己當成了莘阿瓜的義兄;拔若能之弟麴朱現在軍中,咱們與他沒有聯係;平羅文懦、男成沒有主見,他倆非是可用之人;隻有且渠元光這猴頭猴腦的家夥,有些膽子,看似是個能利用的,但咱們是剛與他搭上線,一時還無法用到。

「至於北山鮮卑的禿發勃野等,對莘阿瓜死心塌地,咱們是萬難挑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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