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如初見（1 / 2）
暗影宮。
千羽殿。
「公子，醒了？」
「蒽。」
白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是如何回來的？依稀記得自己在後山喝酒，隻因一時不快。
夙卿羅看著白羽迷離的眼神道：「是宮主送公子回來的。」
「哥哥！」
「是的，公子。宮主命人準備了紫葛晨露，讓您醒來服下，可解遲花釀之醉。」
「哥哥，人在何處？」白羽一飲而盡。
「宮主去九天玄宮了。」
「可有留話？」
「宮主說小酌怡情，大酌傷身，讓公子少些飲酒。」
說罷夙卿羅從袖口取出了一塊彎月狀的玉石遞給了白羽。
「這不是哥哥隨身的赤魂玉石嗎？」白羽接了過來，細細端詳，眉頭微皺，這玉石形狀看起來有些怪異。
「正是，這是宮主留給您的信物。一半的赤魂玉石。」
「難怪覺得哪裡不對勁。哥哥可有交代什麼？」玉石上紅艷柔軟的流蘇在他手上輕輕滑過。
夙卿羅就靜靜地看著白羽解下自己月要間的赤練神羽，小心翼翼地把赤魂玉石和它係在一起，重新懸於月要間。
「三日後，若水河畔。宮主讓您小心行事。」
「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命人去後山把梨林收拾乾淨。」
那是他哥哥最愛的梨樹林，劍逢梨花落。被醉意濃烈的自己舞得七零八落。當下可有的收拾一番了。白羽自嘲地搖搖頭，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是，公子。」夙卿羅茫然不解地邁出了殿宇。
公子，這是怎麼了，平日裡那麼愛惜梨林的一個人，今日竟然把林子搞得一片狼藉。夙卿羅嘆息地搖搖頭也是想不明白……
九天玄宮。
望月台天水澗。
雲淨蒼穹。
赤日炎炎。
黎月望著滿山的梨花，道：「今日的梨林跟往日似乎不太一樣，是山上起風了嗎？」
青凝探出頭，憑欄遠眺，一棵千年老樹上，一動不動低垂的樹葉，偶爾飛來幾隻小鳥，把樹葉打的「簌簌」作響，哪裡來的風啊。
「是嗎，我下去瞧瞧，哪裡來的妖風把小姐的梨林刮成這副模樣。」
青凝跑下了望月台，不知何時掌心多了把羽扇，青凝輕輕一搖，笑吟吟道：「小姐，這樣感覺到風了嗎？」
呼呼……嗖嗖……
一陣狂風呼嘯撲麵而來。
小姐的折扇果真好使。
隻此輕輕一搖，狂風呼嘯，風雲聚變，烈日消隱。
秋風掃葉不可擋。真是好不涼快。
墨染拍了拍身上被風揚起的落葉，指著青凝道：「凝兒，休要胡鬧。」
青凝不予理會。哈哈大笑……
黎月琉璃羅裙逆向飛旋，一束紫光直沖望月台下。
追著青凝的身影，黎月伸手去抓青凝：「又調皮了，看我抓到你，怎麼罰你。」
望月台下。
兩個如花的少女，你追我趕。一陣陣清脆的笑聲回盪在流動的空氣中……
「好啦，小姐，不鬧了。不與你開玩笑啦。」
黎月眨眨眼調皮一笑：「青凝小姐姐，為時已晚！」
剎那間，後傾疾退，飛身躍起。
輕踏玄雲，極速俯沖；輕點倒立，反手勾月。晚雲落一氣嗬成。
羽扇於傾刻間順勢滑落到黎月手中。
「刷刷刷……」一道道白光從扇骨折射而出，一片片純白色羽葉如雪如雲飛旋流動，向著青凝的方向飛去……
「本小姐的清風琉璃扇威力如何？我覺得還有必要好好參透一番，悟出更多玄機……」