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擔責解仇怨 元光探敵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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氾丹手下的殘兵敗將,劫後餘生,極度的危險過後,身心疲憊,放鬆了警惕,被溫石蘭一個回馬槍殺得落花流水。

蘇清、田寔兩人領著十餘親兵,仗劍衛護在氾丹的車前。

想那蘇清、田寔,皆是文士,平時配的都是木劍,能有什麼戰力?雖是衣冠楚楚,比不上褶袴髡頭。七八個斛律部的騎兵,瞧到了站在車上、揮劍叫喊的氾丹,一箭射去,中了氾丹的高冠。數胡騎揮刀突進,蘇清慌忙徒步頂上前頭,未及碰麵,已被亂箭射死。

田寔喪膽,方才抽劍的那股力氣不翼而飛,雙股顫栗,站都站不穩當了,癱倒坐地。兩胡騎旋馬至近,其中一人馬術頗精,側月要探手,抓住了田寔的頭冠,另一手揮刀砍下了他的首級。

功曹、主簿兩個親近吏,瞬間雙雙身死。

氾丹睚眥欲裂,倒是果然剛強,絲毫無有怯意,要下車去與那胡騎拚命,被禦車的士卒拽住。

虧得十餘親兵悉為氾丹部中的壯士,拚死抵擋,這才殺退了那數胡騎,等來了行軍在前頭的麴球回救。

雖然沒能殺掉氾丹,但是殺掉了他的兩個大吏,加上之前重傷的屈男虎和阿史那、以及殺掉的郡尉,溫石蘭度料,這份戰果應該足以使唐人驚駭了。此時天色將明,此地離弱水東河也已不太遠,為免被麴球纏住,引來西海縣中的援兵,溫石蘭因決定撤軍。

天亮後,麴球與氾丹檢查傷亡。

氾丹部千餘步騎,僅存三四百;麴球帶出來的兵馬,亦折損百餘。

兩人帶著餘眾回到西海縣中。

縣中郡府堂上,見到莘邇,麴球稟報戰況。

「氾府君,傷勢要緊麼?」

氾丹的左邊大腿中了一箭,箭杆已經截掉,箭鏃還在腿中。他沒法跪坐,坐在個胡坐上。本想立個戰功,卻大敗而歸,部曲損失過半。要非莘邇遣麴球救援,恐怕身亦難免。

氾丹既是羞愧,又是不甘,勉強回答說道:「小傷,不要緊。」心道,「田舍兒一定會治我的罪。我不必等他開口,且自認罪。」掙紮著起身,說道,「丹今番戰敗,沮了三軍士氣,自知有罪,請督君懲處罷!」說著,把臉扭向一邊,不願看莘邇的嘴臉。

聽到莘邇關切地說道:「怎麼會不要緊?箭創可不能輕視啊。你趕緊找醫士看看,萬一……」莘邇想說「感染」,但現下好像沒有這個說法,便改了個詞,接著說道,「發膿的話,你這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氾丹說道:「丹的傷不要緊,丹戰敗喪師,請督君降罪!」

「勝敗者,兵家常事。一場小敗,無足掛齒。等你養好了傷,再將功補過便是。」

氾丹萬萬沒有想到莘邇非但沒有怪罪於他,反而安慰他,不由自主地轉回了臉,看向莘邇,看見了莘邇一臉的真誠模樣。

「督君不治我的罪?」

莘邇誠懇地說道:「我會上書主上,陳述你此戰失利的緣故,都是我太過輕敵。」

莘邇話中意思,分明要為氾丹的此敗擔責。

氾丹隻疑聽錯,可莘邇這話是當著杜亞、傅喬、北宮越、麴球、羊馥、嚴襲、蘭寶掌、張景威等一乾大小吏員的麵說的,絕對不可能是欺騙他的好聽言語。

「你……,督君……。」氾丹百感交集,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隻有腦子裡缺根弦的人,才會到處結仇。

此前與氾丹的不對付,那是因為氾丹挑事在前,為了維護自身的威望,莘邇不得不針鋒相對。

究其本意,氾家是隴地一等的閥族,氾丹的父親氾寬在朝中又是有數的幾個頂尖權臣之一,莘邇在已狠狠得罪了張家的前提下,自是不想再與氾家結下深仇大怨。

況且,退一步說,就算莘邇想給氾丹治罪,憑氾家的聲望、氾寬的權勢,比照張金父子雖然「勾連胡人、作亂郡國」,卻依「八議」而免的例子,治罪的結局,八成也是不了了之。

既然如此,莘邇以為,不如索性趁這個機會,賣個好給氾丹與氾家,也許會對日後有點益處。

氾丹情緒復雜地回到營中,緊隨著,兩個醫士就奉莘邇的命令找來給他療傷。

這且不提,隻說莘邇問清楚了戰況,知道了那股「柔然前鋒」是溫石蘭部,聽完了麴球敘述的溫石蘭於戰場上之勇武,不覺嘆道:「柔然也有悍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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