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贈君葡萄酒 臨台閱軍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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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牛毛小雨,你說雨大,車不好行;那我就春暖時節,送你兩瓶酒,給你禦寒。

氾丹看看酒,看看乞大力,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將軍,說我謝謝他。」

田寔怒不可遏,怎麼看乞大力的堆笑,怎麼像在嘲諷,恨不得搶回酒瓶,砸到他的肥臉上。

乞大力不知他險遭毀容之厄,隻覺氾丹右邊的那個士人渾身顫抖,心道:「瘦子就是體虛,不如咱體碩的耐寒。這麼暖和的天,瞧把那瘦子凍得,哆哆嗦嗦。將軍叫我送酒來,我猶以為沒必要,不料仍是將軍高明。」嘆服莘邇的先見之明,恭恭敬敬地作個揖,帶胡騎回城。

田寔咬牙氣道:「鷹揚欺人過甚!」

氾丹不語,提了酒瓶入內。

當天沒走,夜宿亭舍。

次日,一行人出亭向東,行到下午,到了樂涫。

字「敬道」的士人名蘇清,提前去到城裡通告,沒見著莘邇,和先前來傳訊的那個酒泉屬吏一起出來,在城門等候氾丹。待氾丹等到了,他迎上去,說道:「明公,鷹揚不在郡府。」

「在哪裡?」

「府吏說他一早出城,去了軍營。」

軍營在樂涫城南,離城約兩三裡。

營區分成兩塊,東為兵營,供兵士居住;西營比較簡陋,供營戶,即兵士的家屬聚居。

莘邇此時在東邊的兵士營內。

兵營又分為兩區,一區是騎兵,一區是步卒。

按照通例,步騎比應在二比一,但因蘭寶掌等胡騎是才成軍不久,戰力不足,所以令狐奉撥給莘邇的三千步騎,按的各占半數的比例。

步卒與騎兵均是一千五百人。另有五百甲騎。

步卒與五百甲騎是老卒,正常訓練即可。

蘭寶掌等胡騎卻非得多加操練方行。

唐人軍官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先是教他們學會了旗語、長短不同的金鼓聲代表的軍令含義等等,又三令五申,教他們記住了重要的軍法規定。

校場容納有限,這會兒,正有兩隊胡騎在冒雨接受隊列的操訓。

莘邇坐於高台的大篷下觀之。

四五個軍官立在他的左右,有蘭寶掌、乞大力、禿連樊三個胡人軍官,和兩個唐人軍官。

此二唐人軍官,一個是甲騎的督將,一個是莘邇的長史羊馥。

莘邇現居的諸官裡邊,「都督」此職,令狐奉沒有給他開府的權力,不得任官;太守、將軍則均可辟除屬吏。太守的屬吏,通常隻從任官地的士民中辟用;將軍的屬吏沒有這個限製,可以自由除任。將軍屬吏,以長史、司馬為首。

羊馥的弟弟是莘邇的朋友。得任鷹揚將軍後,莘邇從記憶中尋找可用的人,找到了羊馥的弟弟,雖本人與他並不相識,然此身的記憶對其卻評價甚高,便登門請他來做自己的長史。然而羊馥的弟弟卻不肯出仕,以「吾兄未仕,吾不可仕」為由,把羊馥推薦給了莘邇。

羊馥也有才名,莘邇就辟用了他。

辟用至今一個多月,莘邇對羊馥比較滿意。

這個人少言語,性沉穩,名字起得挺雅,卻沒有如賈珍、張道將之類名族子弟的浮華習氣,自就職以來,常在營中,盡心盡力地佐助莘邇處理軍務、訓練胡騎。

場上的軍官揮動旗幟,指揮胡騎排成長隊,繞著一個豎起的木柱繞馳。偶爾有性子急的胡人越過前騎,軍官立即嗬斥,命之還回隊中。

蘭寶掌看得聚精會神,禿連樊東張西望。

乞大力瞅了會兒操練,湊到莘邇身邊,問道:「將軍,打仗時咱們都是散遊騎射,叫他們繞柱跑,放到戰場上有用麼?依小人看,不如教他們用槊,學成如太馬、牡丹騎,才叫精騎啊。」

甲騎的督將嗬嗬的笑了聲。

乞大力問道:「笑什麼?」

督將懶得理他。

莘邇心道:「甲鎧、馬槊,造價不菲,舉定西全國,鐵甲、皮甲的都算上,太馬、牡丹諸營也不過萬餘騎,你等方入士籍,又是胡人,朝廷怎舍得給你們用?」答道,「正因汝輩往昔接戰,常以遊散為鬥,故此才需操習隊列。」學隊列不是為了讓他們在戰場上用,而是為了培養他們服從命令的本能。

注意到校場上的胡騎們興致不高,莘邇心知,這是因為他們被強行納為了兵籍之故,從月前組軍起,他們就是這幅樣子。

莘邇尋思,得想個辦法,調動下他們的積極性,不然再是操練,士氣低迷,亦無用於疆場。

黃榮和兩個郡吏舉著素色的油紙傘,青色官服,一手提起襦裙,使不沾積水,足踩木屐,由外進來,登到台上,俯身稟報莘邇:「酒泉氾府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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